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常常會以為兩個人的份是對調的。
要不是之前的那件事實在是太過分,而一直又不回家,對父母態度不好,黎瑾也不會這樣。
原主啊原主,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家裡人,母親、繼父和弟弟,都寵著,事事讓著,可卻還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原主的格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家裡太慣了,把慣得腦子都沒了,眼也被唬住了,不知道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纔是真心的人了。
王盼娣總說原主上輩子燒了高香,黎珞每次聽到都覺得好笑,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原主真的是很有福氣!
隻是自己不知道珍惜,把福氣都敗完了。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重要。
曾經也是這麼的不懂事,然後造了畢生的憾。
那一天,看著巨石向滾來,臨死前的一瞬間,腦中想的不是自己還沒有嫁人,而是張阿姨。
如果上天能給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定會和好好的,不會出那些傷人的話。
還會一聲“媽媽”。
“怎麼了?”
“嗯?”
聽到賀毅飛的問詢,黎珞回過神來,然後就見馬車上坐著的人都詫異的看著,尤其是黎瑾。
風吹過,臉上傳來一陣冰涼,黎珞用手一抹,一手的意。
哭了?!
“很想爹孃。”黎珞著臉上的淚,可卻越越多。
“一會兒就見到了。”賀毅飛把黎珞的手拽了下來,用一隻手包著,然後另一隻手輕輕的著的臉。
心一下子特別酸,那酸直沖到鼻子,讓怎麼都抑製不住。
滿心都是悔恨,細覺會發現其中不是的,還有原主的。
原主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後悔了,可卻隻能留下一念想。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替你好好的活下去。”黎珞在心中默默的保證到。
心中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抬頭就見賀毅飛眼中滿是關心。
輕輕的在賀毅飛的掌心蹭了蹭:“我沒事了。”
“你說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那就不要去想了。”賀毅飛了黎珞的頭發:“到了。”
這時,馬車停在了村口。
他們家的這個村子是河西村,村口小河流過,岸上有一棵老槐樹。
村裡開會就會敲響老槐樹上的小鐘,而平常人們則會聚在這裡乘涼閑聊。
比如現在,人們都剛從地裡回來,會不著急回家吃飯,而在這裡歇上一會兒。
見到黎瑾,都會笑著問道:“黎家的小狀元回來啦?”
村裡隻有黎瑾一個人考上了宣化一中,所以人們都他小狀元。
黎瑾還沒說話,就聽人群中傳來一道刻薄的聲:“什麼小狀元,這才上了個高中,還不沒考上大學呢嘛,考上大學的纔是狀元。這以後是不是狀元還不敢定呢,可別那麼的這麼早,別來去最後沒考上,那不瞎啦!”
“張寡婦,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嘖嘖,牙倒!你家兒子那會兒就上了個二中,還是花錢進去的,你這天天還狀元兒子狀元兒子的個不停,人家黎家二小子可是自己憑本事考進去的,你反而不讓說啦!你啊,就是心裡不平衡!”
“我心裡不平衡?”張寡婦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道:“我有什麼心裡不平衡的?我兒子現在可在外麵掙大錢,有出息的?!會念書怎麼的了?還不是一個書呆子!”
說著張寡婦斜??了黎瑾一眼,接著對那個人說道:“李大腦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你那小子今年到了年齡,想當兵,想托黎家姑爺!最近你隔三差五的就往黎家跑,還幫那個老瘸子到地裡乾活,現在又是著臉的誇黎家二小子,你還能做的更明顯一點嗎?就當我們是瞎子,看不到啊?”
被稱為李大腦袋的男人被張寡婦氣得臉通紅:“張寡婦,我是想托黎家姑爺,但我兒子自己也有那個本事。我最近常往黎家跑是因為我有事和黎老哥商量!可不是你想的那麼臟!”
“哈,我心思臟?!李大腦袋,你放你孃的螺兒屁!”
張寡婦叉著腰正準備破口大罵時,旁邊坐著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下朝黎瑾的方向努了努。
張寡婦就見黎瑾後邊不遠,黎珞和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並排走了過來。
剛才見到黎瑾時,即使沒有和他找招呼,人們的眼中也會染上幾分慈的笑意。
而此時看見黎珞,那笑意都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滿。
唯有張寡婦和眾人不同,見到黎瑾沒什麼好臉,可看見黎珞卻笑得和朵花一樣。
“呦,珞丫頭回來了啊!”
話雖然是對著黎珞說的,可那眼睛卻是牢牢的釘在了賀毅飛上,有種丈母孃看婿的意味。
嗬,是太沒存在了,還是人們都覺得太善良了?!
怎麼這一個個的,都當是死的,當著的麵就想要撬墻角?!
黎珞沒搭理張寡婦,而是和賀毅飛走到了李大腦袋的麵前,笑道:“李叔,一會兒來家裡吃飯啊。”
李大腦袋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黎珞已經和賀毅飛朝著黎瑾走了過去。
黎瑾剛想走,就被黎珞一把摟住了肩膀:“小狀元,走那麼快乾什麼?”
黎瑾瞪大了眼睛,看著黎珞的眼神就和見鬼了一樣。
之前黎珞最討厭的就是他念書,所以也最討厭聽到別人他小狀元。
每次聽到後,都會特別的生氣,然後就會刻薄的說出很多難聽的話來。
可今天怎麼……
見黎瑾還在愣神,黎珞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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