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將筷子放下,走到謝翰文邊,笑嘻嘻道:“大伯想做一個小掌櫃呀,那可是要八麵玲瓏,不如我考大伯幾道題如何?若是大伯對了,就是大雪封路,我也是要去幫大伯說的。”
陳大虎頗有些不屑:“你說的算嗎?翰文要是不去,張老闆能見你?”
謝翰文溫和道:“我都聽大妞的,說了就算的。”
陳辰吐了吐舌頭,調笑道:“我可是悍婦呢,將夫君的錢財,死死的籠著,芳芳姐不是最清楚了嗎?”
聽又提陳芳芳的齷齪事,大伯也不敢往下說,連忙道:“你問你問。”
陳辰搬了凳子在主桌坐下,陳劉氏想嗬斥,被陳收的眼神製止,陳辰這才道:“第一問,要是和大伯母一塊兒掉進河中,大伯救誰呀?”
“當然救……”
陳大虎暗暗心驚,剛剛差點被繞了進去,現在兩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選誰都是一番腥風雨,便賠笑道:“你怎麼會和你大伯母一起去河邊呢,你這問題不對。”
三妞小臉一揚,也跑到姐姐邊:“春天去摘野菜要經過大河呢,總有人掉下去呢。”
謝翰文站起來,沖陳收拱手:“既然這種問題大伯都回答不了,小子也沒臉去和張老闆求了。”
陳劉氏瞪了一眼大伯母,哼了一聲:“大虎,你盡管說。”
可張荷花也氣起來,婆母犯了大錯,就應該掌家才對,也哼道:“你說。”
大伯心一橫道:“當然救我娘。”
陳辰笑出兩顆小虎牙,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傳到陳大虎的耳朵中:“大伯母,大伯不救你呢,肯定早就有小姑娘投懷送抱了吧。”
張荷花拍桌子而起,怒道:“陳大虎,是不是翠蘭,我就知道那小蹄子沒安好心,什麼找陳管事幫忙,求陳管事個事,當我是死的不?”
謝翰文在旁邊放冷箭:“之前村子裡的姑娘也老跟我這麼說。”
大伯母怒不可遏,化手為抓,沖著大伯的臉就去了,中途被陳劉氏攔了下來,大伯母正氣著,罵道:
“你個老虞婆,我早就知道你不想我做你媳婦兒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個骯臟事都不記得了?我可記得真真的。”
“你住!”
張荷花還沒說完就被陳收打斷,厲聲道:“你可想好了再說話。”
大伯母也自知失言,找補道:“又都不是外人。”
陳劉氏撲上去廝打張荷花,手下毫不留,張荷花的臉頰都腫了起來,也反手回擊,一時間,婆媳兩個打一團。
一旁的陳文濤躲得遠遠的,不住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趁著糟糟的時候,陳辰悄悄退場,還捎走了一臉蒙圈的二妞和三妞,林寧見狀,也連忙跟上,拉著正愣著的陳二虎離開。
一出陳家,陳辰就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狗咬狗一。”
還真沒想到張荷花戰鬥力這麼強勁,還以為隻是鬧幾天,冷嘲熱諷幾句就算了呢,結果竟然毆打起來了。
林寧佯裝在背上拍了一下,罵道:“你呀,唯恐天下不,弄得家裡不消停你就高興了。”
陳二虎還在生他孃的氣,攔著林寧道:“也該給大嫂和娘一個教訓了,省得他們老是欺辱你。”
陳辰抓住林寧的手,糙,乾癟,還有不同程度的凍傷,有些已經開裂結疤,傷口目驚心,這哪是婦人的手,分明是乾了多年農活的老嫗纔有的狀態。
“娘,你說實話,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陳辰氣道。
見林寧沉默,陳辰氣呼呼轉:“我找他們去。”
還沒走出來,就被林寧拉住,沖著搖搖頭:“傻姑娘,哪裡還敢欺負我,隻是都是一家住著,我總不能讓旁人伺候著,還有你兩個妹妹呢,也幫著手呢。”
陳辰眼眶潤,拉著那雙手,心刀割似的疼,又十分憋屈,恨不能直接將人接走,可爹孃不同意,也隻能等搬出去再好好補補。
謝翰文將拉到邊,一聲不吭的帶著嶽父母回家,等到了他們的臥房,陳辰一拳頭錘到枕頭上,氣道:“太憋屈了,一點都不暢快。”
謝翰文把枕頭拿到床中間,免得到墻,安道:“嶽母很快就搬出去了,咱們多幫幫忙,早點把房子落。”
陳辰哼道:“我知道,可還是生氣,氣爹孃的不爭氣,也氣陳劉氏得到的懲罰不夠。”
謝翰文思索了一下道:“那有何難,你娘分家出去,其他媳婦都不是勤快的,之後的日子還有好的呢。”
陳辰這才氣順了一些,拿著脂膏出去,給林寧的手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細細的好,又將剩下的遞給林寧:“娘拿著,乾活也不能對自己不好。”
林寧也沒推辭,將小盒子裝到自己的懷中,笑道:“娘知道,娘以後就指著你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說著,拍著自己的大肚子,沖著謝翰文道:“姑爺向來是好的,大妞跟著你我很放心,隻是,你也要約束,別憑白得了個潑辣的名號。”
“潑辣有什麼不好?”陳辰頭一胎,不服道。
林寧安的拍拍的手,拉了拉的耳朵道:“我原先覺著你懦弱,想讓你活泛一點兒,可現在你越發吃不得虧了,要知道,吃虧是福,可不能太爭強好勝了。”
陳辰不明白,被人欺負了不打回去,難道還等著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上門?
不明白,麵上也就了一些,謝翰文幫著解釋道:“孃的意思是說讓你學會藏拙,就是算計人也藏在背後,世人都道你和善,你才能更好的行事。”
這話陳辰明白,就是誰弱誰有理唄,就是仇富唄,要是家徒四壁,世人肯定會指責陳家等人不講理,可有錢,陳家的要求就顯得合合理了。
“難不就隻能和原先一樣,拿薑蒜末迷了眼睛,和對哭?”陳辰冷哼道:“公道自在人心,那些長舌婦任他們說去就是,誰還能打上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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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當家:山裡漢子,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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