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再來——”

“再來……”

聲音從鬥志高昂到有氣無力，只花了半個時辰。

徐正熱淚盈眶。第一次，對劍之時，他被用法襲，險敗。第二次，他防著的法，以致於分心，被暴起的劍長虹擊退。第三次，他終於得手，憑藉劍中埋伏的紫雷佔得先機，不料的劍中，亦藏著一縷十分粹的劍氣，一時沒拿下來，接著就被封劍盒收了劍氣。第四次，他萬般小心，反而被了氣勢，最後依靠紫雷施展幻絕雷音，打算以聲奪人，結果上有破幻定神的法寶，沒能得手。

氣勢已盡，想要再來，發揮已經不穩定了。徐正知道自己的習，他與人對敵，初時打得最好，後續往往不足，徐逆曾經就此評價他，讓他磨磨脾氣，否則將來要吃虧。

那時候兩人都築基未久，徐逆還不曾超過他，他也還是那個霸道驕傲的徐公子，這話一聽就拋到腦後去了，甚至在心中暗暗嘲笑徐逆眼高手低。後來現實給了他一掌，真正眼高手低的人，原來是他自己。

可是，他都到教訓了，花了幾十年，才把往日的缺點一一磨去，以爲自己長進了，沒想到又來一個人扇他一掌。

這什麼事啊？徐正很想錘地，輸給徐逆就算了，他知道他的實力是從一次次險死還生中得來的，輸給靈玉算什麼？他哪一點不如程靈玉！

“還來嗎？”靈玉非常沒有同心地問，臉上笑瞇瞇的。其實心中暗僥倖。第三次手，徐正的本命飛劍中，那縷得自昭明劍君的劍氣著實厲害，險些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好之前向那個劍鞘小元靈討了一劍氣，爭取到一線生機。

這個意外，讓靈玉心生警覺。一個剛剛結丹的徐正，稍微不注意。就險些失手，委實不該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

徐正不知靈玉心中怎麼想的，不然又要嘔了，原來他在靈玉的心中，就這麼不堪一擊！

好不容易把心緒平，徐正轉過，看到手中之，卻是一怔：“這不是蝶花麼？你從何得來？”

靈玉低頭一看，神有些古怪：“蝶花？”

“是啊。我紫霄劍派中。有位師叔極雕琢之道。又擅長煉。是我們劍修中見的煉師。前些年，他煉製出這柄玉笛法寶，引爲生平得意之作。我有心討要。結果他說，此笛名爲蝶花。若是送給子，該是定之。”

他以前放不羈，被徐逆譏爲“見了人就”，其實這話大爲誇張，偶爾混跡花叢也就罷了，把自己捆住他是不幹的。

“定……”靈玉握著玉笛的手頓時沉重無比。

“不對。”一沒注意，玉笛被徐正拿走，他翻過來，看著上面的鈴蘭花，“我見過的那個，刻的是迎春，不是這種花。可這雕工，確實是谷師叔的手筆，難道……”

想著想著，徐正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古怪，盯著靈玉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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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被他看得訕訕的，手取回玉笛，隨意塞回袖子。

“這東西是別人送你的？”徐正試探地問。

靈玉故作大方：“對啊，結丹的時候，有位朋友送的。”

“朋友？”徐正的眼裡，明明白白地寫著懷疑。

“只是朋友。”靈玉強調。

“哦……”徐正點點頭，突然又問，“你喜歡他什麼呀？”

靈玉差點被嗆住。知道徐正誤會了什麼。他以爲，喜歡的是徐逆假扮的徐正，而他現在是徐一，所以坦然問出口。

只是這句話讓靈玉很想一磚頭拍死自己。都怪那時，憑空想出個餿主意，打算把“喜歡”這種事坐實到自己上，好讓徐逆出去，這樣，昭明劍君就沒有理由對付了。那時候要知道正牌徐公子是這麼個人，自己絕對不會犯傻多此一舉。

現在做都做了，就算矢口否認，徐正也不會相信了。更要命的是，讓他發現了這隻玉笛，真沒想到一隻笛子有這些講究，徐逆腦袋被門夾了嗎？

這麼一想，又有點張，徐正該不會把這事告訴昭明劍君吧？

“那個……”靈玉心中斟酌著，既然徐正這麼誤解，不如順勢一問？“你知道是誰？”

兩人各懷鬼胎，靈玉在揣徐正的心思，徐正也在揣的心思，口中含糊道：“能讓谷師叔舍了寶貝出去的人可不多，何況支使他重新雕琢……”

“……”

“……”

沉默數息，徐正又問：“你喜歡他什麼？”

靈玉正了神，說道：“別胡說，只是朋友的一件賀禮罷了。”

