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省,不過垮了個市而已,所以兩個多小時也就到了,看著那高大的校門,上面龍飛舞的寫著“新安專修學院”幾個大字,牛的氣勢,還真讓我的小心髒狂跳了幾下。
因為有表姑爹韓慶餘的安排,所以報道、住宿、辦理各種手續也都很順利,畢竟我這是半道上了一杠子,所以住進的宿舍原本就有三個人。
我本就自帶三分流裡流氣,幾句玩笑一開,半天的功夫也就都混了。
其實來上中專技校的,也都是學習績不怎麼好的,要麼調皮搗蛋不好好學習,要麼就是真笨的冒煙學不進去,呃……貌似我把這兩樣都占全了。
看我們寢室的那三個鬼也就知道了,一個石超的壯男,外號“六子”,倒不是他排行老六什麼的,而是因為這貨有事沒事就他肚上的六塊腹,臭不要臉的,盡顯擺。
另外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實際上卻很悶的賈文昌,外號“假明白”,因為他的口頭禪就是“明白明白”,還有說話的時候,老是帶一句“明白吧”,大家也就他“明白”,剛好他又姓賈,所以也就有了假明白這個外號。
這兩個鬼平時都鬼頭鬼腦的,屬於調皮搗蛋不好好學習那一撥,剩下一個皮比較黑,平時沒有什麼話的竇金峰,就是笨的冒煙學不進去的那種。
這小子平時半天都不說一句話,悶悶的就知道看書,但也沒見他績有多好,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反應慢,比說我們講一個笑話,等我們都聊到下一個話題了,這貨才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所以我覺得等他老的時候,一定是個智者,因為到那時候,之前學的東西恐怕才跟表現出來,但就不知道是“智慧”還是“智障”。
而我的加,似乎打破了三缺一的局面,為了表示歡迎,石超提議晚上要好好慶祝一下。
賈文昌說:“明白明白,我來安排,六子你朋友來不來。”
石超當機立斷的說:“當然來,你啥意思,還不讓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賈文昌嘿嘿笑道,“別每次都一個人來,把小姐妹們帶過來也是很可以嘛,你別飽漢不知漢呀,明白吧。”
看石超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風已久的人,頓時就明白了賈文昌的意思,拍了個掌說:“那你晚上可得把場面搞大些,我這就人去。”
賈文昌一個勁的著明白,我還以為場面有多大,結果到了晚上才發現,就是在學校對面一家大排檔裡要了一個小包間,一也能坐下十一二個人。
但石超那真是不留餘力的人,結果生比我們男生還多兩個,剛開始沒話說,但啤酒一開起來,場面頓時活躍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幾個生喝起酒來,那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番上陣,反而把我們喝的不停往廁所跑。
尤其是賈文昌,喝一瓶啤酒的工夫,他能跑兩趟,一直沒什麼話的竇金峰突然很認真的說:“你腎不好吧。”
“去你大爺的!”賈文昌罵了一聲,轉又跑了出去。
眾人哈哈大笑,這時我就發現對面一個生總是時不時的看我兩眼,我心說這姑娘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也是趁著酒勁,我便張口問道:“,你老是看我幹嗎?”
石超朋友開玩笑道:“我姐們看上你了唄,來來來,你們喝一個。”
沒想到那還真端著酒杯站起來道:“你好,我萬麗娜。”
其他人頓時起哄道:“喝一個,喝一個。”
其實我也憋得膀胱都要炸了,剛才因為賈文昌去了,我就沒好意思去,也怪我賤,問了一句,這不是引火上嗎。
但是人家都站起來,咱也不能丟了面子,於是只好夾雙站起來,道:“我周雲虎,幸會幸會,那咱們點到為止,意思意思。”
不料這萬麗娜幹了一杯竟然又滿上了,說:“意思意思多沒意思呀,周雲虎,其實我聽說過你。”
我一愣,就覺這話裡有點火藥味,呵呵幹笑道:“別鬧,我才剛來,你怎麼可能聽說過我?”
萬麗娜哼哼冷笑道:“你可是小有名氣呀,我說一個人,你就明白了,萬翠雲是我老姑。”
萬翠雲!
我腦袋一懵,接著就想了起來,不就是那個跟我擺陣的萬大仙嗎?沒想到這個萬麗娜竟然是的侄,這個世界還能再小點嗎?
看我愣著不說話,萬麗娜舉了舉酒杯,昂頭又一口幹了,冷笑著說:“想起來了嗎?”
看這架勢,是來者不善呀!我也只能幹笑道:“想起來,好巧啊,沒想到在這上人了。”
石超這個王八蛋在一旁起哄道:“別說巧呀,既然是人,那就更應該多喝兩杯了,人家都幹了,你那養金魚呢。”
我去!不帶這麼坑室友的好吧,我心說如果目能殺人,你小子已經濺當場了。
無奈,我也只能撅著屁,夾雙,強忍著喝下了杯中酒,眼見萬麗娜又倒了一杯,我連連擺手道:“意思一下就行了,你一個喝那麼多酒幹什麼呀。”
萬麗娜似乎看出了我憋著尿呢,擺出一副要跟我死磕到底的架勢,微微一笑說:“當初你能跟我老姑擺陣,難道就不能跟我擺擺陣嗎?”
擺陣!
這是行話,看這個萬麗娜說的順口,難道也是業人士?
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我也就仔細打量了一下王麗娜,雖然覺不到什麼,不過從的眼神之中,我覺得很像。
而且是萬翠雲的侄,要是自條件合適的話,有萬翠雲帶著行,也是很容易的事。
更可恨的是,看的架勢,跟萬翠雲的風格還像,有道是:同行是冤家,難道說我一到這裡就上冤家對頭了嗎?
顧不了那多,再不去廁所,我的膀胱恐怕真要炸了,於是豪言壯語的說:“你等著,等我回來再說。”
撂下話,也不管其他人起哄,我轉就百米沖刺似的往廁所跑,可能是我跑的太急,一不留神,就撞倒了一個小男孩。
接著就有一個風姿綽約的婦把小男孩拉了起來,沖我賠笑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剛才我見過這個婦,是這家大排檔的老板娘,看樣子,這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應該是兒子。
因為看這小男孩的樣子,一時間竟讓我忘記了尿急,只見他小臉蠟白,盯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看上去就覺得有問題。
我連忙擺手道:“是我撞的他,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老板娘,這小弟弟……”
我的話還沒說完,婦有些幹的微微一笑,也就帶著孩子離開了,我也只好一頭鑽進廁所裡。
再回來,卻見萬麗娜已經不在了,石超朋友笑道:“有事,先走了,說改天再和你擺陣。”
們可能以為擺陣就是比喝酒,但是在我看來,這個萬麗娜恐怕是真想跟我擺擺陣。
為了挽回面子,我也不忿的撂了一句狠話,其他人倒也不在意,又繼續喝了起來。
等回到宿舍,我基本上已經不省人事,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又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就往廁所跑。
宿舍的廁所是那種公用的,眼下已經冬,走到外面,就凍的我兩打。
正在放水的時候,背後突然襲來一陣風,接著,廁所裡常亮的電燈竟然齊刷刷的全滅了,頓時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