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難產（五更，求月票！）

錦衛離開汴京之前，就已經從子手中領到了先斬後奏的權力，隻要證據確鑿，他們可以直接手，甚至是當場決犯人。

他們拿到口供後，立刻就手抓人。

但凡是口供中出現的員名字，一個不全部落網。

接下來就是審訊。

這是錦衛最擅長的事，聶振奇沒有再去管，他還有別的事要忙。

因為考題泄，接下來的考題必須要重新出。

這次聶振奇沒有再讓國子監和學正出題，他決定親自出題。

顧斐和另外兩名同屋居住的考生被放回去，繼續考試。

轉眼就已經是中午。

太守府，餘氏還在生產。

的羊水在昨晚半夜就破了，可這都已經到第二中午了，孩子仍舊沒有生下來。

過程中痛暈過去好幾次，每次都是被江微微用針灸弄醒，又往裏灌了好幾碗參湯，後來參湯不管用了，江微微直接往裏塞返魂丹。

兩個穩婆能用的辦法全都試了一遍。

可孩子就是出不來。

眼看羊水越來越渾濁，大家都心急如焚。

穩婆們已經無計可施，隻能不停地喊用力！

可餘氏早就沒有力氣了。

扭頭看向江微微，似乎是有話要。

江微微走到麵前，拿出裏咬著的快子，問：“您想什麽？”

“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江微微看向餘氏，見眼中滿是淚花。

已經察覺到自己這一胎可能會生不下來。

可不甘心，不願意放棄自己這輩子最後一次做母親的希。

江微微想了一下，慎重問道：“如果大人和孩子之中保一個，你希保誰？”

餘氏怔了怔，隨即出個蒼白的笑容：“當然是，保我的孩子。”

江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管家在外麵拍門，問裏麵怎麽樣了？

江微微去開門，看了一眼守在外麵的眾人，沉聲道：“夫人難產了。”

眾人臉大變。

管家忙問：“現在怎麽辦？老爺不在家，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人都得跟著遭殃，江大夫，你們一定要辦法救救夫人和孩子！”

他這話既是懇求，也是威脅。

江微微沒有去理他，直接看向詹春生和施嶽，道：“夫人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頂多還有兩個時辰，如果孩子再生不出來，母子兩個都會出事。”

施嶽聞言，長長地歎了口氣：“夫人這個年紀生孩子，本就非常危險，我猜太守大人和太守夫人在決定下這個孩子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詹春生以前在宮中給嬪妃接生過，對此事頗有經驗。

他沉聲道：“遇上這種況，要麽直接剖開產婦的肚子，將孩子端出來，但這樣一來產婦的命就很難保住，要麽就任由孩子胎死腹中，然後用別的方法將死胎引出外。”

換句話，就是大人和孩子，隻能保一個。

施嶽聽了詹春生的話，皮子抖了抖，似乎於心不忍，可詹春生的話是事實，即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接這個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