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對而言,還是斬草除更合適一些。
過了好半晌,裴恒才突然開口說道:“敢問二郡主,背信棄義的人,和忠心耿耿的人,哪種人該死?”
說完這句話之後,裴恒便深深地看著,一雙沉靜又漆黑如點墨的眼眸之中泛著失。
陳楚楚如今的模樣,簡直是和曾經判若兩人。
明明是主與韓爍勾結,城主為了保住而瞞了事實,卻能夠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種話來。
這種人……這種心……是裴恒最瞧不起的那種。
陳楚楚畢竟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是能夠聽得出裴恒話中的意思,皺眉問道:“你什麽意思?”
剛剛裴恒的這一句話,幾乎是相當於一個明晃晃的耳打在陳楚楚的臉上了。
雖然旁人未必能夠明白裴恒話中所指的到底是誰,但是陳楚楚卻是清楚的很。
裴恒這是在警告!
一個男人,搶了的花符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的麵前作威作福!
一時之間,陳楚楚的怒火直接升騰到極致,看著裴恒的目鬱之中帶著些許的殺意。
“我們與這些玄虎城玄虎城護城軍,不過是立場不同,他們隻是聽令攻打我們,於我看來,罪不至死。我會安排他們到礦山勞作。”裴恒緩緩地說道,隨後起近陳楚楚,語帶嘲諷的說道:“你犯下那樣大的過錯,城主都能寬宏大量給你一個機會,你為何不能給別人一個生還的機會? ”
聽到這一番話,陳楚楚憤怒的說道:“裴恒,你一個男人懂得什麽是兩城相爭!玄虎和花垣向來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對敵人心慈手,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放他們走就是放虎歸山,遲早他們會返回來要了你的命!”
此時裴恒越想要放過那些玄虎城的士兵,陳楚楚就越想要殺了這些人。
“哦?放虎歸山?”裴恒臉上已經帶著全然的嘲諷,目頗為玩味的看著陳楚楚,“依照二郡主的意思,但凡是犯了錯的人,就應該趕盡殺絕嗎?”
要是這樣的話,陳楚楚是第一個該死的人!
如果不是陳楚楚,之前的那一場本就不會發生!
裴恒也不是傻子,事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總該回過味來了。
當初陳小千明明都已經把韓爍送走了,而韓爍邊的人也被陳小千悉數調走……可以說,韓爍在流放途中,是絕對沒有反抗之力的。
但是後來韓爍卻和陳楚楚一同回到了花垣城,而且還控製住了整個花垣城,其中到底是誰在作怪,不用想也能知道了!
更何況,若是沒有人裏應外合,韓爍也不可能會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拿下花垣城。
“你!”陳楚楚指著裴恒,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來,剛剛裴恒那一句話分明就是在諷刺!
裴恒卻是毫也不在乎陳楚楚的緒,堅定的說道:“如今我是司軍,如何置戰俘,我定。”
聞言,陳楚楚咬牙說道:“那你就問問你能不能服眾!”
自始至終,陳楚楚都始終覺得裴恒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男人領兵本就是笑話而已,這些副將絕對不可能心甘願在裴恒的手下做事。
陳楚楚看向兩個副將,裴恒也看向兩個副將,氣氛頓時就沉寂了下來。
兩個副將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意味深長的神。
副將甲遲疑片刻,而後說道:“已故的裴司軍曾經說過一句話,戰爭總是以好鬥為,以求和為恥……”
聽到這句話,陳楚楚得意的說道:“聽見了嗎?這才是一個司軍的樣子。”
裴恒皺眉,但並不是為了剛剛那句話,而是因為陳楚楚此時的神。
他母親說過什麽樣的話,他最清楚不過了。
他的母親,是能夠名垂千古的一代名將,怎麽可能會是那種好勇鬥殺之輩?
對於戰爭而言,以殺止殺不過是下下策而已。
果然,副將甲接著繼續說道:“裴司軍的後半句話是……然而,隻有真正的勇者才會保持理智,結束爭鬥。”
此言一出,陳楚楚愣了。
副將甲讚賞地看著裴恒,讚歎道:“所謂止戈為武,裴公子宅心仁厚、勇敢堅毅,頗有已故裴司軍的風。”
話音一路,在場的所有將領齊齊向裴恒行禮,“屬下願聽令裴司軍!”
裴恒微笑以對,沒有毫的驕矜之。
而陳楚楚卻生氣握拳,額角的有青筋浮現。
極這麽丟臉過,現在裴恒確實給了這麽一回!
裴恒掃了一眼陳楚楚,聲音極為冷淡的說道:“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便久留,二郡主還是請回吧。”
陳楚楚怒火中燒的看著裴恒,但是心裏很清楚,在這種況下,若是和裴恒杠上,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裴恒,你等著!”陳楚楚眼神淩厲的瞪著裴恒,“我倒是要看看,這司軍之位,你一個男人究竟能坐多久!”
說完,陳楚楚直接轉離去。
花垣城城中街道上仍掛著紀念陳小千的白燈籠,書攤上賣著有關陳小千生平的書籍。
書販向著眾人高聲吆喝道:“賣書了賣書了,新鮮出爐的《陳芊芊傳》,還有《三公主與教坊司樂人不得不說的事》、《三公主英勇就義的一生》……
很快,幾個男子好奇地圍了過來。
男子甲一邊翻看著書攤上的書籍,一邊好奇地看向書販問道:“有沒有講三公主跟裴司軍的?”
書販連連點頭說道:“有,全都有,還有三公主和二郡主姐妹反目的部消息,可彩了!”
眾男子議論道:“可惜二郡主最後贏了,我還是更喜歡三公主,三公主以前雖然的確是荒唐了一點,但是最近卻已經改了,而且民如子。”
“誰不是呢,論起有有義,三公主才是中豪傑,二郡主嘛……唉……”
現在陳楚楚的變化實在是太大,就算是不知道事實的百姓們也多對陳楚楚都有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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