【雙倍開啟】:花淵的結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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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真的失態，衛慈的反應就鎮定得多。

他像是沒看穿麵試者拙劣的偽裝，低頭掃了一眼來人的“簡歷”。

“胥舂”二字赫然在列。

果真是。

“何名何姓何方人士？”

麵試工作由衛慈幾個番擔任，可衛慈每一班都來，自然不是他多麼熱這份工作，僅僅是因為他比普通人多了一份“先知”的優勢，若是不好好利用這份優勢創造價值，豈不可惜？

例如這次麵試，不麵試士子他都有些印象，這可比他們呈上來的“簡歷”確多了。

有些是真的有纔有德，任用起來也放心，但其中也夾雜著渾水魚的混子，這需要麵試想辦法檢查鑒定。若是讓心不正的人順利上位，最後倒黴的還是南盛境的百姓。

招賢令剛發出去的時候，衛慈就在想“胥舂”會不會出現，沒想到還真來了。

“學生姓胥，名舂，寧州人士，拜見二位先生。”

“無須多禮。”衛慈直奔主題，毫不拖拉，“若你準備好了，便可以開始。”

子恭敬道，“學生準備妥當，還請先生出題。”

真在一旁用餘向衛慈瘋狂暗示，奈何人家選擇間歇眼瞎，沒有理會他的小作。

這一場麵試由衛慈主導，等麵試考覈結束，他才將麵試考題的冊子扣在桌上。

“可以了，回去靜候訊息吧，三日後便會有結果。”

子行了禮，這才退下去，等另一位麵試者過來。

趁著這個空檔，真道，“此人遞來的容多半是假的，你怎麼看不出來？”

衛慈道，“倒也不能說假。”

“分明是個子，若真有意仕，大大方方穿著裝過來也沒人攔著，何必以男裝世人，欺瞞我等？”真想不明白了，招賢令又沒有侷限“人才”必須是男，這般小心取了化名過來乾嘛，沒被征辟也就罷了，若是被錄取征辟，的簡歷一查就知道是假的。

衛慈道，“此名諱羋嫿，胥舂是的字。男裝又如何？可沒親口說自己是男子，世上也沒哪裡明文規定說子就必須裝，男子就必須男裝。名字作假無妨，人是真的就行。”

自家主公當年也是用這套詭辯為自個兒以男裝欺瞞世人開的。

做人可以雙標，但雙標不能打了自家主公的臉。

真一聽，忍不住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猛瞧衛慈。

“你與此認識？不然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有了主公還有膽子對其他子投以關注，活得不耐煩了？

衛慈頭也不抬道，“夜觀星象，掐指一算，便知道了。”

真頓覺槽多無口，這破理由衛慈用了多年了，他不膩歪別人都膩歪了。

“得，咱們的衛半仙，你還夜觀星象，掐指一算出了什麼？”

衛慈道，“羋嫿是個很有故事的子，正好也是主公需要的，來得很及時。”

此次招賢令共有三道門檻，是參加第一道筆試門檻的人便有七百六十六人，這還隻是第一批。不過，這麼多人當中卻沒有一個子。僅有一個扮男裝，以男裝示人的羋嫿。

倘若羋嫿不出現，衛慈都打算自導自演一場“千金買馬骨”的營銷了。

“能有什麼故事？”

“日後你便能知道。”

衛慈語氣和幾分，又替羋嫿說了句。

“不說別的，是能走到我們跟前就不易了。”

“你這話倒是沒說錯。”

真回想招賢令的規則，點頭贊同。

“倒是難為這些士子了。”

麵試是最後環節，前麵兩道門檻分別是“遞簡歷”以及“筆試”。

“簡歷”環節沒什麼好說的，總之就是盡量揚長避短，各種吹噓，讓人看到他們的能力。

第二道門檻就是“筆試”，篇幅不長，考題隻有十道。

因為篇幅有限，所以沒有考繁瑣浩瀚的經史子集，而十道題也測不出人家的真底細。

他們便在自家主公的建議下改了九道“應用題”以及一道半命題議論文章的考卷形式。

題目不難理解，隨便哪個讀了兩三年的小也能明白題目考什麼，但想要考高分可不容易。

許多過來參加考覈的士子都是信心滿滿地進來，一臉懵地出去。

順便在心破口大罵一句

考的都是什麼東西！

考題畫風清奇，士子想作弊都不容易。

舉個例子，某縣發生一起兇殺案，被害者是子，行兇者是丈夫，二者共同孕育一雙兒，兒皆未年，平時都是子料理家務、照顧兒、伺候公婆。但婆婆不滿兒媳生刻薄、吵架頂打人，因此攛掇兒子殺妻再娶。如果考生是縣令，這樁案子又該怎麼判，原因為何？

除了這種，還有“某某河堤崩潰如何治理”、“某某地方發生民如何安”這種假設的問題以及“中詔聶氏兵敗後的境”、“蘭亭公何時出兵中詔”之類的時局猜想……

這種題目本沒有固定答案，要從多方麵多細節推測論證，似乎怎麼回答都欠缺了點兒。

如果隻是簡單回答“判某某人死罪”、“重兵鎮黨”、“征召徭役修築河堤”……不用看了，這種考生肯定要被刷下來，沒有任何懸念。通過心的筆試才能參加最後的麵試。

若士子連麵試都通過了，征辟妥妥的。

這種選拔用人的製度在南盛可是頭一遭，不士子一邊大喊大說薑芃姬如何如何不好，一邊參加考試被筆試環節心。相較之下，麵試環節的難度倒不大，順便還能看到大腕。

不論是筆試還是麵試，羋嫿的表現都相當亮眼，興許還能拿個頭三甲。

作為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資料就被呈遞到薑芃姬跟前閱覽定奪。

薑芃姬仔細翻看，特別是羋嫿的考卷，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

“子實，你們的意思呢？”

將羋嫿的考卷、簡歷以及麵試環節兩位麵試的點評資料放在一邊。

真道，“臣與子孝商定之後，決定舉薦。”

論實力與才華，這人也有被征辟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