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白髮黑眸相思心,君妾意終相離 026 被囚的人
景澤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即使陶晚煙將斬月劍拿給了他,也不見得能夠十足的相信。可是真正令難以置信的是,景澤會讓見到這個人。
“晚煙姑娘,您稍後片刻……”帶過來的婢對微微彎腰行禮之後便退後兩步轉離開,留下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著房子的裝飾。
不知爲何,心裡總覺得,要見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後微微傳來腳步聲,陶晚煙下意識地回頭,卻不知眼的,竟是那個讓驚豔過的男子。
是的,是驚豔。
“太子爺……”踟躕間,陶晚煙依舊選擇用這個稱謂來稱呼景。
景的日子似乎過得並不是那麼難,一聲素白的裝,倒有一種兩袖清風的覺。眼中了往日的慾和對權勢的追求,臉上也多了一淡漠。聽著陶晚煙口中的那三個字,也不過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這一刻,陶晚煙似乎明白了傾音那是爲何會如此的著這個男人……不,也許傾音並沒有過……
“來了就好。”許是猜到了陶晚煙會來這裡,他語氣進十分的中肯,“好嗎?七弟待好嗎?”
“爲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得出來,景澤並沒有囚著景。或者說,最開始,景澤是和百里月勾結抓走了景,可這麼久的時間,如果景澤真的要將景怎麼樣,那陶晚煙看見的就不是這個完好無損的景了。
可景澤絕對不是那種會念及舊的人,所以,留著景,只怕也是有謀。換而言之,現在的景對景澤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面對的質問,景沒有開口,只是淡然一笑。不知爲何,這一刻,陶晚煙恨死了他這事不關己的態度,“景,難道你就不關心你的父皇怎麼死了,你就不關心你的人,你在乎的人怎麼樣了嗎?”
甚至,陶晚煙想問,曾經你那麼努力去追求的皇位,現在也毫無興趣了麼?
爲什麼景給的覺是,眼前這個人,沒有了夢,沒有了想要珍惜保護的東西,甚至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一個孤單的空殼。
“父皇?”景皺眉,語氣無限諷刺,“的人,在乎的人?陶晚煙你說的是什麼?你在乎七弟吧,可是七弟最後願意相信,並且願意娶的人從來都只有傾音。就算沒有傾音,也還有一個沈落雪。你應該不知道傾音和七弟的關係有多好吧?好到,就算傾音用的來欺騙我,景夜也不會嫌棄。”
“景,你……”陶晚煙想要反駁,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傾音和這兩個皇子之間的事,知道得不多,卻也知道得不。偏偏就是這點不多和不,讓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狠狠地疼著,是理解景的,可是卻無法支持他的說法。然而回過頭來,到了勸自己的時候,也依舊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你放心,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和景夜爭那個皇位。就像你一樣,得不到,也想要爲的人爭取點什麼。”
陶晚煙幾乎以爲自己要哭了。現在,就是現在,和景是那麼的不同,又是那麼的相似。就算景夜不會給任何的位置,也還是想要幫他守住他想要的東西,就算傾音對他在沒有意,他也想要給想要的生活。
裂開笑了笑,陶晚煙擺擺手往外走,景卻突然拉住,一把將拽進懷裡,“陶晚煙,你還是沒有變,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樣,我希,你一直都不要變。”
雖然已經不如當初那樣反景這個人,可陶晚煙依舊沒有辦法接這種擁抱,雙手毫不猶豫地推開景夜,而後往後退了兩步,“抱歉,我不能接……”景瞭然地笑了笑,而後轉往外走去。
站在門外的婢見著,連忙上前,拿出巾。陶晚煙明白的意思,閉上眼讓來矇住自己的眼睛,再由帶著往外走去。
陶晚煙不就知道景澤將景囚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絕對不是這樣白白養著這麼簡單。景畢竟是景桑立的太子,無論是景澤還是景夜應該都是想要將之之而後快。
既然留著他,那必定是爲了等待一個可以好好利用的時機。
可偏偏,陶晚煙猜不出景澤心裡的想法。
回到住的地方,四夏已經眼地等了好久,就怕會出什麼狀況。
見到景這件事,陶晚煙似乎也不想說出來,可有事那種藏不住事的人,連吃飯的時候,目都是放空著。筷子上粘著兩粒米,便愣神地往裡送,看得四夏不明其所以然。
“小姐的頭髮好像比前段時間青了不誒。”願夏放下碗筷,看著陶晚煙煞有其事地開口。
“就是就是,皮也好了很多,看樣子小姐的毒在慢慢變啊。”
願夏和沐夏兩人一唱一和地說著,陶晚煙卻全然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目依舊迷離。醉夏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家的兩位姐姐,又看了看自家小姐,眉頭費力地糾結了起來。
這樣怪異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沉夏跑進來。
出事了!
沉夏的表讓在座的人心都跟著揪了起來,就連陶晚煙也回過神來,看著沉夏,“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小姐……”沉夏張了張,言又止,似乎不清楚自己該不該把接下來的那些話說出口。
意識到事的嚴重,四個人都將放下了碗筷,然後目齊齊聚向沉夏,等著開口。
“沉夏,說吧,打聽到了什麼?”
“小姐,方纔在外面,聽著戰事已經從塵郡開始蔓延過來了。陶老將軍聽聞小姐投靠了景澤,主請戰,說是要……親手置小姐。”
出乎四夏意料之外的是,陶晚煙只是輕輕笑了笑,不以爲然。
這樣的結果,又豈會沒有想到?既然爺爺要出戰,那做孫的自然不能著頭不出面。既然那邊出戰的是爺爺,這邊出戰的,就非這個孫不可了。
再加之,沈落雪還沒有從北狄回來的,那就在回來之前理好這些事。這樣纔有時間和沈落雪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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