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找到白因的時候,白因就坐在不遠的一個小土坡上,一條屈起,一條愜意舒展,口在屈起的那條上,下著膝蓋骨,一副來惹我的表。
顧海喪眉搭眼地走了過去。
“起來,別在這坐著,著涼。”顧海去拉白因。
白因差點兒把顧海的手腕撅折了,顧海順勢倒在白因上,賴著就不起來了。白因死死揪著他的襟,朝空的荒草地喊了聲,“誰家的牲口開了?趕拉走!”
顧海一口咬住白因的肩膀,白因吃疼,狠狠在顧海的後背上楔了兩下。
“滾一邊去,理我!”
“那你先起來!”顧海又拽白因。
白因急眼了,“你管我起來不起來?”
顧海也豎起眉,“有人給你洗服是吧?”
“是。”
白因兇著兩條眉迴應完顧海,就使勁在地上蹭了幾下,本想著多蹭點兒泥上去,結果子裂口的地方正好招在幹樹皮上,咔嚓一聲,一下裂到彎的地方了。
顧海直接給氣樂了。
蹲下看著白因,他的臉,好脾氣地說:“剛纔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些混蛋話。你也知道,什麼事一牽扯到你,我這脾氣就收不住。”
白因沉著臉沒吭聲。
顧海厚著臉皮湊過去,在白因的耳朵上一個勁地蹭,蹭得白因頭皮發麻。
“得了……攏共纔多大點兒事啊?別小皮臉了。”
草!誰先小皮臉的?白因特佩服顧海求原諒時那種栽贓嫁禍的本事。
扭頭一瞧,旁邊有個草坑,那一刺草啊,支棱棱地朝天長著,剛纔白因的小衩就是被這些壞傢伙紮了篩子底兒。
“行了,我知道了,起來吧!”白因沒好氣地說。
顧海剛一鬆手,白因猛地一推,直接把顧海推到旁邊的草坑裡了,再趁機一一拽,顧海整個子都在草坑滾了一圈,再起時,渾上下都是刺,目測得有幾千來。
白因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壞笑,顧海在後面一路狂追,上坡下坡,左躲右閃,轉著圈地逮,眼瞧著顧海就要追上了,白因猛地躥到一棵樹上。
顧海怒喝一聲,“你丫給我下來!”
白因還往上爬。
顧海其實是心疼了,“這樹皮特糙,別把手壞了,快點兒下來。”
白因低著頭看著顧海。
顧海出手,“來,跳下來,我接著你。”
“得了吧!”白因嚷嚷,“你以爲我傻啊!你上都是刺兒!”
顧海把胳膊撂下,“那你慢慢爬下來,我不折騰你了。”
“你後退幾步,再退幾步……”
直到確定足夠安全了,白因才一躍而下,正好跳到大樹的另一側,背朝著顧海。落地的時候被某狼窺到子裡的好春,顧海本來已經做了保證,卻因爲白因一個緩衝起的人作,全都拋到腦後。
“白首長。”
聽到後那個邪的聲音,白因形一凜,還沒來得及做出迴應,就被一刺兒裹住了。顧海披著刺蝟裝將他死死摟住,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恨的是人家用帶刺兒的袖子去白因的小衩,這又疼又的,白因像條泥鰍一樣刺溜刺溜在顧海懷裡鑽。
“你大爺的!果然商人都是騙子,沒一句真話,哇啊啊……”
結果顧海先不了了,趕忙按住白因,嗓音沙啞地暗示道,“別蹭了……”
白因扭頭一瞧,趕趁機顛兒了。
後來,倆人坐在一棵樹下,顧海一邊擇著子上的刺兒,一邊朝白因說:“我這服好幾萬塊呢,哪能這麼糟踐啊?不行,你得賠我!”
白因一副無賴的表,“賠不起。”
“賠不起你就賣,我算一下啊……”顧海用手在土地上劃著,“我這一西裝是47889,你和我睡一次算你30,這樣你就得和我睡1500次。剩下的2888呢,咱這麼來,玩SM是200一次,這樣10次就是2000。還有888,角扮演一次80,10次就是800。剩下的88,你就用,一次8塊錢,10次就是80。還有8塊錢,你就用手,一次1塊,8次就齊活兒了,你覺得咋樣?”
