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休帶路,阿玄領著人急追。
當視線裡終於看到那輛馬車時,阿玄揮手喝令:“上!”
“是!”前侍衛紛紛出手。
擅長暗的一揚手臂,一把鐵蒺藜撒了出去。
“籲……”馬的慘聲響起,失去平衡的馬車因爲慣甩出去,撞上路邊的矮坡。
車廂撞歪的瞬間,兩道人影從破碎的車門躍出,化爲殘影,疾掠而走。
侍衛們訓練有素,當即分出人馬,追了過去。
阿玄帶著剩下的人手,小心翼翼地圍過去。
當他掀開車門,車廂裡卻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阿玄一愣,喊道:“先生!”
寧休跳上歪斜的馬車,取出靈符,探了探車上殘留的氣息,從中翻出一套裳。
“中計了,他們故意引我們來追。”
阿玄臉很難看,牙關咬得的:“那明姑娘……”
“回頭,重新找!”
阿玄深吸一口氣,吩咐下屬:“抓不到活的,就弄死了事!”
“是!”
他氣鼓鼓地返上馬,帶著人往回趕。
寧休這一路盯得很仔細,經過城郊一個路口時,喊住阿玄:“這裡有點奇怪。”
他翻下馬,走幾步就燃一張符,最終在路邊草叢停下。
正月還沒回暖,灌木一片枯敗,寧休用隨帶的硃砂畫了個簡易的陣法,而後駢指點下。
過了會兒,枯枝裡慢慢鑽出一個細長的白影子。
“喝!”阿玄第一次看清小白蛇的模樣。
這蛇生得細小,全白,一看就是異樣,漂亮極了。
“你怎麼在這裡?你家大人呢?”
寧休上有著和明微相似的氣息,讓小白蛇到親切。它出信子,了寧休的手指。
“大人被抓走了,我跟不過去。”小白蛇委屈地稟報,“他們很厲害,差點發現我了……”
它把知道的況大概說了一遍。
寧休聽完,手讓它爬上自己掌心:“知道了,我們一起去找。”
阿玄剛要問,那邊有侍衛疾馳而至,滾鞍下馬,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阿玄得了消息,喚住寧休:“先生,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他們跟著侍衛,去了不遠的玄都觀。
瞥到那一國師裝束,寧休還納悶,既是玄非來幫忙,怎麼不直接過來?這麼擺架子的嗎?
等那人轉過來,寧休:“……”
“陛下!”阿玄又氣又急,“明姑娘已經失蹤了,您怎麼也跑出來了?要是再出事怎麼辦?”
楊殊指著陪侍在側的希誠道長,說:“玄都觀,這麼多的高手,朕要是還出了事,那要你們何用?”
“……”阿玄無言以對。
不過這話也沒錯。玄都觀,可以說是除皇宮外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敵人是玄士的話,甚至比皇宮更安全。
“行了,別浪費時間,趕說一說,現在什麼況。”
阿玄在心裡嘆了口氣,知道他離不得明微,他安坐宮中,實在爲難人,也就不說廢話了,將事講述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
楊殊聽完,一拍案幾,怒道:“唐劭!他膽子可真大,真不怕死麼!”
寧休說:“他們劫了明微,用上的氣息將我們引走。照小白的說法,應是另外尋了地方藏。”
楊殊點頭:“你們發現得很快,而且,雲京的關卡目前正於嚴控中,他應該沒有離開,而是藏在附近某個地方。”
結論得出來了,但要如何搜索,卻是個大問題。
雲京城還好說,京郊範圍更大,龍蛇混雜,想找出特定的人不容易。
但是,再不容易,也得去找!
……
迎親的隊伍簇擁著輿,浩浩行過長街,進宮門。
看夠了熱鬧的雲京百姓,意猶未盡地討論著剛纔的所見所聞。
皇帝大婚,條件甚是苛刻。繼位的皇帝必須未曾娶過妻室,纔會有大婚之禮。而皇家婚早,一般能有大婚的皇帝,都是年繼位。
——當今這位,完全是個特例。
總而言之,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看到一回。
然而,百姓們還沒議論夠,下一消息就傳出來了。
皇后的聘禮裡,丟了太后親賜的玉如意。
這玉如意是太后心之,親手放進聘禮中,代表著對帝后婚姻的祝福。
現下丟了,皇帝震怒,下令大索全城。
消息一出,滿城譁然。
皇家的聘禮,怎麼會輕易丟了?這自然是被人了。
什麼人,能在看管那般嚴的況下,走聘禮?
神!真是一代神啊!
於是乎,坊間說書人忙著編故事,紛紛說起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們,猜測究竟哪一位了手。
軍出,以尋找皇家聘禮的名義,搜查全城。
……
蔣文峰前來複命。
“聖上,城已經搜遍了,差不多可以肯定,賊人不在城中。”
楊殊吐出一口氣,說道:“城郊,換我,也會藏在城郊。”
城裡監管嚴,很容易被查出來。城郊相比起來,難度就大多了。
蔣文峰迴道:“臣已經與衛將軍做好分工,分片搜查城郊,不放過任何可疑目標。”
楊殊點點頭,卻見阿玄匆匆進來。
“陛下。”他張開手,呈上手心之,“先前那兩人,逃了一個,死了一個。這是死的那個上尋到的。”
楊殊拿起來,發現是木製的簪子,上面刻著細的紋路。
“臣演示給您看。”
阿玄接過木簪,用墨塗了一遍,取來白紙,在上面滾數圈。
楊殊仔細一看,卻見紙上出現的圖紋,正是星宿圖。
“果然是星宿。”他丟開手,神沉,“這圖案,對方是玄武門下。看來那老怪手了。”
“陛下……”
楊殊擡手阻止,認真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事有點奇怪,對方爲什麼抓人不殺人?目的究竟何在?”
“這個答案,或許我知道。”寧休從外頭進來,拿起這木簪,跟自己的命師令符比對了一會兒,說,“你別擔心,我猜,他要從明微上得到一件東西,所以目前不會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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