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墨家石鍋魚都賣的差點斷貨,顧南喬一開始並沒有訂購太多的人,這也導致開業第二天不到酉時店就關門了,第三天倒是準備了多一些,但是也沒有撐過酉時。
顧南喬是一個有良心的東家,自然不會快沒貨了就急急忙忙去買,知道現在大家爭先恐後跑來這裡,不過是覺得新鮮,如何讓他們的新鮮度保持,這是一個大問題。
顧南喬想了想,最終跟薑俏俏商定了一個計劃,那就是每天提供五十條魚,五十條魚賣完,不管早晚,都不在出售石鍋魚,當然了想吃小菜和糕點,還是可以來這裡購買,就是不賣魚。
這樣一來,限購了,自然就在無形中提高了石鍋魚的份,更加讓大家忍不住跑來這裡吃。
別看墨家石鍋魚每天人來人往,賺的錢卻不太多,畢竟石鍋魚的本也比火鍋高了不,出售的價格也不高,除去了一切本,每天也隻能賺一點點。
不過墨家石鍋魚賺錢不是第一,對現在的墨家石鍋魚來說,開啟名氣是最重要的事,而墨家石鍋魚顧南喬也很看重,為的不是賺錢,而是報。
想要瞭解外麵的事,想要瞭解更多的事,墨家石鍋魚是個很不錯的點。
薑俏俏知道顧南喬的意思,所以對那些姑孃的要求格外高,隻可惜能寫會算的姑娘實在是太了,再者說了,這樣的姑娘就算是去了牙行,也很快就會被一些府邸給選走。
等百味齋和墨家石鍋魚的生意都穩定了下來,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百味齋和墨家石鍋魚的名號也都打出去了,特別是石鍋魚,吸引了大家的目。
大家都想來看看什麼樣的石鍋,又是如何把魚給煮的,不過看了以後更像嘗嘗,這不,生意自然是越來越紅火。
眼看伍木濤父子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打道技巧,顧南喬略微放心了些,便打算回家村去了。
離開家村也將近一個月了,已經很想回家了。
隻是就在臨行前的前一天,鋪子裡發生了意外。
這天中午,墨家石鍋魚的生意依舊很是紅火,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說著一些閑話,有些人則是跟朋友說這石鍋魚的妙。
正在大家說得高興,大堂裡其樂融融的時候,誰知道靠窗的一個老人家突然倒下了。
這可把店鋪裡的人都嚇壞了,大家吵吵嚷嚷的,說是要去找大夫。
周邊鋪子林立,售賣著各式各樣的產品,可就是沒有醫館。
等他們從外麵把大夫找來了,怕是都遲了!
這位老人家的家人也著急得不行,口出狂言,說是這個老人家要是出了事,定要把墨家石鍋魚的招牌給砸了!
按照老人家家人的說法,他家老人一直都健健康康,沒有病,怎知今天來這裡吃了飯,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肯定是因為石鍋魚的原因。
誰也不知道這石鍋魚裡麵加了什麼,萬一是對老人家不利的藥呢?
鋪子裡鬧開了,正在房間收拾行李的顧南喬也被驚了,知道前麵發生了事,出來問了問,花灼便把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
顧南喬蹙眉,這件事可大可小,石鍋魚有沒有問題顧南喬心裡有數,給石鍋魚裡麵加的藥材也都是補藥,任何人吃了也不會有問題。
這位老人家會突然倒下,定是因為有了其他病因。
顧南喬拿上了藥箱,急匆匆的跑到了大堂。
此時的大堂,早已經了一團,因著剛才老人家家人所說的話,現在大家看著石鍋魚都不知道怎麼辦才行,是吃還是不吃?
要真的是石鍋魚的問題,那會不會把自己給搭進去啊?
看著老人家閉著眼臉發青的模樣,大家頓時食不下嚥。
顧南喬從裡麵急匆匆走了出來,如同一陣旋風般的來到了老人家麵前,看到倒在地上,先用異眼掃描了一圈,隨後才給把脈。
「你誰啊?你一個小姑娘,懂什麼醫,一邊去!」老人家的家人看到從後麵跑出來一個姑娘就要給他們家的老祖宗看病,頓時不幹了,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懂什麼醫?會看病麼?
