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白髮黑眸相思心,君妾意終相離 017 再次被圍困
有的事,兩個人都默契地選擇不去提起,卻又十分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時刻,相擁在一起。
衆人看著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回到了營地,自然也放心了許多。只是陶晚煙剛纔哭得有點兇悍,以至於到了現在都還在輕輕搭著。景夜看著心疼,寬大的手掌輕輕在陶晚煙的後背著爲順氣。眉頭卻因爲陶晚煙此刻的狀況而久久沒有舒展開來。
四夏看著這一幕,自然不會錯過景夜眼中即使藏了卻依舊明顯的關切之意。願夏和沐夏站在一起捂住笑著,沉夏在乎的是陶晚煙的那位,面容自然要嚴肅些,只有不諳世事的醉夏,不懂兩位姐姐在笑什麼,看著陶晚煙哭又生氣,跺跺腳猛地走上去了。
陶晚煙一邊傷心,一邊著景夜難得的溫。可還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個比自己還弱小的醉夏拉開,擋在自己前面,惡狠狠瞪著景夜,“景夜,你又對樓主做了什麼事?”
景夜被說得冤枉,卻也沒有生氣,而是佯裝可憐地看著陶晚煙,不斷地發出求救波。陶晚煙本來就在意景夜,現在景夜這番的表,自然是心疼得不行,剛想告訴醉夏沒事,卻又聽著醉夏吼了起來,“凌王,你害我家樓主了現在這個樣子還嫌不夠?爲什麼還要欺負啊?”
醉夏的話剛說完,一直看著陶晚煙的景夜便發現的臉變了,還來不及開口,只見著已經鬆開了手,跑進了馬車裡。
景夜皺眉,狠狠瞪了醉夏一眼。醉夏原本就在凌王府假冒了一段時間丫鬟,看著景夜這樣的表,奴使然,往後了,立馬躲到了沐夏的後。
沐夏是個比較靠譜的靠山。景夜不會的。
醉夏如此想到,而景夜確實也沒有爲難,而是向馬車靠近。剛走了兩步,陶晚煙抗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別過來!”
不難聽出,這聲音中帶著一難言的痛楚在裡面。怎麼會忘了自己的面容?了那番模樣,還用什麼和景夜在一起?皇家丟不起這個臉,自己亦是清楚自己在景夜心中的地位的。
現在甚至很好奇剛纔景夜是用什麼樣的心看待自己的。怎麼就忘了?現在自己這副鬼樣子,誰會喜歡?雙手用力攥著自己的服,雙眼裡更是充滿了淚水。
和景夜……原來還是回不去啊?
苦笑一聲,卻抵不過那急促落下來的淚水。景夜就站在馬車外,憑藉他的聽力怎麼會聽不出陶晚煙此刻的搭聲?雙手不由握,語氣略顯擔憂,“晚兒,你在氣我?”
“氣你?”陶晚煙低喃著苦笑一聲,“景夜,我們還是不要再這樣了,你忘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和你……不過是同樣帶著一份責任而聚在一起,等這件事之後,你和我就回到最原本的樣子吧。”
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祈求那本就不確定的呢?
外面,景夜原本便有些鬱的臉越發沉悶了,烏雲佈的樣子,讓四夏和顧鴻鳴都有些畏懼。那種渾然而的戾氣讓大家都不敢輕易靠近。此時,景夜的目一直看著馬車的門簾,似向看穿它,看到陶晚煙此刻真正的表。
可惜他看不到。
眼中,漸漸多了一失落,卻一閃而逝,而後他似下定決心一般,開口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陶晚煙聽見了,卻一時間也有些怔忪,沒有回話,過來好久,陶晚煙這纔開口,語氣清淡卻又肯定,“對,這就是我想要的。”
“好,我全你!”景夜輕聲說完,而後轉過。
衆人見著,連忙將自己的視線移開,本不敢看向景夜的臉。此刻他的表和神態看似十分平靜,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平靜之下,掩蓋著無人能夠了解的洶涌波濤。
“主子,我們現在……”顧鴻鳴前後思量之後,還是上前一步,向景夜尋求下一步的指示。
景夜再次將目移回馬車上,又看了看四夏,最後開口,“回帝都,片刻也不許耽誤。”
陶晚煙子倔,說不見景夜就是不見,用面紗將自己的頭遮擋得嚴嚴實實,就是不願意將視線出來,更是不願意出馬車半步。願夏不放心,自然是和陶晚煙共乘一輛馬車。
這一路上,陶晚煙不開口,自然也不會開口了。
明明是一天一夜的路程,是被景夜了一半的時間。陶晚煙上新傷加舊傷,偏偏又不許願夏去請求景夜多做歇息。陶晚煙心裡多半是清楚的,景夜或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讓陶晚煙認輸,而呢?
更希的是景夜能夠來得及,來得及回到帝都要回他的一切。
總覺得,這場雨腥風真的要來了。
敢在帝都十里外的山前停下,便聽聞一陣雜的聲音,馬的嘶鳴聲一直沒有停止。再夾雜著那些風聲,傳了陶晚煙的耳朵裡之後,儼然像是一首戰歌,似乎在告訴,戰爭就要來了。
戰爭真的要來了,陶晚煙是這麼想的,卻不知道,來的如此的迅速。
“啊,,”那車突然一抖,重重地搖晃了幾下,損壞十分嚴重。即使只是坐在車裡,也能覺到除了什麼事。一定是遇伏了。
沒有毫的猶豫,不等著願夏攔住,便猛地飛而出,果真看見一行人被團團圍困住,完全掉了他人的陷進之中。
這是什麼況?
“陶晚煙,好久不見啊!”陶晚煙這打扮,只要稍微花點心思便能辨別出,景澤也算聰明,怎麼會認不出呢?
因爲帶著面紗,所以沒有人看得出陶晚煙此刻的表。景夜從另一輛馬車上走下來,表平靜,冷冷地看著景澤,“你想怎麼樣?”
“今日老頭子死在皇宮,本王便在此捉拿你。殺父弒君的罪名……我倒是很想看看七哥會怎麼解決呢。”景澤這話說得平淡,可陶晚煙卻完全變了臉。
景澤怎會……怎會對自己的生父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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