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他媽巧了。”斯庫盧奇聳聳肩，“我對凱爾特神話可太瞭解了！”

“尤其是騎士王亞瑟王的故事，我得都他媽能倒背如流了。”

“亞歷山大老大你以後若有興致的話，我們可以好好來暢聊神話！”

跟這位名“亞歷山大”的中年胖子科打諢了一陣後，斯庫盧奇切回了正題：

“我原以爲這副鎧甲會不會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破鐵呢，沒想到竟是兼觀與實用的好東西。”

“這鋼都不是普通的鋼呢……真是一副不錯的鎧甲。”

說罷，斯庫盧奇擡手輕拍了幾下上的甲。

此時此刻，斯庫盧奇的上穿著一套鎧甲——一套藍、金相間的南蠻。

自與緒方分別後，斯庫盧奇爲休整隊伍，同時也爲了過個好冬，率領部下們前往他的上級——也就是現在坐在斯庫盧奇前的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亞歷山大·米哈伊爾諾維奇·丹尼諾夫斯基的駐地，與其會合。

在會合完畢後，這段日子裡，爲了打發每日無聊的時間，斯庫盧奇常常與他的這位上級一起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打屁。

斯庫盧奇雖然不怎麼喜歡這位上司，但亞歷山大是那種與他講話不會到悶的人，所以斯庫盧奇還算喜歡與他閒聊。

二人已經從中午聊到了現在，連酒都不知道喝了多瓶了。

與斯庫盧奇聊得興致高漲的亞歷山大，於剛纔一時興起，拿出了他前陣子購置的這套鎧甲來跟斯庫盧奇炫耀一番，並讓型與這套鎧甲相襯的斯庫盧奇來試穿下這副鎧甲。

亞歷山大對武有著異樣的收集癖，對於那些自己興趣的武，常常能砸下令人瞠目結舌的重金來購置——斯庫盧奇現在上的這套鎧甲，便是亞歷山大在來到遠東這裡來探險後，用10匹寶貴的頓河馬從某位商人那購得的。

頓河馬這種堪稱“最強戰馬”的馬種，可不是一般的昂貴。

用10匹頓河馬來換一套鎧甲——絕大部分人恐怕都會評價此事愚蠢至極吧。

斯庫盧奇原本也是這麼認爲的。

但現在試穿了下這副鎧甲，親自了下這副鎧甲的能後，斯庫盧奇才發現這套鎧甲這麼昂貴，還是有那麼幾分昂貴的道理在的。

這套鎧甲不僅賣相極佳，而且所用的鋼也不是什麼普通的鋼，防護能極佳，一般的刀劍、箭矢應該都破不了這套鎧甲的防。

“真是一套不錯的鎧甲。我都稍微有些眼饞了呢。”

又誇讚了一聲後，斯庫盧奇開始起這套鎧甲。

亞歷山大發出爽朗的大笑：

“只可惜現在不是鎧甲的時代了！”

“現在鎧甲在歐洲戰場那邊已經毫無作用。”

“從今往後，鎧甲只怕是會徹底變爲人們的收藏品。”

唏噓完畢後，亞歷山大衝已經完鎧甲的斯庫盧奇擺了擺手。

“來，我們接著喝酒吧！我今天特地將我珍藏的鯡魚拿出來了，不吃的話，就浪費了！”

“今天的這頓酒，真是名副其實的epuloe epularum啊。”斯庫盧奇一邊重新坐到了亞歷山大的前，一邊繼續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都快忘記上次像這樣盡地吃鯡魚是啥時候的事了。”

“斯庫盧奇，別講拉丁語。”亞歷山大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懂拉丁語。”

就在這時——

“多夫納爾大人！多夫納爾大人！”

營帳外突然響起對斯庫盧奇的呼喚。

“什麼事？”斯庫盧奇扭頭看向帳外。

“多夫納爾大人！有一個和人跑到我們這兒來了！他不斷大喊‘榮耀盡歸沙皇陛下’與‘我是斯庫盧奇的朋友’。”

“他是你的朋友嗎？”

“和人？”斯庫盧奇用力挑了下眉，隨後迅速站起。

……

……

斯庫盧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營地的東北面。

很快，他便遠遠地看見——一名風塵僕僕的年輕和人，正牽著一匹馬，在數名哨兵的看守下，默默靜立、等待著。

“真島先生！”臉上浮現出濃郁的疑之的斯庫盧奇，稍稍加快了腳步。

著朝他這邊迎面走來的斯庫盧奇，年輕和人——或者說是緒方，出淡淡的微笑。

“斯庫盧奇，好久不見了。”

“的確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呢。”快步走到緒方跟前的斯庫盧奇拍了拍緒方的膛，“你怎麼來這兒了？”

“說來話長……”緒方沉聲道，“簡而言之——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斯庫盧奇抖了抖眉：“先進來吧。到我營帳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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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斯庫盧奇的那句epuloe epularum是拉丁語，意思是“山珍海味”。爲了讓斯庫盧奇和亞歷山大的對話更有歐洲人的範兒，我決定套用那些歐洲通俗小說常見的梗——裡面的人時不時就會蹦點拉丁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