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60 護國府告危

寧安道觀

陶晚煙隨著夢笑和容易初趕到此的時候，夏王景宸和另一帶著面罩的人等在此，另還有還幾個陶晚煙不認識的人。自然，顧鴻鳴等幾位景夜的家臣必定也跟在其中。

只是，陶晚煙不明白，夢笑不是要帶去見景夜嗎？爲何來了這種地方？

正當疑之時，景宸已經站了起來，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深夜還勞煩七嫂出來走一趟，難爲七嫂了！”

“夏王言重了。還請我陶晚煙，並非您口中的七嫂！”

景宸倒也不怒，而是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蒙面子，道：“不論你是誰，還是先請爲你號脈吧！”

號脈？

陶晚煙越發不懂了。剛想質問之時，那子已經出手拉住陶晚煙的手臂坐下，雙指自然搭在的脈搏之上。這作……倒讓陶晚煙想起了傾音。

原本只是懷疑，可等著那人爲號完脈之後。陶晚煙便明瞭此人確實是傾音。

“你過傷？”雖是在向陶晚煙詢問，可這話中只是有幾分篤定在裡面。陶晚煙倒也不否認，只是越發猜不傾音這個人。將自己的手腕收了回來，陶晚煙擡眸，看著這一幫算不上多卻也不的人。

“不曾想……七爺竟有如此號召力。連……容將軍都能請得！”

陶晚煙話中自然是有幾分諷刺在裡面。是搞不懂爲何這些人這麼放心讓知道這些事。

傾音此刻畏手畏腳倒是能理解，現在皇宮之中，恐怕是人人自危。傾音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和景夜等人接，可是既是心繫太子，可爲何現在又要這般爲景夜的事上心？

容易初也是個明白人，陶晚煙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是一聽便明瞭。只見他雙手抱拳對著陶晚煙微微行禮，這才說道：“七爺的事，易初自是不明白也無權過問。但陶老將軍的事和囑託，易初當以之爲重！”

聽他這樣說來，想來爺爺定是極爲信任他纔對。

“那麼……諸位讓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事？”

“七哥在進宮見父皇之前曾代過我三件事。第一，找傾音爲你七嫂號脈；第二，決不能讓沈落雪嫁給太子；第三，凡事當以陶府爲重！”景宸看著陶晚煙，一字一句地將景夜的話重複一遍，“這便是找你出來的原因。”

聽得景宸這般說，陶晚煙娥眉不擰一個川字。看樣子，景夜在進宮之前便知道他這次難以逃重罰，所以纔對景宸說這番話。只是，這話中，爲何不是待如何救他自己的法子，反而是……

不願意往某些方面多做猜想，陶晚煙搖搖頭。接著目依舊是疑地看著景宸，“七嫂？你七嫂是霍紫蘭，不是我！”

“我從來便不覺得霍紫蘭是我七嫂。想必七哥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

“七哥既然作此安排，那必定是猜到了父皇心中所想。七哥有句話讓我帶給你，儘快將陶府上下的人遣散，日後再尋回來都是好的，但現在……陶府留的人，越越好！”

“你們真的很奇怪誒，明明是景夜出了事。爲什麼要我陶家的人做這做那？你們簡直是不可理喻！”說著，陶晚煙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轉就要離開。

夢笑連忙出聲，卻也沒有喚住。

一直沒有開口的傾音連忙起追了出去。留下幾人疑地站在道觀裡，卻也不好說什麼。

陶晚煙想讓自己安靜安靜，不要去聽有關景夜的任何消息。只怕自己會分心，會想。可這些人，爲什麼一定要把拉上才心甘啊？

“陶晚煙，你站住！”

傾音跟上來，大聲地呵斥著。可陶晚煙卻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去。

傾音惱了，一個躍上前，想要將陶晚煙攔住。陶晚煙不肯，兩個人自然打了起來。傾音心中焦急，陶晚煙心中氣惱，自然不夠專心的傾音略遜一籌。

“陶晚煙，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

“傾音大人，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陶晚煙實在不想喝這兩個人在糾纏下去，索手便推開了傾音。想著兩個人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耳朵，心，沒有一樣是能夠聽進傾音的話的。

傾音也終是急了，衝著陶晚煙的背影大吼了一聲，“景要陶家的一切啊！他要你的命！”

這句話，總算是讓陶晚煙停下了步伐。

可是讓停下來的原因，並非是聽了景想要對付陶家這個消息，震驚的……是傾音會對說這些話。

“晚煙，你相信我，聽聽我的話好不好？”傾音見著停了下來，以爲是願意聽聽怎麼說。趕地走上前去，“晚煙，現在陶府上下十分危險，你必須要……”

“傾音……你的人是景啊！”陶晚煙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心說出這句話的。看著傾音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帶著諷刺，帶著嘲弄，帶著蔑視，“你怎麼會……背叛你的人啊？你這樣是想表現你的大無畏，還是你對我的寬厚的恩啊？”

拉著陶晚煙手臂的手忽然鬆開了，傾音看向陶晚煙的眼神中掠過一傷的神，卻也是稍縱即逝。快到臉陶晚煙都不確定那是什麼緒。

“陶晚煙，和責任……是不能混淆的。我可以陪我的人一起地獄，但是……卻不能爲了我所之人放棄我的責任。”

第一次聽著傾音解釋，說著自己的心聲，陶晚煙並不覺得榮欣，反而多了一震驚和擔心。

想剛纔的話是傷害到了傾音吧。

可是，一個人將和責任分得這麼清楚，得這麼理智……

一個人，爲什麼一定要如此委屈迫自己？

“我不懂……難道景就不是你的責任？你既是景遙國的聖，那便是當以景遙國的安危爲重。景爲太子，作爲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你不是該保護他，替他做事。盡心盡力爲他出謀劃策嗎？”

“不是景！”傾音大聲否定了陶晚煙的話，“我要做的是保護現在的天子，而並非景。這一份責任，我盡到了。我所說的……你本就不懂！陶晚煙，倘若你不想你陶府上下落得被滿門抄斬之前，就快快將你府上的人遣散，再好好查查你府上的賬簿。一切……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今日之話便說道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