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是不是這一次的培訓期間學到了很多東西,陸辛覺心態平和了很多。
對於即將到來的審判力量,他冇有畏懼。
對於小鹿老師的瞞,他有的也僅僅隻是好奇……
小鹿老師和八號私下裡聊過什麼,這個聊天的容又為什麼一定要瞞著自己.
這是他唯一好奇的事。
雖然也不知為什麼,心裡多會因為小鹿老師居然和八號揹著自己達了某個協議,而覺不滿,但他還是決定,以一種平和而鎮定的心態,來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無論是那個法庭,還是,天上那雙眼睛……
……
……
回到了家中,他才坐在了沙發上,拿出了白教授特意拿給自己的檔案夾,細細翻著。
這是青港與其他高牆城及組織勢力蒐集的,關於午夜法庭的最詳細的資料。
或者說,也可以理解為午夜法庭的執法記錄?
雖然從表麵上看,這更像是一連串的腥殺人事件……
XX年X月,X地,XXX大型玻璃製造基地,玻璃銷售商人在客戶招待所被殺。
監控攝像頭拍下,一位穿黑西裝外套的男子手提一銀手提箱,懷抱一份檔案夾進招待所,通過敲門進房間。半小時後出來,帶著手提箱與檔案夾,從容離開招待所。
翌日,玻璃銷售商被髮現殺死在床上,被鋼吊起,呈贖罪狀。
旁邊放有一張卡麵,上麵詳細記錄了他被審判的原因:半年之前,他曾經將一批質量不達標的玻璃,通過欺詐方式售賣給了一支搜荒隊。最終導致這支搜荒隊在進某個汙染地區時遇到了汙染,全員死亡。搜荒隊所在的聚集點,妻孩也因此落得了悲慘境遇。
經午夜法庭調查得知,此事屬實,玻璃銷售商當為這支搜荒隊的死亡負主要責任。
訴訟人:魏蘭蘭(搜荒隊隊長妻子)
執行人:陳荊
……
……
XX年X月,X地,XX聚集點。
安保隊長許林被髮現吊死在聚集點大門前,上有傷一百六十九。
審判原因:任職安保隊長其間,手段殘暴,暴戾,連同聚集點外,三年之間,共殺人一百六十九個。經午夜法庭調查得知,其殺人多為私刑酷,罪證無辯,特此行刑。
訴訟人:XX(份保)
執行人:陳荊
……
……
XX年X月,西部,X島。
一流浪部族年男儘數被殺,呈跪姿麵向東方而死。
審判原因:為節省錢糧,部族年男子開會討論,將族中六十以上老人儘數棄於東部荒山之中等死。白骨累累,哀聲震天,經午夜法庭調查得知,此屬實,予以儘數懲。
訴訟人:部族老人
執行人:白瀚
……
……
XX年X月,X地,XX實驗室。
實驗室幕後金主被殺。
審判原因:私自進行人實驗,手段殘忍,喪儘天良。
……
……
XX年X月,X地,XX荒野鄉村。
原村長高輝被審判,被髮現在水庫旁邊,後被村民分焚燒。
審判原因:在與鄰村爭奪水源之中失利,導致收不好,村民死十人。在午夜法庭對其審判中,高輝主認罪,請求贖罪,因此執行審判,以其一死,饋死去村民亡靈……
……
……
一點一點的翻了下來。
陸辛發現,這些資料上,凡是記載了下來的事件都儘量的詳細,無論是卡麵上的容,還是刑人的死狀都儘數記錄,甚至還拍攝了照片。但是他一點點的翻著,卻已經無暇仔細去看了,越來越略,變了快速的瀏覽,然後終於忍不住,輕輕將這個檔案夾合上了。
八號他們,原來已經殺過這麼多人了?
僅僅是這份資料上記錄下來的,便已經有幾百個了吧?
況且,白教授給自己的,隻是記錄的一部分。
另外,被證實並記錄下來的,本來也隻是所有審判事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著這厚厚的資料,想著這些資料背後代表的事實。
他甚至覺有些抑。
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陪著八號去執行的那一次行刑,那位自稱小野山將軍的人,當然是該死的,他做下來的事,令人髮指,哪怕是換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對這個人行刑。
可是,這麼多人的話……
另外就是,陸辛已經在這些資料裡,發現了幾個特點。
每一個被審判的人邊留下來的卡片上,都有執行人的簽名,也詳細的記錄了他被審判的原因,可以看得出來,幾乎每一個審判,都有“證據確鑿”,或是“承認罪行”等字樣,但又不是每一張卡片,都會同時出現這兩種字眼,那麼……這兩者之間,又缺了些什麼?
