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從沒見過這副模樣，心里有點擔憂，遂主詢問。

“你要喝點熱水嗎？”

“不喝。”

清寒認真地勸道：“那些都不是什麼好書，看多了不好。”

蕭兮兮翻了個，用后腦勺對著他。

從沒有哪個妃嬪敢這麼跟他鬧脾氣，蕭良娣是第一個。

清寒在邊坐下，耐著子哄道：“孤給你念念別的書吧。”

然后他就開始念誦《大盛史記》。

這本書講述的是大盛朝的歷史變遷，其主要容是對各位皇帝歌功頌德，但清寒在念誦的時候，特意跳過了那些大段的贊之詞，只挑了一些比較有趣的歷史故事說給聽。

他的嗓音很好聽，低沉中帶著一點點啞，語速不疾不徐，很能吸引人。

蕭兮兮原本是不打算理他的，可聽著聽著就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當清寒講完一部分停下時，轉過來看他。

卻意外發現他手里本沒有拿書。

他剛才并不是在念書，而是在背書。

蕭兮兮很意外，記得《大盛史記》足足有四冊，且每一冊都非常厚，他能把那麼多容都背下來，這記憶力也太好了吧。

真不愧是學霸啊！

清寒問：“還想聽嗎？”

蕭兮兮別別扭扭地應了一聲：“嗯。”

清寒又接著給講故事。

他讀過很多書，知道很多故事，無需翻閱典籍，他就能信手拈來。

而且他長得好，聲音又好聽，聽他講故事簡直就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

蕭兮兮漸漸覺得，聽太子殿下講故事，比看話本要有趣多了。

太子殿下見心好轉，這才將香堂的糕點拿出來。

見到有好吃的，蕭兮兮心里最后那點不愉快也徹底消失。

起一塊如意糕，嘗了一口，兩只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

“好吃啊！真不愧是百年老字號，果然名不虛傳！”

讓太子也嘗嘗看。

清寒試著吃了一塊，平靜說道：“還湊合吧。”

蕭兮兮邊吃邊問：“小郡王贏了不錢吧？”

“確實贏了不。”

不僅贏了不，還挨了一頓毒打。

蕭兮兮得意一笑：“看吧，妾算得多準啊！”

傍晚的時候，張太醫和段太醫來了。

他們給太子診脈，發現太子的脈象仍舊很虛浮，吃了四天藥始終不見好轉。

兩人經過一番商討，決定調整藥方。

夜里，太子當著宮太監們的面，喝完了整整一碗湯藥。

待到夜深人靜時分，屋里只剩下他和蕭良娣兩人，他這才從床頭的暗格里取出藥瓶，倒出一顆氣虛丹，扔進里吞下。

他收好藥瓶，再度躺下去，手將蕭良娣摟懷中。

自從前天他抱著蕭良娣睡了一覺后，兩人之間的一尺距離便被抹掉了。

就好像是一道防線，在被突破過一次后，防線就消失了。

這兩天夜里，太子都會摟著蕭良娣睡覺。

可能是因為距離拉近了的緣故，蕭良娣在床上的睡姿越來越放松。

時不時就要抬一下胳膊、或是一下。

清寒經常會被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打醒，沒辦法，他只能將整個人都牢牢扣在懷里，的手腳也被他死死住，如此一來，就不會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