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的修為才剛剛大乘期初期,距離渡劫期還有很遠不說,就算有什麼機緣立刻飆升渡劫期,也不可能就直接渡劫要飛升。
那麼這道雷劫就不是飛升渡劫,可不是飛升渡劫,又是什麼緣由令遇上雷劫?
自問行事無愧于心,這些年從未作惡,而雷劫除了飛升,必然是對作惡多端之人的懲罰。
“除此之外,便不會有其他可能?”溫亭湛也突然重視起來。
“有。”夜搖面凝重,“行逆天之事。”
“逆天之事?譬如?”溫亭湛擰眉追問。
“譬如讓壽已盡之人起死回生。”夜搖回答。
其他逆天之事多半都是要為禍的,只有這個是不傷及旁人的逆天之事,夜搖是個絕對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事去連累旁人的人,可這世間能夠讓逆天續命的恐怕只有溫亭湛。
否則當年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明死去,每個人的命都是有定數,強行逆天,代價很可能是兩人都死于天罰,當年夜搖的修為本不足以施展,哪怕是今日,除非那個人是溫亭湛,否則都不會這麼做。
但肯定不是溫亭湛,雖然他們已經結為夫妻,就再也看不溫亭湛的命理。源恩卻說過和溫亭湛是長壽之人,這一點肯定毋庸置疑。再則就是廣明能夠看到的劫難,如果這個劫難是溫亭湛,他應該也能夠看得到,他就應該直接對溫亭湛提醒或者給予庇護,而不是給。
那麼除了溫亭湛,誰還會讓心甘愿的遭遇雷劫?
驀然間,夜搖想到了三個孩子。
“莫要胡思想。”見夜搖的臉都變了,溫亭湛連忙攬著,知道肯定是想到了孩子們,“搖搖,兩個孩子都很健康,你我的大敵都已經除去,現下我們并沒有敵人,也沒有能夠傷及我們孩子命的敵人。”
“我只是有些擔心。”溫亭湛說的這些,夜搖何嘗不明白,但為母親,有些事并不是明白,就能夠放心。
“搖搖,切不可著相。”溫亭湛輕聲勸道,“既然它的到來已經是注定,我們無法改變,無法左右,那就平靜的等著它來。不知道未必不是一種福,知曉之后我們隨意的舉也許就會改變,反而釀大禍。既然廣明和冥族長都已經看出來,那定然是沒有命之憂。便是真的是兩個孩子,只要沒有命之憂,那麼讓他們經歷一些事,反而有助于他們長。”
夜搖白了溫亭湛一眼:“行,嚴父!”
溫亭湛低低的笑出了聲,執起夜搖的手,攤在手上上,撥弄著的指尖:“搖搖,你若是放不下,那就別勉強,別強裝,你越是強行裝作若無其事,越讓廣明放心不下。”
夜搖并不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自己不知道,方才的模樣多麼的讓人心疼。
提到這個,夜搖心里就破不是滋味,靠溫亭湛的懷里,將下擱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失神的看著外面:“阿湛,我以為我能夠做到。”
“骨親,哪里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經歷了魔之域,被斬斷執念的那個人不是你。”溫亭湛的手環住妻子,疼惜的嘆聲。
陌欽也好,廣明也罷,經歷了魔之域,他們倆斷了執念,夜搖對他們兩而言,就是個悉的陌生人,他們沒有失憶,但有些覺不在,哪怕是記得曾經的種種都是枉然,那些回憶在他們心里已經了沒有任何滋味的過去,所以他們才能夠坦然的面對夜搖。
面對夜搖,也能夠十分的客氣,因為親近不起來。
夜搖雖然也去了魔之域,可沒有斬斷執念,不論是陌欽昔年對他們的恩和友好,還是從懷廣明到生產到之后的一點一滴,都烙印在的心底,這些是無法擱下,故而很難真正的一兩天就釋懷。
一兩天不可以,時間久了就算還是不能放下,但不會這麼錐心刺痛,慢慢的會習慣。
夜搖心里想著,就沒有再說什麼,夫妻兩也沒有在永安寺久留,用了午膳就離開回了住宅,有著哥哥和金子的陪伴,兩個小的也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寂寞,夜搖回到住宅就聽到了歡聲笑語,眼底的愁緒才被掃去。
溫亭湛決定在祖宅留兩日,村子里已經按照之前夜搖所建議的完全改造,很多地方變得非常不一樣,這里是他們的基,不論以后他們會不會在這里養老,都應該對這里悉。
“阿湛,關于你的世,你查得如何了?”這天夜里,夜搖突然問道。
溫亭湛的眸閃了閃:“都查清了,這次去帝都,這事就該有個了結。搖搖你放心,沒有人能夠冤枉我,也沒有人可以勉強我,更沒有可以傷的了我。”
“你有掌握證據麼?”夜搖又問。
“我做事,不需要證據,我說什麼是證據,定然無人能夠反駁。”溫亭湛側首,漆黑的眼眸倒映著夜搖的臉。
夜搖靜靜的看著這個枕邊人,他似乎又變得威嚴了,難道份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氣場,才做了多久的睿國公,溫亭湛以往的斂已經不復存在,現如今他更像一柄出鞘的寶劍,犀利而又鋒芒。
“別想太多,好生歇息,明兒我們就會蘇州,是時候該上帝都了。”溫亭湛溫和一笑。
夜搖也就沒有再追問,而是閉上了眼睛,在陷睡夢之前,利用了神力,小心翼翼的去翻看自己的記憶,一直翻看到了五歲,再往前是溫亭湛出生,明德太子在溫亭湛出生的時候的確來過,還抱過溫亭湛,夜搖想要翻看更多的時候,神經一痛,連忙收神力,運氣平復一下自己。
每次都只能翻看到這個位置,總覺得只需要再往前一點,就應該能夠看到更多,但偏偏每次都功虧一簣。
輕嘆了一口氣,見溫亭湛已經睡,便也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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