白因皮笑不笑地看著顧海,“甭那麼費事了,我就幫你擼47888次吧!”
顧海那張憤恨的魔爪又朝白因了過去。
倆人鬧了一會兒,顧海按住白因。
“來,把子換了。”
“啊?”白因沒明白,“換子幹什麼?”
“你甭管了,你跟我換就是了。”
顧海死乞白賴要和白因換子,白因拗不過,只能順著顧海,把上這條破子下來遞給顧海。
顧海的手剛一接過去,眼睛就瞥到了白因赤條條的和兩之間的小玩意兒,大手賊兮兮地爬了過去,在白因大側一陣。白因一個激靈,胳膊肘猛地了顧海一下,給了他一個兇惡的警告目,可惜顧海把白因也給隔離了,眼睛裡只有小因子了。
“你丫鬆手,你哥就在那邊呢。”
“他在這怎麼了?”顧海霸道地著白因的脆弱之地,“我就是想讓他看看。”
說著又把白因的手放到自個的上,戲謔道:“先擼個一塊錢的,不然哪就還完了?”
白因不住磨牙……
倆人玩正濃,突然一個聲音澆滅了倆人的熱。
“你倆怎麼在這啊?”佟轍沉睿的嗓音響起。
白因一把將顧海的手甩了過去,拿起西服子就套在上。
佟轍詫異的目在顧海上徘徊著。
“你這幹嘛呢?”
“沒幹嘛。”顧海淡定,“換條子穿。”
白因站起,又把上下來扔給顧海,“要換就換一吧,這麼搭配太蛋了。”
於是顧海把白因的飛行迷彩服穿上了,白因也把顧海的西裝套上了,這麼一換,倆人的氣質馬上就變了。
佟轍在一旁幽幽地說:“我發現你倆互穿對方的服倒是有型的,生活中的角真應該對調一下。”
白因從他邊走過,眼皮略略擡起,聲音不冷不熱的。
“眼不錯。”
佟轍笑得不留痕跡。
過了一會兒,白因走遠了,佟轍才朝顧海問:“顧洋怎麼在這啊?”
顧海輕嘆了一口氣,“他乘坐的那架戰機也被打下來了!”
佟轍,“……”
直到顧海、白因、佟轍三人同時出現在顧洋的面前,顧洋才知道原來這本不是個巧合,而是這個傢伙真的背叛了自個。
“行啊……”顧洋拿眼神刺著佟轍,“我才知道你老家是山東的。”
佟轍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不好意思,顧總,我決定離開你的公司了。”
顧洋的表沒有過多的變化,但這絕對是一種危險的信號,他的眸子裡暗藏的洶涌是任何人都可以覺察到的。把我公司的產品走,資金轉走就算了,還把我在香港唯一的知心人給我搶走了。
顧海,你這麼多年的哥真沒白!!
白因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顧洋,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
“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佟轍也跟過來了?”顧洋兇煞的目直指白因。
白因無辜的,“我也是剛認識他,他在我們之前跳的傘,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和你提他幹嘛?”
顧洋僵著臉沒說話。
白因輕咳一聲,“顧小哥,你不會反悔了吧?”
顧洋又把目投到顧海和佟轍上,在他倆之間來回晃,眼神突然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角一抹冷笑。
“沒,我幹嘛反悔?我們都是一家人,在誰的公司不一樣,對吧?”
然後,又拋給白因一個別有深意的目。
“祝你好運。”
回去的路上,白因朝顧海問:“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佟轍來這邊的?”
“我覺得佟轍很像你,我就告訴他,我哥之所以重他,是把他當一個替。”
白因目窘,“事實上呢?”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顧海攤手。
白因眉間兩道縱褶,越想越不對勁。
“……我發現所有便宜都讓你佔了,你纔是最大的贏家啊!”
顧海強忍著笑,“我佔什麼便宜了?”
“你想想,這事攏共牽扯到幾個人?四個吧?這四個人裡,哪個人沒遭整?哪個人沒吃虧?數來數去,就他媽你一個!!!”
“傻人有傻福。”顧海笑得憨厚。
“傻你姥姥!!!屬你丫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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