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過晌後,衆人分男客又坐到了一起。
崔綰紅著臉跟傅容道歉:“四嫂,晌午我冤枉四哥了,現在我也不好意思見他,回頭四嫂替我好好跟四哥賠句不是吧,今兒個我可徹徹底底的當了回小人。”
傅容打趣道:“知道跟你四哥道歉,那你打算如何懲罰罪魁禍首啊,我好像聽說有人準備再也不理某個人了?”
秦雲玉立即接話道:“四嫂別聽的,才捨不得真不搭理六哥,兩人早和好了,你沒看到六哥那高興樣。”
“你再說!”崔綰惱怒,撲過去要撓。
瑧哥兒坐在孃親上,好奇地看兩個姑娘鬧來鬧去,看到崔綰真的抓住秦雲玉欺負起來,他仰頭朝孃親“啊”了一聲,雙手抱著六叔送的金環晃,笑聲跟鈴鐺聲同樣清脆悅耳。
秦二夫人見兒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無奈勸道:“行了行了,都是當姑母的大姑娘了,還好意思在瑧哥兒面前鬧,快老老實實坐過來,咱們打牌。”距離晚宴還早呢,閒著可不就得打打牌。
兩個小姑娘笑著走了過來。
謝氏讓傅容佔一個位子,傅容搖搖頭,依然在秦二夫人旁邊坐著,親親兒子小臉道:“這小子黏人,正好我也不太會玩這個,我在旁邊看好了,舅母你們玩吧。”
瑧哥兒黏衆人有目共睹,秦二夫人笑著拿起一張葉子牌在瑧哥兒面前晃悠晃悠:“行,讓孃親哄瑧哥兒,我贏的錢都給瑧哥兒買糖吃。”
瑧哥兒盯著手裡的葉子牌呀呀說話。
小孩子脾氣臭,架不住長得好看,還是招人稀罕的,幾人就這樣時而聊天時而逗瑧哥兒過了半晌,期間瑧哥兒還甜甜地睡了一小覺。晚飯男聚到一起聽戲,傅容坐在徐晉旁,聽著聽著瞥見那邊徐晧悄悄離席了。
傅容不自看向崔綰的位置。
果然人也不在。
忽的想起姐姐出嫁那年,姐姐跟樑通也私會過,便扯了扯徐晉袖子。
人家青梅竹馬意,徐晉再不喜歡崔綰,只要徐晧一心想娶,徐晉也沒辦法啊,除非他能證明崔綰確實是下藥暗算的兇手。
徐晉順著傅容的目看去,見徐晧影漸漸消失在了夜裡,示意許嘉去盯著。
大概一刻鐘後,徐晧就回來了。
徐晉看看懷裡開始犯困的兒子,領著傅容向崔方禮辭別,隨即上徐晧一起回王府。
“你先回屋,我跟六弟說說話。”到了王府,徐晉輕聲對傅容道。
傅容怕他犯傻,直接勸徐晧跟崔綰分手什麼的,忍不住想要提點兩句。徐晉聽出的意思,借形遮掩飛快了鼻子,低聲道:“我有那麼傻?安心回去吧,不用擔心,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我懶得管。”
傅容將信將疑地看他一眼,領著丫鬟先回了芙蕖院。
徐晧在崔家時便再三跟兄長道過歉了,也得到了兄長的原諒,現在他玩了一天也困了,打過招呼就想回客房睡覺。
徐晉並沒留他,目送年離去,他看向許嘉。
許嘉走到他前,低頭回稟道:“六殿下去見了表姑娘,表姑娘問王爺是否消了氣,得了六殿下肯定,又囑咐六殿下明日進宮後好好跟娘娘解釋清楚,替向娘娘賠罪。”
徐晉並不覺得意外。
崔綰表現得一直都很大方明理,好比今日,佈下陷阱引他上鉤,他沒上鉤,憑兩人明面上的關係,崔綰立即猜到不對勁兒,不知道他是看明白了的意圖,只當他還再因傅容被害之事懷疑,所以崔綰坦然地哭訴委屈,越坦然,越顯得問心無愧。
正常況下,他會打消懷疑,即使他依然懷疑,他也不敢再對出手,因爲長輩們都知道兩人的瓜葛了,崔綰再出事,長輩們就容易聯想到他頭上。畢竟這麼多年崔綰都平平安安的,怎麼有嫌疑得罪他後就出了“意外”?
