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沒說話。
事實證明,就算他什麼都不做,父皇也未必就會全然相信他,反而還會給其他人造一種他很好欺負的印象,以至于三無不時地就有人拿著刀子往他上招呼。
既然他已經坐到太子這個位置上來了,就不可能再往后退。
今日他在開口索要吏部和刑部之前,就已經料到父皇只會給他一個刑部。
其實對他而言,刑部更容易管控。
一口吃不大胖子,要是父皇真給他個吏部,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盯著他,他反倒會因為諸多顧忌而施展不開。
這會兒大家都沒說話,常公公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太子殿下,李側妃給您送了湯,請問您是現在就喝?還是待會兒再喝?”
清寒看都沒看常公公一眼,淡淡道。
“不喝,拿走。”
“喏。”
常公公干脆利落地拎著食盒退了出去。
他走到明宮外。
此時李側妃和彩云還在門口等著,們見到常公公拎著個食盒走出來,恰好那個食盒就是李側妃帶來的那個。
李側妃立即上前,充滿期盼地問道:“怎麼樣?殿下把湯喝了嗎?他覺得滋味如何?”
常公公無奈地搖頭:“殿下現在很忙,沒空喝您的湯,您還是把湯拿回去吧。”
他也不去管李側妃那驟然變白的臉,直接將食盒放到地上,轉走了。
李側妃看著地上的食盒,滿心的期盼盡數落空,惶恐和不安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占據的心房,侵襲的理智,讓越來越害怕。
難道,太子殿下真打算永遠冷著嗎?
若真是這樣的話,跟把打冷宮有什麼區別?
彩云察覺到李側妃的臉不對勁,趕忙扶住。
“娘娘,您別胡思想,興許殿下是真的很忙才沒空喝您的湯啊。”
李側妃抿了下紅:“可當初蕭良娣給太子送湯,太子不僅喝了的湯,還讓進了明宮。同樣是送湯,為何蕭良娣就能有那麼好的待遇,而我卻連太子的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彩云答不上來。
以前們都沒把蕭良娣當回事,這人打從進宮開始,就一直窩在清歌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像是要老死在清歌殿里,一點爭寵的意思都沒有。
誰曾料到,忽然就跟吃錯藥似的,一改平日的懶散作風,各種怪招層出不窮,竟將太子的目全都給吸引了過去。
如今在這東宮里面,蕭良娣絕對是最寵的人,就連白側妃和李側妃都要退避三舍。
其實,若只是普通的寵也就算了。
可太子現在對誰都不親近,唯獨就對蕭良娣與眾不同,這就很有獨寵的意思了。
若真讓蕭良娣獨占太子的寵,那這東宮里的其他人怎麼辦?難道要讓們守活寡嗎?
李側妃接不了。
今年才十八歲,正是子一生中最好的年紀,都還沒有得到過太子的寵幸,還沒有為太子生下一兒半,的后半生還沒有著落。
絕對不能就這麼任由蕭良娣獨占了太子所有的寵!
李側妃咬了咬牙:“走,咱們去椒房殿求見皇后娘娘!”
雖說之前被秦皇后罰去了紫云庵,但秦皇后畢竟是的表姨,兩人之間的緣關系是斬不斷的。
李側妃決定著頭皮再去求一求秦皇后,希能得到一點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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