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夜搖才剛剛將最后一個海靈給收了,一道沉悶的鐘聲就傳來,那聲音掀起了一浪浪海水,朝著夜搖這邊奔騰,逆流的緣故,差點讓夜搖沒有反應過來,好在立刻閃進了空間,才免遭波及。
抬眼朝著聲源過去,竟然是偃疏的金杖敲打在了金罩之上,發出來的聲音。
偃疏的金杖多麼的強大,從那麼輕而易舉侵海靈珠就能夠看得出來,可金杖敲下去,那金罩竟然一點裂痕都沒有。
夜搖看得張不已,尤其是注意到亓頭頂上的瘟珠幾乎已經只剩下百分之五不到的力量,很快他就要吸納完畢。
偃疏也是詫異了一下,他知道這種用神鍛造出來的東西極其堅,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堅,沒有指一下子擊碎,但連一點波都沒有。
心里大概有了底的偃疏,將幽靈珠取出來,幽靈珠在他的掌心之中,青仿佛能夠和海里融為一的氣力奔流而出,被偃疏全部注到了權杖的頂端,權杖頂端那赤金的珠子竟然轉東西來,并且鏤空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燃起了一簇青綠的火苗。
整個權杖有金的暈繚繞而起,雄厚的力量讓權杖的發出了興的抖聲。
偃疏再一次握了權杖,朝著金罩狠狠的砸下去。
“咚嗡嗡嗡——”
比之方才還要響亮的鐘聲響起,旋即金罩發出了嗡嗡嗡的回音,夜搖清晰的看到了金罩上有金的電開始扯,這是要破碎的前兆。避開波及出來的余力,夜搖滿眼期待的看著偃疏。
偃疏再一次的驅幽靈珠的力量,注了權杖,又是使盡全力的一擊。
“咚——”
這道聲音與之前相比多了一點雜音,金罩呲呲呲的電瞬間布滿整個。
偃疏見此沒有再用幽靈珠的力量,他雙手握著權杖沖著金罩橫掃而去。
“砰!”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那堅無比的金罩怦然破碎,但偃疏的權杖還沒有到金罩。
是亓!
在偃疏的權杖橫掃過去的一瞬間,亓突然睜開了雙眼,自己破碎了金罩,抬手拽住了偃疏的權杖,他頭頂上的瘟珠還有殘余的氣力沒有被他給吸完,但是他應該補足的相差無幾。
所以,提前中斷。
偃疏握著權杖,他的力量注到了權杖之中。
亓的力量同樣順著權杖的另外一端奔來。
兩力量在權杖的中間沖擊著。
偃疏的雙眸犀利。
亓的眼底一片鷙:“我與你巫族無冤無仇,你何故手遮擋閑事?”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等他吸完了珠,他一定要讓夜搖嘗一嘗作繭自縛的滋味。
他沒有想到夜搖竟然用這樣的法子將他得再無回頭之路。
雖然他不屑為靈修,此時此刻也不再在乎靈修的益。
可自愿為妖邪是一回事,被人算計了妖邪又是另一回事。
他察覺到瘟珠的詭異的時候,正如夜搖所想的那樣,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他只能為邪修,既然夜搖把他變了一個妖邪,那他就做一個不束縛的妖邪!若他早了妖邪,他和夜搖早已經一方隕落多年,何至于這些年彼此防備,費盡思量?
“無辜百姓與你也無冤無仇,你不也利用他們對付旁人?”關于亓的事,在空間里追來的路上,夜搖已經很細致的講了一遍,偃疏自然知道了亓的那些功偉績。
“呵——”亓一聲冷笑,卻再也沒有辯駁。
他瞬間氣力一盛,襲向了偃疏,偃疏對他時刻防備,同樣氣力大漲。
兩道撞的力量發出了比方才金罩破碎的聲音還要響亮的炸聲。
旋即偃疏和亓各自被震開。
夜搖趁著這個時候,兩人鋒氣力散開,不會阻擋到,乘著空間靠近了亓,飛出空間就是一掌朝著亓的后擊去。
亓早有所,一個旋側開,同時運氣一掌朝著夜搖反擊。
夜搖襲失敗,就意念一躲了空間,所以亓反擊回來,就打了空。
不但打空了,竟然還失去了夜搖氣息。
“生命空間。”不僅僅是元奕打聽過了何人擁有生命空間,亓自然也要打聽,很多修煉生靈能夠打聽到的都得去打聽,以免那日撞上了,若是發生了也好有個防備。
“我能夠擁有生命空間,還得多謝你的全。”夜搖的聲音從空間飄出來。
不過特意用氣力催開,亓本無法判斷聲音的來源,況且就算是判斷了又如何,夜搖一個呼吸之間,就能夠挪位置。
“我亦是后悔,若早知如此,早就該殺了你。”亓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后悔的事。
唯獨對夜搖,當初顧慮太多,夜搖本也牽扯太深,而夜搖本實力有限,他沒有想過殺了夜搖惹來一堆麻煩。
卻沒有想到夜搖轉頭就為了佛子的生母,佛子長的速度超過了他的預算,以至于后來他被佛子給牽制。
等他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法子,設下一個妙局,得佛子與不得不斷了牽連,從此再不能私心作祟偏幫于夜搖的時候,夜搖自己卻又長了起來。
自從遇上了夜搖夫妻,他的算計總是晚一步,次次都落空。
也許夜搖夫婦,就是他天生的宿敵。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我們夫妻從來不主與生靈為惡。你也不是個要權,更沒有在世俗為非作歹的靈修。”在對付夜搖和溫亭湛之前,亓還真的沒有怎麼傷及無辜,“何至于苦苦相,非要與我們夫妻為敵?”
明明他們可以和平相,亓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不惜代價要將他們夫妻給趕出江南,最后發展到非要和他們夫妻你死我活。
“你放心,殺你之前,我定會讓你死得明白。”
亓的聲音冷,他的雙眼瞬間迸發出兩束,芒一橫掃,直接鎖定了夜搖空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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