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江山后繼無人,他權傾天下,自然是眾所歸。
不知為何,夢境里沒有元奕和元鼎,元氏一脈也似乎不存在。若非溫亭湛登基為帝,蕭氏護國龍脈斷裂,元國師沖出了皇陵,致使生靈涂炭,源恩親自尋上了溫亭湛,需要溫亭湛幫忙,夜搖都要忘記了元家。
溫亭湛登基為帝,就是新得的護國龍脈護之人,源恩聯合千機諸多勢力,借以溫亭湛,才將元國師誅滅,卻也是滿目瘡痍,生靈涂炭。
夜搖跟著溫亭湛走過那些斷壁殘垣,看盡妻離子散,人世悲痛,最后他似乎很后悔,他安排好了朝堂之后,就上了永安寺拜源恩為師,剃度出家。
此生再也沒有踏出永安寺一步,直到最后他在坐禪之中圓寂。
看到溫亭湛的頭垂下的那一瞬間,夜搖驀然驚醒:“阿湛!”
“我在,搖搖,我在。”溫亭湛驚喜的立刻撲上前,坐在夜搖后,將攏在懷里。
夜搖抓住他的雙手,猶自還沉浸在夢中。
那樣冷,那樣比魔還可怕,那樣一殺伐的溫亭湛,夜搖心有余悸。
“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我就在你旁,我絕不會離你而去。”溫亭湛聲低語安。
有些機械的緩緩側過頭,看著面前的溫亭湛,他是這樣的風霽月,這樣的清貴高潔。
眼淚再一次不可抑止的奪眶而出。
“搖搖,別哭,我求你,別哭。”溫亭湛心痛不已,但他除了低聲懇求,什麼都不能做。、
“阿湛!”夜搖撲他的懷里,的抱著他,“我明白,我終于明白了……”
明白為何老天要讓回到今生,的使命是陪伴他,是讓他再也不變那個滿鮮,一腔仇恨,永遠活在黑暗之中的溫亭湛。
溫亭湛的微微一僵,夜搖這句明白了,充斥著釋懷,讓他驚喜得不能自已。
他雖然不知道為何,夜搖能夠改變了態度,甚至從心里徹底的要把發生的當做過去,可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這一輩子,他極恐懼,只有夜搖能夠讓他有這樣的緒。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不能讓知曉一切,否則他們之間的分就會改變,為了孩子不會離開他,但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他所深的搖搖。
一個人的心態改變了,便是再努力去偽裝,也不再是從心自發的意。
這輩子,他什麼都能夠失去,唯獨不能失去待他那一份不含任何雜質的。
夜搖是他生命的,沒有,他相信他的人生一定會被灰暗包裹。
只當是,只要不出現,就不會殃及他的父母,但并非他不孝,而是跟著夜搖太久,他發現許多事繞過了這個彎,其實還有下一個坎,他有種預,就算夜搖不被母親收養,他也逃不開年孤苦的命運。
“嗯,過去了,都過去了……”溫亭湛的擁著夜搖,將下擱在的頭上。
夜搖雙手圈住溫亭湛,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此刻無比的清醒,永遠不會讓他變夢境里那樣可悲的人。
一生孤苦。
夫妻兩,就這樣相擁,誰也不再多言,但他們之間的意卻更加的濃烈。
“你總是的看我作甚?”用晚飯的時候,夜搖發現溫亭湛時不時會飛快看一眼。
“日后任何我都不瞞你。”溫亭湛一想到夜搖的雷劫,想到元奕的話,他就很難。
“你并不是瞞我,而是不知如何向我開口。”夜搖輕輕搖頭。
換了是,也無法向溫亭湛開口說這樣的事。
相信,這世間任何真心相的人,都親口對摯說不出這麼殘酷的真相。
只有漠不關心,才能夠做到滿不在乎的開口。
“阿湛,雷劫我避不開,我是皇家,和修煉者有沖突,就算你告訴了我,我依然要承。”夜搖突然疏朗的笑了笑,“有些事,是命中注定,躲不開。你讓我釋懷爹娘的事,那我也希你能夠把雷劫當做過去,我們依然還在一起,你還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們的孩子也好好的,以后我們一家都會好好的,不就好了麼?”
梨渦乍現,笑意蔓延。
溫亭湛那一笑,明明天已經昏暗,但卻好似散開了,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明。
“你說得對,我們一家好好的,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夫妻兩甜甜的吃完了晚膳,夜搖意味著溫亭湛坐在秋千上,抬頭著天空的明月:“阿湛,你是從何時知曉……”
“四年前,你帶回了第二把天麟。”溫亭湛握著的手,“當時你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傷害太孫妃的匕首會是喻家人所放,后來人被元奕先一步通知兇手滅了口。”
夜搖抓住繩索,頭靠上自己的手臂,側首著溫亭湛。
“太孫妃的堂叔不過是一枚棋子,他盤算得很好,殺了太孫妃,就可以讓自己的兒頂上,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溫亭湛回著。
黑夜下,他的眼眸就像后的天空,星輝搖曳:“太孫妃死,若喻家再被揭害死太孫妃,那麼最有可能拿到士睿正妻這個位置的就是孔家。”
所以,那個時候溫亭湛已經猜到害死他爹娘的是孔氏,就已經開始調查。
“那你又是何時掌握證據,知曉我才是……”夜搖繼續問。
“元奕拿了證據給我不久……”溫亭湛輕聲道。
其實元奕手中的證據他并沒有做什麼手腳,他最開始也曾懷疑過自己的份,只不過有些東西元奕不是當事人,并沒有察覺到怪異,而他這個當事人看了自然不一樣。
“你當時承諾士睿……”
“出于真心。”
那時候他只是猜到了夜搖是蕭士睿的親姐姐,他自然要更盡心輔佐,是后來他才徹底證實害死爹娘的果然孔家。
“阿湛,報了仇,我們就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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