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笑起來時,眼睛微圓,原本雌雄莫辨的年氣瞬間淡去了許多。
五本就巧,皮白皙,微揚時,讓人覺得糯糯的,好看極了。
蕭勉哪怕見慣了人,可這一刻依舊忍不住心中微跳,突然就有些明白自家那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從不開竅的好友,怎麽會突然了凡心。
這般好看的姑娘,誰能忍得住?
蕭勉笑瞇瞇的道:“我可不胡誇人,你瞧瞧我這張臉,是不是格外的真誠?”
見蘇阮被逗笑,他自來的道,“你也別公子公子的我了,都是自家人,你我一聲蕭大哥就好了。”
蘇阮從善如流:“蕭大哥。”
“噯。”
蕭勉應得開心,“那我你阮阮?不對,你是男兒妝扮,得換個名兒……”
這阮阮二字著就像是姑娘,太綿了些。
蘇阮道:“我現在蘇越,蕭大哥我阿越就好。”
“哪個越?”
“行無越思的越……”
祁文府在旁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見蘇阮笑得眉眼彎彎,像是跟蕭勉極為悉似的,心裏頭莫名就冒起一酸水來。
蘇阮從不是會隨意與人相的子。
看著子綿,實則戒備心重,當初他和初見時,還百般算計,每次難得對著他笑一笑時,接下來十之八九都挖好了坑等著他。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悉起來,讓了聲四哥。
可蕭勉倒好,一來便得了聲“蕭大哥”,連帶著蘇阮那笑臉跟不要錢似的,兩人湊在一起笑的模樣怎麽瞧著怎麽礙眼。
蕭勉跟蘇阮著話,就覺到後腦勺上一束視線鎖著他,側眼就瞧見祁文府臉微沉的樣子。
他笑了下,故意靠近蘇阮幾分,還沒等再次開口呢,祁文府就直接走到了他後,手拎著他的後領子就將人拉了開來:“你沒事幹了?我們去荊南還有正事,趕讓人啟程。”
蕭勉心中笑的不行,麵上一本正經:“放心吧,外頭有巖伯盯著,誤不了你的事兒。”
他完後掙開了領,湊到蘇阮跟前,
“蘇阮,你之前的事兒我都聽莫嶺瀾了,我們家老祁以前可從來沒為誰這麽拚命過。”
“他向來心狠手辣的跟什麽似的,坑起人來不帶手的,而且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境,我之前聽他為著荊南那事兒跟皇帝扛時,我都以為是人瞎。”
“而且聽那你在宮門外跪著時,他也陪著你在宮裏跪了四個時辰,這事兒真的假的?”
“蕭勉!”
祁文府低喝了一聲,手就想堵了蕭勉的,一抬頭卻撞上了蘇阮笑盈盈的眼。
他手中作一頓,就聽到道,
“是真的,那一日若不是四哥相助,我爹和荊南那些將士的冤屈也不能得到昭雪,若非他在宮中幫我,我就算跪死在宮門前也無人會理會。”
“四哥他很好的,而且他心也很的。”
祁文府迎著姑娘的笑容,臉頰突然泛起了熱
他不是沒聽過別人誇獎,那些辭藻華麗的真誠的虛偽的,都及不上蘇阮這一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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