從崔綰落水到看完郎中才多長功夫,就想到了如此好的應對之策,了打消他猜忌,敗了他投鼠忌。就算徐晉合理解釋了他不救人的舉,暫時他也不能再對崔綰下手,因爲崔綰真出了事,母親或許會相信不是他做的,六弟一定不會信,就算六弟信,崔綰肯定不信,一旦崔綰再在六弟耳邊吹風,他跟六弟的兄弟分就徹底完了。
六弟或許不在乎,他在乎,他不甘心讓一個人壞了他們的關係。
“還說了旁的嗎?”沉默良久,他再次開口。
許嘉道:“六殿下說今年選秀時會請皇上爲二人賜婚,問表姑娘高興不高興,表姑娘聲音太小屬下沒聽到,不過六殿下後面聽起來很歡喜。”
徐晉笑了笑,他這個表妹果然識時務,上輩子爲了他還推遲了幾個月,這輩子確定跟他再無可能了,馬上便應了六弟的提親。這份眼,跟傅容也差不多了。
只是傅容嫁過來後一心一意跟他過日子,幫他孝順母親,幫他關心親弟,崔綰呢,上輩子他也以爲嫁給六弟後真的跟六弟好好過日子了,現在想想,徐晉無法保證曾經他見到的就是真相。
“下去吧,以後盯崔家諸人的向。”
許嘉沒有馬上離開,猶豫片刻道:“尚書大人也一樣?”
徐晉已經轉了,聽到這話,低低“嗯”了聲。
芙蕖院,傅容剛沐浴結束,正要出水,聽到外面小丫鬟喊“王爺”的聲音。
傅容示意蘭香梅香下去,肩膀到水下,淺笑著看向走進來的男人:“王爺這麼快就說完了?”
長髮如瀑,眉眼靈,笑容。徐晉看了喜歡,心也隨之明朗了幾分,完服進浴桶,將人撈到上坐著,“濃濃洗完了?那就幫我。”
傅容不傻,今日徐晉在崔府心事重重,看得明明白白,可他不跟說,崔家又是他的母族,不敢貿然刺探,只好裝作什麼都不懂。拿過搭在浴桶邊緣的巾子,傅容一手撐著徐晉肩膀,一手幫他拭口。
外面天黑黑,屋裡燈明亮,照得他上幾傷疤清清楚楚。除了左手臂的箭傷是爲留的,其他幾痕跡都很淡了。想到他這個看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霸道王爺其實過得並不是那麼順風順水萬事如意,再看看他額頭微微蹙起的紋絡,傅容作越發溫。
“好了,王爺轉過去吧,我給你背。”
徐晉剛剛一直閉著眼睛,此時睜開,見面紅潤,臉上有水珠汗珠,嫵人,他手抱住,親親臉道:“濃濃,你喜歡我嗎?”
他突然問這個,傅容咬咬脣,狡黠地看他眼睛:“不喜歡。”
徐晉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傅容連忙道:“逗你玩的,王爺怎麼當真了?”說著答答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離開後眸滴滴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簾,語還休。
徐晉上沒說話,上卻起了變化。
他虎虎生威,傅容作勢要逃,被徐晉霸道地拉了回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攻城略地。
哪怕兩人已經親過無數次了,傅容依然無法立即適應,微微仰著頭,紅脣輕啓,無聲哀求。
這次徐晉沒有急著進行下一步,他溫地親脖子,再慢慢移到臉上,幽幽地問:“那濃濃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別騙我,說實話。”
傅容眼裡一片氤氳水,徐晉無法看清。
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傅容說不清楚。
喜歡徐晉嗎?肯定喜歡,就像當初對徐晏一樣,自己的丈夫高大英俊有權有勢又對好,怎會不喜歡?但傅容知道徐晉口中的喜歡,是那種人擁有時會無比甜失去後會痛徹心扉的。
現在過得很幸福,但哪天徐晉沒了,或是他有了別人,如齊策對姐姐那般,會痛徹心扉嗎?
傅容不覺得。
所以還是不夠喜歡徐晉吧?
但怎麼能說實話?
心裡諸多念頭,不過是短短幾瞬,在徐晉那雙眼期待的注視下,傅容低下頭,“我……”
“看著我說。”徐晉擡起下。
傅容嗔他一眼,下一刻目又溫下來,輕聲回憶道:“那年賜婚後,咱們在畫舫上,我威脅要丟掉親手給王爺編的長命縷,王爺握住我手時,我就有點喜歡王爺了。我害怕生孩子,王爺允許我避孕,我對王爺的喜歡就又多了一點,等王爺爲了救我捱了一箭,我就很喜歡很喜歡王爺了。”
捧住他臉,目在他俊又因爲沉默顯得清冷的臉龐上逡巡,“喜歡到想跟王爺生生世世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
徐晉頭了。
“你呢,王爺喜歡我嗎?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傅容輕輕地問。
坐在他懷裡,原本能到肩膀的水落了下去,有景若若現。一手扶著他肩膀,一手在他臉上挲,裡說著近似.的話,水眸意綿綿地著他勾著他,真如深夜造訪的狐妖,特意來勾他魂。
他是什麼時候喜歡的?