陸辛一時無法仔細的厘清思緒,但他覺有些奇怪。
抱著這種想法,他慢慢的翻著資料。
很快再次翻到了一個名高輝的人審判資料。
他對這個案例有些關心,所以仔細觀看,然後心裡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滋味。
這位高輝的村長,五十六歲,紅月亮之前出世的人。
他與這些村民,本是來同為一個人力市場的奴隸,在他的慫恿下,一起奪了看守的槍,逃了出來,然後在某個廢棄的村子定居,開荒種田,與村子裡的人一起安穩的生活了多年。
因為水源稀缺,所以與鄰村爭執,但是他犯下大錯,導致爭鬥失敗,被奪去了水源。
村子莊稼收不好,趕上天災,以致於死不人,又形瘟疫,釀了大禍。
村民對其深惡痛絕,儘皆詛咒於他。
為什麼這件事這麼怪?
陸辛不知道該怎麼準確的形容這種覺。
自己並不打算做下什麼人神共憤的惡行,但是看到了這樣的審判,還是會害怕。
……
……
另外就是,他慢慢的翻著資料,也一點點的到了午夜法庭的可怕。
並不是每一個被午夜法庭盯上的刑人都冇有反應的。
這份資料裡,便有一部分是被白教授勾選了出來,特意讓陸辛留意的……
他們,在被午夜法庭盯上之後,都選擇了不同的方式自保。
有人是找來了一支軍隊,日夜不閤眼的看著自己。
但他還是在行刑日期到來時,被人割掉了腦袋,然後又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監控錄像顯示,有個提著黑手提箱的人,從容的在荷槍實彈的武裝力量麵前走過,然後鎮靜的來到他的麵前,宣讀他的罪行,並且不不慢的對他進行了最後的審判……
監控發現了這一幕,但事後,那群武裝部隊,甚至記不起當時發生的任何事。
有人躲在了可以抗過核彈攻擊的地下室裡,不許任何靠近。
但在審判之日到來之後,卻還是用鏡子的碎片,把自己紮得像個刺蝟,死在了盥洗室。
有位神組織的大主教,得知即將被審判後,跪在了自己的“神”麵前,請求庇佑。
然後在審判降臨之前,他先看到,自己拜的神像裂開了。
……
……
看到了這些特彆記載,陸辛都忍不住坐直了。
午夜法庭的執行人,屬於什麼位階?
彆的且不說,僅僅是從一件事分析,便可以看出執行人的可怕。
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很多人創立了神組織,也有很多人,通過各種方式,與深淵裡的生形了聯絡,奉其為“神”,藉此得到對方的庇佑,主到汙染,以擁有“能力”。
這樣的存在,起碼也在第四臺階之上。
但是,他們已經這樣了,卻仍然被執行人殺死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陸辛沉默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韓冰的電話,請幫自己找白教授。
掛斷電話之後不久,白教授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似乎他早有準備。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勾選出來的容。”
電話一接通,白教授便道:“這也正是我擔憂的地方。”
“午夜法庭的行很鬆散,也冇有的強大目標,但是,他們在進行不同況下的執行時,卻都表現出了非常從容的行風格,似乎無論什麼樣的對手,無論什麼樣的防,又無論什麼樣的局麵,他們都可以輕鬆的化解,把他們想殺的人,準確的找出來殺掉。”
“這纔是午夜法庭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我料想的不錯,他們應該擁有七個層麵的能力,並且自由運用。”
“而擁有七種層麵的能力,對我們現實世界來說,便等於……”
“……無孔不。”
“冇有任何事能擋住他們,也冇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們。”
“……”
陸辛靜靜聽著,慢慢道:“所以……”
白教授輕聲道:“所以,單兵先生,我們現在麵臨的,是行業之,最難的保鏢任務。”
陸辛思索了一會,點點頭,笑道:“那我知道了。”
“這個……”
白教授聽到了陸辛的笑聲,多有些張,頓了頓,道:“你知道什麼了?”
“我最近可能要請個假。”
陸辛輕輕籲了口氣,道:“我要去紅月亮小學待一段時間。”
“冇有彆的計劃?”
白教授低聲道:“你打算直接阻止午夜法庭的審判?”
“是。”
陸辛慢慢點了下頭,道:“我甚至想親眼看著,他們打算怎麼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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