“呵，那個傢伙，可不是見誰都這麼大方的，法寶隨便送？我都沒……再說了，他能去谷師叔那裡求取此，就已經很奇怪了……”徐正一時忘形，順口就說了出來。

靈玉心道，還好自己沒有用本名，不然說也說不清了。饒是如此，徐正已經確信了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糾葛。

很想一頭撞死，什麼七八糟的，怎麼就跟姓徐的牽扯不清了呢？

話雖如此，回到自己暫住的府，靈玉不由自主拿出這隻名爲“蝶花”的玉笛，發起呆了。

蝶花，爲什麼要送這麼只笛子？難道……因爲求凰？

本來已經想得通的事，被徐正一番話攪得心如麻。

之前決定，再見到徐逆，一定要問個清楚，他到底想什麼，如果沒有別的心思，大家共同保有，心照不宣。如果他願意的話，同心契也可以解了，現在知道徐逆的存在是爲了什麼，沒必要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同心契這種捆綁著雙方的魂契，實在礙手礙腳。

假如，他要真有什麼想法，那……那到時候再說！

雖然如此打算，可心裡，是不相信後者的。認識徐逆的時候，他以徐正的份活，可行事舉止，已經明顯地帶了個人特，可見那時就開始反客爲主了。

那個因爲可能猜出，就拔劍相向的徐逆，冷酷得讓心驚。毫不懷疑，如果那時候仙書沒有覺醒，徐逆會殺了。

這麼一個人，就算一時崩潰，怎麼會突然對產生什麼心思？

可是，這隻笛子算什麼？不但名蝶花，而且這花還應了的名！

想得煩躁了，靈玉猛地拍了下頭，自言自語：“冷靜！就算他真的有什麼想法，那關我什麼事？別人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人家嗎？明顯不可能的嘛！大不了到時候把東西還他……”

如此自我勸解數遍，心慢慢平靜下來，靈玉調息修煉去了。

結丹修士的心境，就算有所波，也不是能輕易能搖的。何況靈玉本來就是乾脆的子，現在徐逆就在眼前，不得要問清楚，可他也在遊歷之中，在何都不知曉，就是掛心，也沒地方問去。

每日修煉、結朋友、談玄論道，閒了到飛廉城庶務堂接趟差事，靈玉的日子過得甚是悠閒。

玄淵觀那邊沒有手，發展得也不錯。

上界通道開放的事，傳到另外兩觀耳中，太真觀和無極觀到底還是求了玄淵觀。張青書一點也沒客氣，凡是借道來上界的，都被他剝下一層皮。

不過，他個綿和，沒有做絕，只要收了借道費，就讓人在龍尾山小道觀中暫居幾日，將上界的規矩一一教授。

如此數月，來到上界的修士漸漸增多，不止太真觀和無極觀的弟子，還有一些散修，千辛萬苦湊齊借道費。

張青書趁機宣揚玄淵觀建立勢力的事。散修們一看，上界雖然資富，可他們實力不強，想要立足還真不太容易。既然玄淵觀肯接納他們，哪裡還會拒絕？

太真觀和無極觀倒是想效仿他們，可他們無長，沒有容之地，哪能與玄淵觀相比？玄淵觀之所以在龍尾山立足而沒有被本地勢力吞了，是因爲靈玉的護持，他們到哪裡找結丹修士給自己做靠山？

很快的，來到上界的兩觀弟子就散了，就連兩觀的長老，都沒了約束的心思。他們都是在下界修煉到頂峰的人，到了上界，都忙著晉階了，誰還在乎下界的三大道觀之名？

此消彼長，沒過多久，玄淵觀就把太真觀和無極觀一併吞了。如今不再有下界三大道觀之名，只有龍尾山小勢力玄淵觀。

靈玉聽說了這事，到很滿意。不管將來玄淵觀能不能發展起來，至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吞併兩大道觀不值一提，融星羅海，在飛廉城立足纔是真的。

勢力與宗門不同。在西溟，宗門是不容許背叛的，有著嚴格的傳承，若是叛出宗門，便可當作叛徒擊殺。勢力則鬆散得多，進出隨意，也沒有那麼森嚴的等級，取而代之的，是利益的換。

這樣的形式，註定起伏不定，哪怕是掌控飛廉城的大勢力，不過百年間，也能完全地被替代。而宗門建立起來，出一名足夠強大的修士，便能支撐幾百年，乃至千年。

靈玉衷心希，玄淵觀能適應星羅海的氛圍，發展起來。到時候，在星羅也有所倚仗。

ps：

今天又停電了，目前供電還不太穩。唔，今日的更新，繼續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