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鬆直接愣住了。

去你麻痹？

要知道，他為衛風的親弟弟，一家人在衛城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被無數人所拜，接的都是最傳統的禮儀教養……

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過？

還罵的這麼難聽。

現在衛鬆的心裡，都覺被一塊石頭給堵住了。

他窮盡一生的辭彙，想要罵回去。

「你，你給我滾！滾……」

「滾你麻痹。」秦凡淡淡道。

「你！」

「你麻痹！」

「噗！」

一鮮，從衛鬆的角裡流出。

他拿手指著秦凡，滿臉紫青，瞪大了眼睛，搖搖墜，就要栽倒在地上。

「還瓷？」

秦凡皺眉：「這麼多可都看著的，我可什麼沒你一下啊，你可別賴我。」

「公子！」

這時，一群人跑了過來，將衛鬆的扶住。

「你，你給等著，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衛鬆提著最後一口氣，對秦凡發出威脅，然後就被人給扶走了。

「你別這樣看我，我可什麼都沒做，你能替我作證的。」秦凡擺擺手，一臉的無辜。

他跟著衛子佩走到衛霄漢的位置前坐下。

他們的位置臨近正臺，但是跟衛鬆那群人比，還是差了很遠。

兩個人才剛坐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咚咚咚咚！

鼓聲喧天！

同時有鞭炮聲響起。

在全起立行注目禮中，數十名百歲老者，昂首闊步，走向了廣場中央的高臺，一一地坐在太師椅上。

這些老者，氣勢沉穩如山，沒有一個顯現出來了老態龍鍾，反而都是氣旺盛，老而彌堅！

這就是衛家目前活著的最大一批長者。

曾經也執掌整個衛家和衛城，子孫滿地，其中就包括衛霄漢的爺爺，還有衛風家的老祖。

而坐在最中間的那位，就是當代衛家家主，也是衛子佩的爺爺，看上去有一百歲了，但是目清郎，威武而尊貴！

鼓樂聲和鞭炮聲齊齊停止。

偌大的太行山古老廣場，一派肅靜，氣氛莊嚴。

「天佑衛家長青不衰，每一年我們的家族祭祀，人數都要比往年多不，子孫不凡，後輩皆是人中龍。」

衛家家主站起來，目如炬，掃過廣場，有著一欣。

他的聲音並不是很洪亮，但是卻能夠讓古老廣場裡的每個人，都能聽的真切，秦凡懷疑這廣場應該是採用了古代的某種迴音設計，他之前看過類似的新聞，今日親臨現場，不得不慨老祖宗的聰明智慧，和手段高超。

「好啊，還以為這次的祭祖沒我們傢什麼呢，現在子佩來了，一切，可都不好說了。」

衛霄漢此時十分，他看到衛子佩和秦凡同時出現，而且兒的氣甚至比病倒之前還要好，這就證明，秦凡已經治好了兒的病，兒一旦康復，勢必會改變當前局麵，重新為他們家爭取希！

衛子佩並沒有和妹妹坐在一起，就坐在秦凡邊，眼神淡淡地看著廣場中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衛子妗的目倒是不斷地掃著兩個人，沒有說話，臉也十分平淡。

而此時，衛家家主再度開口了。

「今年的族會，雖然和千年下來一樣，日子沒什麼改變，但是大家都知道，由於出現了一些小事故，導致了祭祖大典今日才開始，好在事已經解決，現在，可以開始了！」

在家主的宣佈中，隻見一群穿著漢服，但是麵帶穀中鬼怪麵的人，伴隨著奇怪的奏樂聲，從山穀的一角跳著走了進來。

他們來到廣場中央，架起篝火，將篝火點燃後，開始圍著火堆跳著最原始的舞蹈，並將一個個象徵著不祥的紙人全都扔進火堆裡，大火，越燒越旺。

「這是驅巫儀式，每年新春結束，族人會祈禱著來年衛城無病無災，驅趕瘟疫和厄運，有好的一年。」衛子佩從旁解釋道。

秦凡點頭，現在外界早就已經不讓放炮了，連煙花也不行，過年很沒有意思，其實像這種代表著好寓意和象徵的儀式，他倒是覺得應該流傳下來，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在旺盛的火焰中，一個穿著類似薩滿巫師的人出現，手裡按著鼓，圍著火堆唱跳，生難懂的字眼在口中發出，所有人都看的很專註，神肅穆，不亞於在寺廟中燒香拜佛。

「這是我們族中最有名的巫師，占卜醫，無一不通，也是我們衛族的聖，三十年挑選出來一位，不許結婚，不許和任何男人接，專心修行，修之後，其地位，幾乎可以和家主平起平坐了。」衛子佩慨道。

秦凡點頭，「慘的。」

衛子佩卻詫異地看著他說：「你可別胡說，能當上家族巫師是每個族人的榮幸，許多家裡從小就開始培養，不讓和男人接，目的就是能被現任巫師看中，一旦選中，這對於他全家，都是莫大的榮耀。」

「這任選的是誰？」秦凡好奇道。

衛子佩了，但是沒有說話。

驅巫儀式結束，篝火上還燃燒著火苗。

一行老者依舊坐在高臺上沒，似乎在等待著下一個儀式進行。

「該是祭祖出現了……」衛子佩輕聲道。

秦凡眉頭一皺，目快速掃向全場。

然而，就等了片刻之後，就聽衛霄漢說道：「祭祖出不來了，聽說前幾天因為喝水的緣故，突髮狀況，差點死了過去，族裡隻好另外找祭祖，重新對其凈，才耽誤了這三天時間……」

「人呢？」秦凡低聲道。

「送出城了啊。」衛霄漢道。

「出城？」

秦凡眉頭皺，「什麼時候。」

「今天上午，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

衛霄漢說著，忽然一愣，扭過頭說道：「那個，不會就是你那個朋友吧！」

然後就在這時，現場的奏樂聲再度響起，不過這次的奏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喧鬧和隆重，伴隨著悠揚的笛聲，一位穿黑漢服長，頭上戴著黑罩的，款款從廣場的一角，走到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