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相親?”
蕭兮兮頭也不抬地道:“就是未婚男以親為前提的會面。”
清寒覺得這個形容還切的。
“群芳宴名義上是賞花飲宴,其實就是給那些未婚的世家子們制造相看的機會,今年的群芳宴比較特別,母后要從赴宴的貴們之中選出一人冊立為太子妃。”
說到這里他便停下了,默默地看著蕭兮兮,等待的反應。
誰知蕭兮兮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這樣啊。”
然后繼續吃自己的,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清寒等了許久也沒能得到想要的反應,只能主開口詢問。
“知道孤要娶妻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蕭兮兮咽下里的饅頭,燦爛一笑,誠摯地獻上祝福。
“祝您相親功。”
清寒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口,不上不下的,難得很。
他的薄抿一條直線,好半晌才開口:“你也和其他人一樣,希孤能娶個太子妃?”
“其實殿下娶不娶太子妃,是殿下自己的事,殿下自己做決定就好了,妾的想法不重要。”
如果是以前,清寒聽到這樣的回答,肯定不會有多大反應,甚至還會覺得對方知識趣,是個大度之人。
可現在他卻覺得蕭兮兮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礙眼極了。
他心里有無名之火在緩慢往上竄,臉隨之沉了下來,冷沉的語氣里約出兩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希你能記住你今晚說的話,將來不要后悔!”
說罷,清寒便站起,沉著臉往外走。
蕭兮兮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說翻臉就翻臉,趕忙丟下手里的吃食,起行禮。
“妾恭送太子殿下。”
清寒聽了這話心里更來氣,腳下步伐更快,渾的寒氣也更盛。
候在門外的宮太監們見狀,紛紛跪地行禮,大氣都不敢一下,唯恐被殃及池魚。
他們都不明白,太子剛才進門時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又氣沖沖地走了?
難道是太子跟蕭良娣吵架了?
等太子走遠了,宮太監們這才敢起。
他們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屋張,見到蕭良娣既沒有流出失之,也沒有彷徨不安的意思,又坐了回去,繼續心安理得地吃東西,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眾人忽然就搞不懂這是個什麼劇了?
他們想了下,覺得蕭良娣可能是強裝鎮定,故意把所有的傷心惶恐都掩藏在了心底深,遂不敢打攪,且讓蕭良娣好生靜靜吧。
蕭兮兮滋滋地把饅頭和酸蘿卜都吃了。
漱了個口,然后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蓋著的被子,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是真的不明白太子有什麼好氣的,生在皇家,雖說上匱乏了些,可質富啊!
不僅每天都能吃到無數味佳肴,每晚還能睡到高床枕,來手飯來張口,如此神仙一般的日子,居然還不知足?
還是太年輕啊,缺社會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