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禾晏梳洗過後,坐在鏡前。
新年軍中吃的太好,看銅鏡裡的自己,似乎略圓潤了一點。好在禾大小姐本就生得纖細羸弱,稍長點,非但不會過分,反而了幾分瘦,多了一點態。還像哪戶人家裡金貴養著的小姑娘。
隻是這態在軍營裡,實在是很不合時宜。禾晏沖著鏡子裡的自己揮了揮拳,做了個兇神惡煞的表,自覺威風不減,才放下心來。又走到塌前爬上去。
塌上冷的跟塊冰似的,軍中炭不足,雖是過了年關天氣稍微回暖了一點,但這樣的夜裡,還是有些冷。
須得用將下的褥子捂熱。
才稍微有點熱意,忽然聽得外頭有人敲門,禾晏愣了一下,心中暗暗罵了一聲,誰啊這是,大半夜的,好容易才將被窩暖好,這一出去,又得冷颼颼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禾晏縱然是想當沒聽到也不可能,隻得披著外裳又去開門,一開門,林雙鶴站在門外。
這人真的,這麼冷的天,穿一件薄薄的白衫,縱然是加了棉,也必然不會很厚,否則做不出如此飄逸之態。他甚至還扇扇子,禾晏忍不住將他的扇子攥住“林大夫,能不能別扇了,真的好冷。”
林雙鶴作一停,微笑道“好的。”
“這麼晚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林雙鶴“禾兄,我們進屋說可好。”
“我是沒問題,”禾晏回答,“不過林兄不是說,孤男寡”
話沒說完,就見那年輕人自顧自的越過子進去,邊跺腳道“冷死我了”
禾晏“”
將門掩上,轉過,林雙鶴絮叨的還在講“你這屋裡怎麼也不生個炭盆,太冷了吧。”
“炭用完了,”禾晏耐著子道“既然很冷,林大夫可不可以直接說到底是何事”
“我想了想,這件事一定要跟你說”
“篤篤篤”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二人一道看向屋裡的中門,敲門聲正是從裡傳出來的。
禾晏一愣,中門敲門,就是肖玨了肖玨半夜敲門是什麼意思看向林雙鶴,林雙鶴也是一臉狐疑。禾晏便走過去,猶豫了一下,直接將鎖開啟。
肖二公子神淡定優雅,目在林雙鶴上掠過一瞬,很快回到禾晏上,不知道是不是禾晏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表有些奇怪。
“都督什麼事”
“禾大小姐。”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視線平視著自己,年輕男子容俊,秋水般的長眸盛滿月,這般近的距離,可以看清他長而微翹的睫,聲音亦是低低帶著磁,聽的人臉熱心。
“你喜歡我嗎”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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