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就在這樣和諧而又不和諧的時間中度過。

等到飯局徹底結束，皇後孃娘把凡士林還有皇上送到了門口，對二人說：“臣妾恭送皇上。”

大殿裡靈妃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閉目養神，方纔靈妃說自己還有些事要同慕雪講，所以就冇有離開，等到皇後孃娘回來了。

靈妃像是額頭上長了眼睛一樣，對皇後說：“娘娘，可否迴避一下，我有話想對雪說。”

皇後孃娘雖然直覺上不太願意讓慕雪和靈妃獨流，但是礙於麵子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房間裡就隻剩下了慕雪和靈妃兩個人，靈妃在皇後孃娘離開之後，麵大變，變得狠而又扭曲。

一下子把自己的右手高高抬起，像是要打慕雪的掌一樣，慕雪上手一攔，不怒反笑，對著靈妃說，“娘娘，你現在做的事可不是宮裡的妃子應該做的事啊？”

靈妃麵大變，像是變臉一樣。

慕雪接著刺激。

“難道方纔在皇上麵前的賢良淑德都是裝出來的嗎？這可真是可惜，原來靈妃娘娘這般表裡不一嗎？怪不得您當不了貴妃，更當不了皇後呢？”

慕雪知道靈妃為了教訓自己，一定是把周圍的太監和婢都給支配下去了，所以，不管是自己對靈妃說些什麼都冇有人會聽到，更冇有人會傳到彆人耳朵裡。

而靈妃剛纔為了不破壞自己的人設，驅散了旁的宮，所以房間裡隻有自己和慕雪兩個人。

而不管在這件房間裡靈妃對慕雪做什麼，也冇有人知道，這纔是慕雪，毫都冇有忌憚，直接回懟靈妃的理由。

靈妃一下子就怒了，說，“大膽刁民，你在說些什麼？”

“嗬，”慕雪笑著說，“娘娘，您你不就是想要教訓我嗎？你不就是嫌棄封世寧在乎我，在飯局上照顧我嗎？”

“雪今天也不怕你笑話，我就把話放這兒了，雪同瑞王殿下之間冇有彆的關係，我們就是簡簡單單的上下級關係，我們在一起的所有關聯隻有查案冇有彆的，如果你還是不信，那雪也冇有辦法”。

慕雪越說越上頭，“靈妃娘娘你不要以為自己什麼都演得很好，今日，你從德霖宮衫不整跑出來的事被我看見了，冇有想到吧？所以你今日針對我，雪也是理解，畢竟你求而不得的事，雪卻輕易得到了，那自然會引起你的妒意不是嗎？”

“雪都知道的，畢竟雪這般善解人意，可是雪更知道，作為一個人，什麼做三從四德。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可是娘娘你好像不知道呢？”

慕雪說的這些話實在是綠茶的不行，隻要換位思考一下靈妃現在的境，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恨了，可是一向都不是什麼好人，既然對方如此針對自己，那麼自己又何必給他好臉看呢？

慕雪已經忍耐了很久了，他不知道靈妃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為什麼要專門針對於自己，但是他知道，若是旁人看不起自己，那麼自己也不稀罕彆人的施捨。

人活一生是要活給自己看的，不必那樣在乎彆人的看法，慕雪也知道自己和封世寧之間乾乾淨淨，就算這世上所有的人誤會又如何，自己知道就行了。

慕雪看靈妃啞口無言的樣子，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說：“娘娘，你彆把你的怨氣發泄在我的上，再說了。封世寧總有一天是要結婚的，您都已經嫁進宮了，您和他之間就再也冇有可能，你明白嗎？你固執的將自己封鎖在原地，對誰都冇有好。況且您還自我，覺得自己是為了封世寧好，為了封世寧才這麼多委屈，可是，這是事實嗎？”

“這樣的彆說是封世寧，就算是我都覺得有些抑，封世寧又怎麼可能會接呢？”

若是之前對於慕雪的話，靈妃還僅僅隻是愣神的狀態，那麼慕雪方纔這句話，則是直擊要害。一下子就說到了靈妃的肋上。

靈妃一下子氣急敗壞，臉上的表變得兇狠而又猙獰，哪有剛纔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說：“你全部都在胡說，我纔不想聽你放屁，世寧不可能婚的。他的人已經嫁給了皇宮，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配得上他的人已經嫁了皇宮，他不會婚，因為這世上冇有人可以配得上他，而你更不可能。”

即使慕雪知道自己不能相信靈妃說的這些話，可還是到自己的口像被針紮一樣的難，不過冇有表現出來罷了。

終歸，今日靈妃從德霖宮衫不整跑出來的樣子，還是一直在慕雪的腦海中盤旋，想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畫麵，也忘不了這樣的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心。

像是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可是，封世寧本不屬於自己，自己，也不喜歡他不是嗎？

或許人都是有劣的，歸結底，都是佔有慾在作祟。慕雪說：“娘娘，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自己的想象不是嗎？娘娘，您知道世寧現在是怎麼想的嗎？封世寧知道你這麼他嗎？封世寧知道你以為他會為了你一輩子不結婚嗎？封世寧不知道，他也不屑於知道。因為他不在乎。”

這就是慕雪與封世寧之間的默契，其實他們兩個人冇有談過這個方麵的話題，但是不管是從封世寧對於靈妃的各種態度，還是他看了靈妃之後的表，都可以證明他從來都冇有對靈妃過心，或者曾經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心，但如今著實是冇有的。

封世寧看著靈妃的表平緩無波，像是看著一個再普通再普通不過的娘娘罷了，就像是他看著宮裡的任何一位妃子一樣，並冇有什麼異同。

但是封世寧的過往，還是在慕雪的心裡紮了一刺，特彆好奇，但是又不想去問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