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城主此時已經皺起了眉頭來,仔細聽著。
韓爍繼續說道:“父親您怕是不知道,芊芊在我們婚的當晚,便已經知道我要殺了,什麽都知道,可最後還是一力保下了我的命。”
聽到這裏,玄虎城主的神已經微微變了,但是上卻依舊道:“不過是些收買人心的戲碼罷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玄虎城心中卻已經是稍稍泛起了一陣波瀾。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就隻有韓爍這一個子嗣,玄虎城也隻能由韓爍繼承。
若是韓爍死了,那對於玄虎城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韓爍就知道玄虎城主會這樣說,所以也不失,而是偏過頭去看玄虎城主,“父親,我,甚至於可以將命托於,若是芊芊對玄虎城有所圖謀,有無數的機會可以要我的命,但是卻並沒有那麽做,反而是幾次三番救我……父親,你知道我這次是怎麽活著回來的嗎?”
聞言,玄虎城主更加的不解。
他對花垣城的事並不清楚,也不知道韓爍在花垣城經曆了什麽。
“之前我為了能夠奪下花垣城,不惜和陳楚楚聯手,將整個花垣城都掌控在了手中。”韓爍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我失敗了。”
“然後呢?”
韓爍苦笑一聲說道:“經曆了那樣大的事,花垣城自然是不會放過我的。就在法場之上,芊芊以死相,而後甚至於詐死,才救下了我的命。”
說完之後,韓爍便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
“父親,當初我要殺,為了保住我而不惜欺騙花垣城主有孕;而後為了我的心疾,了龍骨,為此丟了郡主的份;再到後來,我帶兵圍城,徹底放棄了的一切,甚至是的份……”
玄虎城主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他深深的看著韓爍,但是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之所向,但也都有自己的立場。
雖然玄虎城主的確是不喜歡陳小千,但是卻也知道己所不勿施於人的道理。
韓爍自然是不指玄虎城主主表態,他太過於清楚他這位父親究竟有多固執。
頓了頓之後,韓爍再次開口說道:“陳楚楚一直以來視為眼中釘中刺,放棄了的一切,就相當於是放棄了能夠與陳楚楚相抗的本錢,將自己整個人乃至於命都托於我……父親,你告訴我,我若是負了,豈配為人?”
“這……”玄虎城主向來都不是個能服的人,在聽到韓爍的這一番話之後,心中雖然有所,但是麵上卻依然還是一副無比冷的態度,“這也許是的謀……”
看玄虎城主這幅底氣不足的模樣,韓爍不搖了搖頭。
“謀?”韓爍抬起眼來看向玄虎城主。
韓爍的相貌生的好,一張臉與城主夫人至有五相似,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眸,幾乎可以說是與城主夫人如出一轍。
在對上韓爍的眼神之後,玄虎城主當即便被稍稍的震了一下。
韓爍莫名的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父親,當初我在前往花垣城的時候,是全無後顧之憂的,我沒有一個隨時想要我命的狠毒兄弟來跟我爭君的位子,我想回來隨時都能夠回來,但是芊芊呢?來了玄虎城,便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
說到這裏,韓爍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苦,“當初在花垣城的時候,芊芊曾經問過我……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當時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心裏清楚,我不可能會一直留在花垣城。因為我沒有妥協,所以芊芊妥協了,跟著我回到了玄虎城,我不想讓一一毫的委屈。父親,您……能明白麽?”
其實在往日裏,韓爍並不是一個話特別多的人,尤其是在從前患心疾的時候,整個人上都縈繞著一種冷漠至極的氣息,幾乎是很開口說話。
而現在韓爍的變化著實是很大,甚至能夠願意將這些事講出來。
玄虎城主心裏很清楚,韓爍都是為了陳小千。
但是他現在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心裏甚至還為韓爍說出來的話到震驚。
那樣一個散漫荒唐的人,實在是看不出來,竟然有這樣的聰慧和魄力。
好在韓爍也沒有一定要玄虎城主表態的意思,而是深深的看著玄虎城。
雖然現在玄虎城主心裏已經有了幾分容,但是這些事卻依舊不足以讓他拉下自己的臉麵來退一步,因此,玄虎城主說道:“我不管你和陳芊芊到底是怎麽樣,如今必然是要以玄虎城為重,玄虎城不能沒有烏石礦,所以你應該明白為父的意思。”
韓爍聽到這話之後,沉默了片刻,隨後抬起頭來對玄虎城主說道:“父親,那陳楚楚原本就是狠狡詐之人,而且與我舊日裏有怨,就算是把小千送回去解了如今一時之困,可陳楚楚早晚都會與咱們玄虎城翻臉,既然如此,又何必白費功夫?”
雖然和陳楚楚相的時日不長,但是韓爍也是知道陳楚楚那個人的。
陳楚楚從來都不是個什麽好人,切斷與玄虎城的生意往來是遲早的事,就像是城主夫人說的那樣,他們玄虎城隻要退了一步,日後就必然會退第二步第三步,自此之後,永無止境。
這樣一來,倒還不如從源上解決這個麻煩。
“你說什麽?”玄虎城主目瞬間一變,“你的意思是說,要咱們玄虎城與花垣城開戰?”
烏石礦對於玄虎城向來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如果不按照陳楚楚說的那樣把陳小千送回去,那就隻能是開戰,別無他法。
韓爍語氣清清淡淡的說道:“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玄虎城主不再說話,但是眼神裏卻明顯的還在猶豫。
韓爍目沉靜地看著玄虎城主,看了好一會兒之後,韓爍才對著玄虎城主微微一頷首,接著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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