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鐵證

聶振奇忍不住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斐道：“想必太守大人應該已經看過抄中的答案了，在很多人看來，那答案就已經很不錯了，可以稱得上是中上水準，可在學生看來，不過是爾爾。若讓學生來答題，答出來的容，必定比那抄上的容更好。”

陳昱立刻就嗤笑出聲：“吹牛不花錢，你就可勁兒地吹吧！”

顧斐平靜道：“諸位大人若是不信，學生可以當場答題，再由諸位大人鑒賞，看看到底學生答的容更好，還是那抄中的容更好？”

陳昱想要拒絕，可聶振奇卻先一步笑了。

聶振奇邊笑邊：“你倒是傲氣得很，不過讀書人嘛，有點傲氣也不錯。正好本屋裏就有筆墨紙硯，本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要是能寫出一篇比那個抄更加彩的文章，本就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顧斐立即道謝：“多謝太守大人！”

他走進屋裏，磨墨鋪紙，略一思索，就開始作答。

其他人全都站在旁邊看著。

聶振奇距離書桌最近，他看到顧斐寫出來的字，先不看容，就看那字跡，便是難得一見的好字！

都字如其人，這字跡瞧著就是正氣凜然，氣勢非凡，想必寫出這字的顧斐，應該也不是那等無能鼠輩。

就因為這字，聶振奇便生出幾分才之心，一直站在旁邊看著。

就連陳昱搬來凳子請他坐下，他也不願坐。

在場眾人之中，就屬陳昱和江季和最張。

尤其是江季和，急得滿頭大汗，肚子都在打，要不是咬牙強撐著，他隻怕早就已經站不住了。

巡考一直在暗中打量四個考，江季和表現得那麽明顯，被巡考看在眼裏，早就已經引起的懷疑。

陳昱也注意到了江季和的異樣，心裏暗罵廢，事不足敗事有餘！

因為科考泄題的緣故，聶振奇下令將今上午的考試推遲一個時辰，考生們惴惴不安，卻也不敢多什麽，隻能老實等待。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幾乎是時間剛到，陳昱就立即喊道：“時間到了，不能再寫了！”

顧斐放下筆，吹幹墨跡：“我寫好了。”

不用其他人手，聶振奇親自拿起答卷，細細閱讀起來。

陳昱也湊過去看。

聶振奇是越看越滿意，不住地點頭。

但陳昱卻是越看越糟心，整張臉都快要扭曲了。

等看完最後一個字，聶振奇由衷讚道：“真是一篇彩的文章，寫得太好了！比抄上的容好太多了，憑你這個實力，哪裏還要什麽抄？隨隨便便就能順利通過府試，將來就算考個狀元也是大有可能啊！”

得到聶振奇的誇讚，顧斐也不見多大的欣喜，仍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多謝太守大人讚賞，學生愧不敢當。”

聶振奇見巡考一臉好奇的模樣，便將顧斐的答卷遞了過去，示意他自己看。

巡考道了一聲謝，然後才雙手接過考卷，看完之後也是大為驚歎。

他們越是誇獎顧斐，陳昱和江季和的臉就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