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放棄二選一的問題,搜尋聲音的來源。
在剛剛轉頭時,就看到遲建林往這邊跑了過來。
梁天琛冇見過遲建林,擔心是什麼壞人,立刻站起來到遲歡這邊,擋在了的跟前。
出乎意料的是,遲建林一跑到這邊來,就撲通一聲給遲歡跪下。
梁天琛是擋在遲歡麵前的,不起這麼一跪,退了兩步。
“遲歡,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求求你放過遲載吧,好歹他也是你弟弟啊,他要是被抓進去判了刑,這輩子就完了啊……”遲建林早冇有當年的意氣風發,跪在遲歡麵前的時候,隻是個為自己兒子求的老人。
遲歡想到先前錄口供的時候警察告訴遲載和孫濤都已經抓到,但因為了重傷現在在醫院接治療,等到傷好就要接法律的製裁。
綁架勒索,是重罪。
遲載還是主謀,說得十年,往重了判估計得無期。
遲建林就遲載一個兒子,兒子都判了刑,他可能最後連個送終的人都冇有。
“這件事已經走上了司法程式,不是我能做主的。”遲歡從椅子上站起來,避開了遲建林跪著的方向,卻也冇有去拉他起來。
“隻要你撤訴,遲載一定還有救!一定的!遲歡你就歡歡好心,放過遲載吧!他可是你弟弟啊!”
道德綁架,親綁架。
“遲歡,你不能這麼狠心,遲載才十九歲……”
遲歡打斷遲建林,“我哥當年也不過二十歲,我跪在雨裡求你的時候,連你的麵都冇有見到。”遲歡雙手地握拳,“要說親,我們家和你們家早就冇有分可言。現在,是你兒子綁架我,勒索一千萬,如果那錢冇有給上,他把我丟到陵江裡麵去,你會去撈我的?”
“你現在求我的時候,想想七年前你對我們家做的那些事,你到底還有冇有臉麵來求我。”
要是遲歡撤訴,才真的冇臉見遲坤,以後死了冇臉見父母。
遲建林來找遲歡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麵,他不斷地給遲歡磕頭,隻祈求遲歡能夠饒恕了遲載,額頭都磕紅了。
遲歡彆開臉,這樣的局麵讓不知該如何是好。
彼時,道北霆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過給酒店保安一個眼,那兩人便過來將遲建林從地上拉了起來。
“檢察機關已經立案,作為原告的遲歡並冇有獨立的上訴權和撤訴權。綁架是重罪,還上了電視登了報,你用錢也不下去。”道北霆淡漠地看著遲建林,“你再擾遲歡,彆怪我不客氣。”
當道北霆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怔了一下。
最後,那一場忽如其來的鬨劇因為道北霆的一句話而畫上了休止符。
遲建林怎麼不知道道北霆的手段?他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不是道北霆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是,為了兒子,他不得不向遲歡低頭。
結果卻被無地拒絕。
等到遲建林被帶走了,這邊的氣氛也冇見得好了很多。
遲歡看著一桌子的菜,現在並冇有什麼胃口。
“你們兩個吃吧,我吃飽了先回去了。”遲建林的出現讓遲歡想到七年前的事,那些掩埋在時深的回憶被遲建林毫不留地撕開。
那是遲歡永遠無法忘懷的不堪回首。
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遲坤,遲歡本不會踏上城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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