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來看我？”孔氏不愿走，直直的看著夜搖。

夜搖肯定的點頭：“會，離開之前，我一定會去看你。”

有些話，需要一次說清楚，只不過現在時機不對，等到把這事理完，再來了結他們這對無緣母最后一點牽絆。

“你不要騙我……”

“不會騙你。”

“不要騙我……”孔氏就這樣一直看著夜搖，被孔嬤嬤帶走。

看著這樣的母親，蕭士睿有些痛心疾首，但他是最沒有資格勸夜搖的人。因為他是那個母親拋棄夜搖最直接的益者。

他們一行因為孔氏這個曲，一路都變沉默不語，到了牢房的時候，恰好聽到凄厲的咒罵聲：“你們這群狗東西，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新皇的親祖母，是太后的親娘，你們還不快把我放了，等我出去，定然要將你們碎尸萬段，扔去喂狗……”

孔氏大家族出來的老夫人，養尊優了幾十年的貴婦，竟然像個罵街的潑婦。

不，可比潑婦要霸道狠辣得多，倒是讓夜搖大開眼界，也難怪會殺人，估計在眼里，平民百姓還不如養的一條狗，就像府邸的奴隸，任意打殺。

“叩見陛下，陛下圣安。”等到牢房響起了跪拜聲，孔老夫人才噤聲。

見到一常服的蕭士睿，隔著牢房就哭喊：“陛下啊，您好狠的心啊，我是你親祖母，你登基了，也不讓這些狗東西將我放出去，這里森森的，祖母一把老骨頭，可是了罪……”

蕭士睿都沒有看一眼，就越過了所在的牢房，徑直朝著孔大老爺關押的牢房里去。

相比哭天喊地的孔老夫人，孔大老爺倒是很安靜，看到蕭士睿，也是恭恭敬敬跪下行禮。

“你是自己代殺睿王父母的實，還是要朕親自來審？”蕭士睿坐下之后沉聲問。

雖然份已經真相大白，可先皇封了溫亭湛為睿王，卻沒有打算賜封夜搖，蕭士睿不懂先皇的用意，在先皇臨終前，他親自問了跟在邊的修煉之人，才做出了這個選擇，算是為了夜搖這個從未關心過的孫做唯一一件事。

蕭士睿只當是先皇無再讓溫亭湛夫妻與皇家牽扯，這樣正好和他不謀而合。

孔大老爺看著蕭士睿后站著的溫亭湛和夜搖，知道大勢已去，何必再死鴨子，將新皇對空間最后一點分也耗盡？

他沒有瞞的將事經過講出來：“曇兒的夫婿是修煉之人，懂得一些法……”

孔大老爺有個侄，今年才不過三十三歲，嫁了個尋常百姓，原本孔家是不愿意，不過跟著這個人私奔，十多年后才偶然被孔家的人給尋到，追上去想要教訓這個人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人本事非凡。

孔家也就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這個人雖然是個修煉之人，但卻沒有什麼忌諱，甚至心孤僻，行事也有些狠，當時他們從太子妃口中知曉，溫亭湛可能是明德太子的骨。

便慌了神，陛下想要培養士睿的心他們都明白，若是知曉還有個皇孫，會不會早早的抱回宮中細心教養？到時候就會威脅到蕭士睿的地位，尤其是他們查到柳氏是柳家的兒。

別看是趕出家門，可若是溫亭湛被帶回宮，巨大的利益下，柳家會不像溫亭湛靠攏？

他們孔家幾代都沒有為的料，在朝堂上哪里是柳家的對手？

但若是直接殺人，只怕會引起府的注意，到時候直接將溫亭湛的份給掀出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便想到了這位姑爺，這位姑爺給出了個主意。

那松柏原本就是柳氏的母親相贈，他們在半路上了手腳，原本他們都在懷疑行不行，等待的那段時日也曾經煩躁過，雖然漫長了點，不過好在最后達到了目的。

本來他們是打算一個不放過，正在他們籌謀著斬草除的時候，太子妃尋到了夜搖的庚帖，喜極而泣的尋他們商量如何把自己的兒給接回來，他們自然只能如實相告。

“的記憶，也是你們家那位好姑爺的吧？”夜搖翻過孔氏的記憶，沒有任何與相關。

“我們擔心忍不住去尋你，曇兒的夫婿便說他有法子，他也沒有做什麼，就讓太后睡了一夜，醒來太后便不記得庚帖之事，什麼都記得都唯獨忘了和你相關的事兒。”孔大老爺回答。

其實天書說出孔氏是的母親之后，就約了有猜測。第一次見孔氏，孔氏雖然待親昵，但估著是蕭士睿將在書院的事告訴了孔氏，孔氏才會那麼親厚。

若是記得自己是的兒，不可能裝得那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在佛堂問孔氏的時候，孔氏的姿態也絕對不是做戲。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說實話，不要浪費我時間來翻你的記憶。”夜搖深吸一口氣，“在忘記庚帖和我之前，就答應了你們，不將這事說出去？”

“自然，否則我們如何拿到庚帖？”孔大老爺道。

夜搖閉了閉眼，再睜開之后，眼底一片清明：“最后一個問題，你們家那位姑爺什麼？”

“占尤。”

“我問完了。”夜搖對蕭士睿點了點頭，就轉牽著溫亭湛離開了牢房。

“只怕孔氏下獄之前，他已經逃得無影無蹤。”走出了牢房溫亭湛開口，他之所以不急著提審孔家人，就是知道他們背后的那個修煉之人，早已經聞風而逃。

“逃？阿湛，我今日讓你見見，得罪我的修煉者是何下場。”夜搖角冷冷一揚。

迅速的運氣，雙手間的五行之氣，在掌心結印，凝聚了一個令牌的模樣，夜搖雙手一劃，那令牌像煙火一般飛躍至高空，從眉心取下一滴，沖著懸浮在高空的令牌一彈。

滴打在令牌上，令牌像煙火般怦然炸開，夜搖的聲音沉沉的響起：“緣生觀夜搖，祭擊殺令，占尤，若有包庇，視為同盟，殺！若有相助，恩必報！”

的聲音，順著崩開的火花，傳了每一個修煉生靈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