以為這裡是小山村呢,隨便開副葯就能糊弄人?
他手攔住了顧南喬,就是不願意讓給自家老祖宗看病!
本來可能沒啥事,這要是被庸醫給胡開了藥方,到時候惹出了更大的麻煩那該怎麼辦?
顧南喬看了說話的人一眼,說道「你讓開,你再不讓開,就真的沒命了。」
顧南喬聲音很冷也很著急,伍木濤站在顧南喬後,他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事,頓時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也知道發生了事,不管如何,他們店鋪都是有責任。
並且他很相信顧南喬的醫,連忙幫著說道「這位爺,我們東家醫極好,讓給看看,這要是真的得了急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們還知道病人不是鬧著玩的啊,那你還讓一個小姑娘來給我家老祖宗看病,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祖宗的份,要是有個閃失,你們這個鋪子,都得玩完!」年眉頭輕挑,一臉怒意道。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耐。」顧南喬耐著子道「不過你能不能先讓開,不管我能不能治病,現在這裡沒有大夫,也隻有我會點醫,讓我給看看,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絕對不會胡給開藥方。」
來這裡吃飯的人非富即貴,畢竟有這麼重好奇心的人也隻有這些有錢人了。
普通的老百姓,頂多就是好奇點,就算想來這裡嘗鮮,也捨不得花這份錢。
「你讓我憑什麼信你?」年怒視著顧南喬,半分不退讓「小姑娘,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嗎?我家老祖宗要是有個閃失,你能配得起嗎?」
顧南喬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這位爺,你這麼拚命攔著,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瓷,你們是不是看我這裡生意太好了,所以想來我這裡找茬?」
年聽到顧南喬的話,頓時怒火中燒「你以為你們墨家石鍋魚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們來這裡瓷,真是好笑,你不是要看嗎?那你就去看,你要是不把我家老祖宗的病治好,看我不把你這鋪子給掀了!」
年放了狠話,直接往旁邊退去了,顧南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抓時間給老人家看了起來。
異眼掃描已經有了結果,這位老人家原本就患有心絞痛的病,不過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再犯了,隻不過這次因為勞累,老病又犯了。
異眼隻能看出有什麼病,給個治療方麵的建議,但是要如何用藥,還是得顧南喬自己斟酌。
給老人家把了脈以後,這才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麵倒了一粒藥丸出來,直接給老人家餵了下去。
年見此,又嘰嘰喳喳了起來「你會不會看病啊,什麼藥丸就這麼給我家老祖宗喂下,這要是出了病,你負責啊!」
顧南喬抬頭,認真道「我負責!」
「」年被顧南喬這三個字給噎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冷哼一聲,倒是安分的坐在一旁不在搭腔。
顧南喬為了老人家吃了藥丸,又把老人家放平,隨即讓薑俏俏給銀針消毒,開始給老人家針灸。
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治病,顧南喬卻鎮定自若,一點都不慌張。
看到這個表現,年眼裡流出了一抹詫異,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都是能避則避,不敢把責任往自己上攬。
可眼前這個小姑娘倒是好,不僅不避讓,還把事往自己上攬,實在是怪異!
年眼神明裡暗裡的打量著顧南喬,眉頭的皺了一團,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過了一會兒,老人家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顧南喬時,明顯一愣,眼睛往旁邊打量,看到了年時,老人家忍不住道「阿坤,這是怎麼了?」
年道「老祖宗您剛才突然昏迷了,這位小姑娘非得說咱們是來瓷的,這不為了證明咱們不是來這裡瓷的,所以我讓給您看了病。」
「也不看看咱們是誰,有必要來這裡瓷麼?」
「胡鬧。」老人家笑瞇瞇的嗬斥道「阿坤,你這可真是胡鬧,扶我起來。」
自己有什麼病,心裡清楚,今兒這件事還真是誤會了這位小姑娘。
年自然是不敢反駁,連忙過來扶起了老人家,老人家笑瞇瞇的看著眼前正在收拾銀針的小姑娘,激道「老多謝小姑孃的救命之恩。」
「老祖宗您為什麼要跟道謝啊?要不是因為這裡的石鍋魚,您也不至於會昏迷,要我說,咱們沒有去報就已經是輕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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