徐晉記不起來了,他也沒心思去回憶,堵住將朝浴桶底下了下去……
難以呼吸,也不用呼吸。
傅容將一切都給他,只閉著眼睛,魂彷彿飄了出去,飄飄如船靠不了岸。
其實今晚的徐晉有些陌生,以前他總喜歡說些不正經的話逗,故意讓於聽,但此時徐晉不發一言,連呼吸都沉重而有規律,昏昏沉沉中傅容好像看見了他的眼睛,那麼平靜,不知在想什麼。
但沒有機會探究,昏睡前最後的意識,是他給的極樂。
累極而睡,徐晉收拾完兩人上,著漆黑的牀頂,不知何時才睡去。
迷迷糊糊的,他突然出現在了一片草原上。
這裡他好像來過,徐晉心中升起不好的預,剛要避開,腦後襲來一勁風,他猛地回頭,瞧見一片刀影,他想回避,那寶刀削泥一般從他脖子上掠了過去。
奇怪的是,他沒覺得疼,只做夢一般,看見六弟紅著眼睛的猙獰模樣。
他想問問六弟爲何要殺他,一隻利箭毫無預兆穿六弟口……
夜黑如墨。
徐晉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他擡起手,到眼角,到一點清涼。
有多久,沒有做這個夢了?
那是他的親弟弟,是他小時候喜歡欺負的弟弟,是他親手教過他寫字騎馬的弟弟,是跟他留著相同的的弟弟。
他一直都以爲,六弟是被人用權勢.才朝他下的手,他也發誓這輩子要揪出那個人,避免骨相殘。可是今日,他突然發現另一種可能,他的六弟,也可能是被一個人矇蔽,才……
徐晉自嘲地笑。
與其是人,一個虛僞的人,他寧可是權勢,那樣還顯得六弟有些出息。
不過權勢也好,人也好,這輩子他都會將那人抓出來,送他生不如死。
沒人可以再玩弄他們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佳人決定了,在手機金榜第一一天,就三更一天(意外不算),不能辜負大家的支持是不是?所以今晚12點前還有三更!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慢吞吞小姐扔了一個地雷
嵐兒扔了一個地雷
杏蕓扔了一個地雷
ney扔了一個火箭炮
蘇茹雪前世錯愛蕭銳澤,致使自己在產子的那天被冤枉造反,隨後滿門抄斬,連剛出生的孩子也一同死去。 她因死後怨氣凝結,重回人間變成蘇家嫡女,卻冇有前世哥哥姐姐姐相幫,獨自一人複仇。 她被接回是因為代替妹妹嫁給那快要病死的六皇子,避無可避之下她選擇答應。 新婚之夜,她遇到了第一晚威脅她的男子,眼裡滿是驚訝:“怎麼是你?你溜進來搶親不成?” 蕭景辰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也不是不可以。” 新婚小嬌妻竟不認識自己的夫君,這場好戲有得演!
胤礽轉世后當了二十年的新社會青年,一朝見義勇為回到前世。奶團子胤礽晃著小腳丫,梳理剛蘇醒的前世記憶:幼年時,伺候他的人幾乎一月一換,敢勸誡他謹言慎行的仆人一定會因“對太子不敬”率先趕走;讀書時,高齡教書師傅顫悠悠跪著授課,他因憐憫賜座,教書…
姜姮被親手養大的妹妹弄死了,但是禍害遺千年,她又活了,一睜眼,成了敵國王妃,夫君是以前的死對頭,腿殘了還是被她給廢的。原主為太子自殺,死對頭嫌她丟臉,將她遣還娘家,還送來了休書一封!這誰能忍?于是她還了他一封休書。你休我我休你,扯平了咱繼續相看厭吧。后來,舊賬翻出來了。“要命一條要腿兩條,想要報仇拿去就是,我就不帶怕的!”“命和腿都不要,把你自己賠給我就好了。”啥玩意兒?這種事情還能以身相抵?
她不學無術,輕佻無狀,他背負國讎家恨,滿身血腥的國師,所有人都說他暴戾無情,身患斷袖,為擺脫進宮成為玩物的命運,她跳上他的馬車,從此以後人生簡直是開了掛,虐渣父,打白蓮,帝王寶庫也敢翻一翻,越發囂張跋扈,惹了禍,她只管窩在他懷裏,「要抱抱」 只是抱著抱著,怎麼就有了崽子?「國師大人,你不是斷袖嗎......」 他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等崽子落了地,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