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過來。”輕揚搖頭，“輕輕……”

“不要，就讓我擁抱你一次，哪怕是夢裡，輕揚……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

穆輕輕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

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的時候，唯一可以想見的機會就是夢裡了，除非時可以倒流。

一步一步走過去。

小心翼翼，連一聲音都不敢發出，怕自己稍微作大一點，就會破壞眼前的一切，就會從這場夢境裡回到現實。

討厭現實，討厭沒有輕揚的現實世界。

就差一步了，就可以擁抱輕揚，無時無刻不在思唸的人。

輕揚看著，眼神充滿悲傷，可是他多麼不忍心看失。

他開始往後退。

“輕輕，請聽我說！”輕揚搖頭，製止再向前來。

“不要……不要說，抱我就好了。”穆輕輕搖頭，“千言萬語，也抵不上一個擁抱對我的意義！”

輕揚心疼又無奈。

“我還做不到。”

“什麼做不到？”穆輕輕不解地問，“隻是一個擁抱而已。”

輕揚笑容苦，微微嘆息：“是，隻是一個擁抱，但是……我做不到。”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夢裡也不能擁抱你？如果這是一場夢，為什麼不能按照我希的方式進行？”

穆輕輕依然還以為自己沉浸在夢裡。

輕揚道：“這不是夢。”

“不是夢？”穆輕輕出茫然的神，“如果不是夢該有多好？你看……你在夢裡也這樣心，希能夠安到我，如果我的腦子再糊塗一點，不要維持著令人討厭的清醒就好了。”

“可是我分明知道 這一是一場夢，可就算是夢又如何呢？我見到你了，我看到你站在我麵前，還會對我說話，還會對我微笑，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穆輕輕上前一步，撲進了輕揚的懷裡，可是卻摔倒在地上。

“唔……”穆輕輕悶哼一聲，“不要醒來，不要醒來……”

無助地喊道，以為夢就要被驚醒了。

可是爬起來的時候，依然看到了輕揚，他就在那裡，沒有，也沒有過來扶。

輕揚充滿歉意地看著。

穆輕輕卻滿足地笑了，道：“真好，沒有醒過來，你還在這裡，好吧……如果夢裡不能擁抱你也沒有關係，至還能看到你，看到你就很好了，我知道……不能得寸進尺，也不能要求太多！”

輕揚出的手，又了回來。

“輕輕，對不起。”輕揚的聲音喑啞。

“說什麼對不起呢？你沒有對不起我啊，你還能出現在我夢裡，已經很好很好了。”穆輕輕爬起來，想手去他，但好像又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做似的收回了手。

“我……我應該不可以你，我知道……這是你在夢裡不會離開的前提，那好，我不你，我就和你說說話，看著你就好了。”

穆輕輕了眼淚。

“輕揚，我……我把蘊兒弄丟了，我一直想努力找到他，可是我還沒有找到，我也不敢去找他了，我惹上了一個可怕的傢夥，我怕他會傷害蘊兒。”

穆輕輕第一件事就想到要為蘊兒的事跟輕揚道歉。

“我真是個失敗的娘親，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輕揚……你會不會怪我？對不起啊……不要因為這樣就不再出現在我夢裡了。我本來想一死了之的，可是死了就不會做夢了對不對？如果夢裡還能見到你，我願意活下去，並且可以的話，我希能夠永遠活在夢裡。”

穆輕輕一邊抹眼淚，卻一邊控製不住眼淚往下掉。

“說什麼傻話呢？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蘊兒，我作為丈夫不太稱職，讓你們陷危險之中，卻沒有辦法救你們。”輕揚多想過去抱抱穆輕輕。

“不是的，不是的……輕揚，是我的錯，全部是我的錯。惹上那瘋子的人是我，把你害死的人也是我，如果沒有我，一切都會不一樣了。”穆輕輕難過地道。

“輕輕，你看著我……”輕揚認真地道，“看著我，我告訴你，這一切不是夢，你之所以沒辦法我，擁抱我，不是因為這是夢裡，而是……而是因為我沒有。”

“啊？”

穆輕輕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你應該聽說了，我死了，是不是？”輕揚問。

穆輕輕點頭：“我遇到了小初，他告訴我的，你被夜堯殺了。”

“是的，我死了，從某種意義上，我死了，但是那隻是的死亡，這樣講或許有點，但現在的我，是個靈，不是魂魄，而是靈。”輕揚盡可能讓自己的話聽起來簡單易懂。

“靈？那是什麼意思？”穆輕輕顯然沒明白。

輕揚道：“唔……是什麼原因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死了之後，就變了靈，並且……我並不是特例，這個地方，你覺得很奇怪吧？”

穆輕輕點頭：“好奇怪，像是漂浮在空中。”

“差不多是這樣，這個地方靈殿。”輕揚道，“而我現在是這裡的主人。”

穆輕輕皺眉，很難理解。

“靈殿？我怎麼沒有聽過？”穆輕輕問。

“因為靈殿是不為人知的存在，非常，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輕易暴自己，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一直跟在你後的黑影是誰嗎？”輕揚問。

穆輕輕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有個黑影跟著我？”

“因為一直都是我。”輕揚看著，“是我一直跟著你。”

穆輕輕眨了幾下眼睛，有點不知所措。

“那……那你為什麼不現，不過來告訴我？為什麼要地跟著？為什麼……”穆輕輕有幾千幾萬個為什麼想要問。

“因為我是靈，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怕……你會失。”

輕揚低下頭，顯得不太自信。

“我怕你到我的，才知道我隻是像鬼魂一樣的存在，連擁抱你都做不到。”輕揚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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