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下心里的厭煩，嚴肅地道：“能娶到們，是兒臣的福氣，可欽天監和天一道人都算出兒臣跟們八字不合，怕是不好婚配。”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反正只是納們做側妃而已，不用過于在意那些細枝末節。”

皇帝的態度很明確，他就只是單方面宣布這個決定而已，并不打算征求太子的意見。

清寒平靜地說道：“兒臣已經有了三位側妃，若將景三娘和段五娘收東宮的話，只能選其中一人立為側妃。”

按照大盛朝祖制，太子東宮最多有四位側妃，良娣最多八人，良媛十二人，人昭訓奉儀沒有人數限制。

皇帝很意外：“朕記得東宮只有兩位側妃，什麼時候有了第三個側妃？”

“兒臣生病的時候，是蕭良娣在照顧兒臣，將兒臣伺候得很好。作為獎賞，兒臣昨天將提升為了側妃，此事兒臣已經知會了皇祖母，皇祖母對此表示贊同。”

既然太后都已經同意了，皇帝就算心里有點不得勁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那便將景三娘立為側妃，段五娘立為良娣。”

清寒拱手應下：“兒臣遵旨。”

他走出議事殿的時候，臉上依舊沒什麼表變化，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就連伺候他許多年的常公公，也沒能看出他此時有什麼不對勁的。

常公公恭敬地說道：“啟稟殿下，剛才皇后娘娘派人過來了，有事要跟您說，請您去一趟椒房殿。”

清寒顯然是已經想到了什麼，心里那厭惡之不斷翻涌，讓他有一種近乎惡心反胃的覺。

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平平靜靜地去了椒房殿。

……

昨天下午秦皇后召見了秦大夫人。

雙方商量后，還是決定讓秦十娘嫁進東宮，就算當不了太子妃，也可以暫時先當個側妃。

至于八字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需要讓欽天監的人改一下測算結果就行了。

得知太子來了，秦皇后讓他進來。

秦皇后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既不寒暄，也不兜圈子，開口便道。

“本宮已經跟秦家商量過了，你暫時不娶太子妃也沒關系，就先讓秦十娘做個側妃，待三年后再將提升為太子妃。”

清寒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他平靜地說道：“母后來晚一步了，東宮四個側妃都已經有人了，秦十娘若要嫁進東宮，兒臣最多也只能給一個良娣的位分。”

秦皇后皺眉：“本宮記得你只有兩個側妃，什麼時候變了四個？”

“昨日兒臣將蕭良娣升為了側妃，剛才父皇又讓兒臣將景太傅之立為側妃，雖說正式的文牒還未下發，但皇命不可違，還母后見諒。”

秦皇后很不滿：“你好端端的把蕭良娣升為側妃做什麼？”

隨后又狐疑地問道：“你莫不是故意趕在這個時候把蕭良娣升為側妃的吧？”

清寒：“母后多慮了，蕭側妃在兒臣生病的時候，悉心照顧兒臣，這是應得的回報，而且此事已經稟報給了皇祖母，皇祖母也已經親口同意了此事。”

聽到這話，秦皇后的心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