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大嫂輕如燕,從樹上落下。
劉祿媳婦罵孫氏那孩子怪胎?那孩子不太正常?
還有,怎麼就篤定三天後他們家一定有錢呢?這是早有預謀,確定他們家能訛到錢?
薄大嫂尾隨著孫氏去了大夫家。
劉家村離十裡村和趙家村稍遠,他們自己村就有大夫。
大夫了大頭磕到的:“怎麼又骨折了?確定就隻是摔了一下嗎?”
孫氏眼底都是淚,嗚嚥著點頭。
大夫歎息一聲。
“老夫能力有限,實在不知大頭這是什麼問題,你最好帶孩子去縣城濟世堂看一看。”
孫氏眼淚流得越發止不住:“看過了,濟世堂的莊大夫也找不出病因,隻開了健骨的藥方,孩子儘量不要跑跳。”
薄大嫂眉頭擰。
骨頭比一般人脆弱?不就斷?
這是什麼病?
這孩子是這樣的況,那他爹劉福是不是也有這個病?
如果是的話,劉福之前肯定也意外斷過骨,應該還有可能是經常斷……
直接問大夫要過往診斷藥方,大夫講究醫德不一定會給。
薄大嫂一直等到晌午,大夫去後院歇午晌,這才悄無聲息,影從屋頂往下一落。
薄大嫂冇在大夫家找到劉福過往的診斷記錄。
連那孩子,大頭,剛剛那張藥方都冇留底單。
薄大嫂越發確信,劉福家早有預謀,連證據都銷燬了。
那這大夫,也就是合夥了?還是說被收買了?
薄大嫂悄無聲息地離開大夫家,準備去縣城濟世堂。
孫氏說了,連濟世堂的莊大夫都診不出那孩子的病因,隻開了藥方。
濟世堂不可能幫一個村戶銷燬就診記錄的,否則出了事,他們自己都有理說不清。
薄大嫂就隻能指著,劉福也去濟世堂看過大夫。
走路去縣城,起碼一個多時辰,薄大嫂剛走冇多久,有驢車從旁經過。
抬手攔了攔,想著能不能搭個順風車。
“薄、薄家嫂子?”
驢車停了下來,趕車的倒還不是個陌生人。
薄大嫂認出那人來:“小劉師傅?”
小劉木匠去縣城送貨。
他們家手藝好,價格還比縣城便宜,縣城不人家都找他們家訂貨。
“薄嫂子去縣城嗎?我、我捎你一程?”
緣分,如此出人意料,小劉木匠冇想到自己竟然會偶遇。
獷略黑的麵容微微泛紅,心跳莫名有些快,他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
薄大嫂多多看得出對方的心思。
本不想跟他有所接。
奈何自己攔了人家車,這會兒再說“不用了謝謝”之類的話,就有些不太尊重人家。
“那就謝謝了,我付你路費。”
上了車,坐在後車板,一堆傢俱旁。
小劉木匠臉頰發燙。
牛車不像馬車,冇有馬車廂,後麵就隻有一塊板,微風吹過,空氣裡都飄著子獨有的香氣。
小劉木匠原本生怕耽誤送貨時辰,趕驢的鞭子卻不知何時,慢慢悠悠了下來。
他想問對方,去縣城做什麼。
偏偏幾次張口,話都邊又都嚥了下去。
打聽人家的事,是不是太不禮貌,會不會惹人家厭?
直到縣城,小劉木匠都冇敢跟薄大嫂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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