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長呼了一口氣：“你回來已經有段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問起他們。”

    “因為……我擔心麵對一個自己不願接的事實……”曹雅茹說著話，依然背對蒼浩：“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有些事終歸要麵對。”

    “是的。”

    “他們臨終有什麽言嗎？”

    “沒有。”蒼浩沉重的搖搖頭：“出國後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次空難，事來得非常突然，我都沒有來得及見他們最後一麵！”

    “是嗎。”曹雅茹默然了，許久沒說話，蒼浩如果能夠看到的臉龐，就會發現兩行清淚涓然而下。不說話，正是不想讓蒼浩聽出自己聲音哽咽，過了許久，緒多有些緩和，才又問道：“他們罹難之後，為什麽你也失去聯係，你去了哪裏？又做了些什麽？”

    “我……”蒼浩淡然道：“我不想提！”

    “為什麽？”

    “沒有原因。”

    “我很奇怪，你既沒有回國，也沒有跟我們聯係，一連好幾年……”頓了頓，曹雅茹質疑道：“現在你突然出現了，變得好像我本不認識一樣，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原因？”

    “我不是說過了嗎——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你是飆。”曹雅茹輕哼一聲：“井悅然扭了一下腳，你非要給人家按，結果被大家看到了，是給你造出緋聞！”

    蒼浩有點驚訝：“原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

    “井悅然向我解釋過。”歎了一口氣，曹雅茹又道：“這種緋聞，不需要理會，過段時間就會淡下去。”

    “哦。”蒼浩聽到這話，卻是有些失，最好這緋聞能夠長期傳下去，沒準傳來傳去井悅然真變自己的朋友了。想起井悅然的電，邁步時扭來扭去的樣子，蒼浩就有點流口水。

    “好了，不說這個了……”見蒼浩始終不肯說在國外那些年的生活，曹雅茹也沒有再問下去：“我做出一個決定，市場部不能長時間沒有主管，我打算提升你為市場部經理。”

    “什麽？”蒼浩有點驚訝：“你沒開玩笑？”

    “我從不會拿工作的事開玩笑。”曹雅茹緩緩搖了搖頭：“你現在負責棚戶區拆遷，隻掛一個副經理的頭銜，在外界也沒有說服力。雖然說，你過去的工作表現實在一般，但如今看在我的麵子上，希你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