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妃笑了下:“你還真會逞強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裝作沒事人似的。”
蕭兮兮見不信,沒辦法,只能嘆了口氣。
“如果你覺得這樣想會讓自己好一些的話,那你就當我是在逞強吧。”
白側妃:“……”
故意說那些話是想膈應蕭側妃。
沒想到這個蕭側妃居然反過來狠狠惡心了一把。
臉難看地說道:“景側妃和段良娣都是皇上親自指給太子殿下的人,們在東宮的地位可不一般,太子殿下必定會好生疼們,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得意?!”
說完,便一甩絹帕,扭走了。
……
蕭兮兮回到清歌殿后,讓宮們伺候卸妝洗漱。
平時宮們伺候的時候,都會笑著跟聊上幾句,可今晚卻沒人敢說話。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說錯話,怒了蕭側妃。
蕭兮兮打了個哈欠。
見犯困,宮們加快作,給拆掉發髻,打來熱水。
蕭兮兮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后鉆進被窩里呼呼大睡。
寶琴原本還擔心蕭側妃會因為太難過而睡不著,現在看來,是想太多了。
不過這樣也好,心大一點,才不會傷。
寶琴無聲地嘆了口氣,默默地退出臥房,輕輕關上房門。
蕭兮兮睡得正香,忽然覺呼吸不過來。
被活生生地憋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太子正坐在床邊,住了的鼻子。
趕推開太子的手,坐起,大口地呼吸。
清寒面無表地看著。
“你居然還睡得著?”
待呼吸恢復平穩后,蕭兮兮才道:“妾一沒病二沒災,怎麼就睡不著了?”
清寒聽了這話,自嘲一笑。
“也對,你就沒把孤放在心上,孤怎麼樣,你都不在乎,你自然可以睡得著。”
蕭兮兮察覺到他的緒不對勁。
湊過去,盯著太子的俊臉。
“殿下,誰又惹到您了?”
清寒推開,起往外走。
今天是景側妃和段良娣宮的第一天,按理說他應該陪在們邊,可他只要一看到們,就會想起父皇說的那些話。
他連都不想們一下。
他一個人悄悄離開麟德殿,面對茫茫黑夜,不知道該去哪里,最后只能聽從本心,來到了清歌殿。
他以為蕭兮兮會理解自己的,卻沒想到居然睡得跟頭豬似的,完全沒把景側妃和段良娣的事放在心上。
他又一次的自作多了。
清寒剛走出去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了。
低頭一看,發現是蕭兮兮拽住了他。
蕭兮兮仰頭看著他:“殿下要不要吃點夜宵?”
清寒冷冷地道:“孤不。”
“不也沒關系,隨便吃兩口嘛。”
蕭兮兮松開他的袖子,然后一骨碌地爬起來,隨手拽過外衫披到上。
穿上鞋子,拉著太子往外走。
負責值夜的宮太監已經被驚醒了,但他們誰也不敢吭聲,見到太子和蕭側妃出來,他們慌忙下跪行禮。
蕭兮兮讓太子先去后院,則進了小廚房。
擼起袖子,從小廚房里翻出一截蓮藕,把蓮藕切片,拌上白糖,又拍了一盤黃瓜,然后從裝著鹵味的鍋里撈出兩個和兩個翅膀。
猶豫了下,還是打開酒壇子,從中舀出一壺桂花釀。
端著這些吃的走進后院。
此時鴨豬鵝都已經睡著了,院子里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夜風吹拂蔬菜發出的輕微聲響。
清寒站在豬圈旁邊,看著兩頭大豬出神。
蕭兮兮將吃食放到廊下的小矮桌上,招呼太子過來坐。
清寒走到廊下,盤坐下,隨口問道:“你養的這頭母豬是不是懷孕了?”
蕭兮兮很意外:“殿下怎麼看出來的?”
“母豬的肚子有點大。”
“殿下觀察得可真仔細。”
兩人中間放著矮桌,桌上擺著一些簡單的酒菜。
蕭兮兮端起酒杯:“妾敬您一杯!”
“孤以為你會趁機祝賀孤喜得人。”
蕭兮兮眨了下眼睛:“如果您需要妾祝賀的話,妾也不是不可以滿足您的愿,妾祝賀您喜得……”
清寒冷冷打斷的話:“閉。”
蕭兮兮乖巧閉。
清寒看了一眼杯中的酒,酒微微泛黃,聞著還有一子淡淡的桂花香。
一明月,兩人對飲。
桂花釀的味道有點甜,喝起來沒什麼酒味。
蕭兮兮就著小菜喝酒,清寒干脆一口菜都不吃,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很快一壺酒就喝了。
蕭兮兮的臉頰微微泛紅,看著有幾分微醺。
清寒仍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仿佛這點酒對他而言,本不算什麼。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
“有時候孤覺得自己跟這些豬也沒什麼區別。”
蕭兮兮眨了眨彌漫著水霧的杏眸,心想太子怎麼開始說胡話了?莫不是喝醉了?
要換是平時,清寒肯定不會說這種話,可他今天憋得太難了,再加上酒的作用,他忍不住把在心底里的那些話都吐了出來。
“他們讓孤娶誰,孤就得娶誰,他們讓孤生兒育,孤就得生兒育。”
“你養豬是為了吃,他們養孤,是為了得到權勢,不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嗎?有什麼區別?”
蕭兮兮干地道:“聽您這麼一說,妾以后都不敢殺豬吃了。”
清寒卻是一笑:“殺了也好,死個痛快,省得活著折磨。”
蕭兮兮聽得心驚跳,覺酒都醒了一半。
“殿下不會想不開吧?”
清寒沒有回答。
他這種沉默的態度讓蕭兮兮更加張了。
努力地勸道:“殿下不如換個角度去思考?雖然景側妃和段良娣都是被人塞給您的,可們年輕漂亮啊,您平白得到這麼兩個大人,應該高興才對嘛!您不知道外面有多男人連媳婦都娶不上,他們要是能娶到一個像景側妃或者段良娣那麼漂亮的媳婦,肯定會高興得原地轉圈圈,您不要在福中不知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