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度日如年一般等待,等了大概兩個時辰,孩子們都已經重新照顧了一遍,實在是按耐不住。
“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夜搖實在是等不了,此刻終于明白空間被隔絕是多麼大的弊端,“阿湛他是凡胎,又消耗了力和神力九幽魔琴,如果被音魔這樣長時間困下去,就算音魔傷害不了他,也可以將他給困死。”
以防他們進魔宮之后不知外面天日,夜搖特意在空間里放了一個計時的斗,距離上次溫亭湛進食已經過去四個時辰,足足八個小時,正常人早就覺到了。溫亭湛雖然功夫不俗,不能以正常人來推測,但也絕對不能和他們修鍊之人相提并論,更何況他現在正在為了抵音魔而消耗力。
“我們一同出去試一試。”陌欽提議,“封閉聽覺,合力抵抗。”
“好。”偃疏本來就是沖著歷練而來,沒有道理一直躲在空間。
夜搖很是激他們,卻也沒有多言,紛紛從空間之中飛掠出去,他們一落幻境之中,就覺到了一沁涼的氣息,這氣息不像氣那麼冰涼,卻令他們這些修鍊之人的脊骨都忍不住發疼。
唯獨能夠聽得見聲音的修絕沒有這種覺,這是音魔的力量影響,他們算是背靠著背,圍了一個圈,一點點的往前,突然一樹藤就飛掠而起,劃破長空朝著夜搖他們飛甩而來,在半空之中劃出呼呼有力之聲。
夜搖他們迅速朝著兩邊分散,一下子就被分開,陌欽恰好靠近一棵樹,這棵樹瞬間活了,枝丫無限蔓延也無限生長,無數的枝丫就朝著陌欽捆綁過來。
陌欽封閉了聽覺,徒留一點知力,又有音魔的影響應不明白,夜搖他們看見之后高喊他也聽不見,等到看到夜搖他們的形的時候,已經為所為,雙手間瞬間就給蔓藤給困死,金子第一時間朝著陌欽飛掠過去,它的掌心凝聚的氣力化作刀刃,將陌欽胳膊上捆死的蔓藤給斬斷,高空之中又有蔓藤朝著金子飛去。
夜搖意念一就把金子給收了空間,陌欽被金子相救,得了自由的手立刻展臂一揮,劍芒從他的手中劃出,斬斷了地面上捆住他雙腳的蔓藤,他從半空之中一個旋,夜搖看到地面麻麻的蔓藤,知道陌欽一落腳又會再度被束縛,也將他給扔進了空間。
其他人都反應極快,或是散開,或是斬斷,或是燒毀,將樹藤給退。
“這僅僅只是音魔不起眼的爪牙。”修絕的聲音瞳孔他掛在手腕上的空間傳給了夜搖,“雖然魔音未歇,但此時的攻擊力卻完全不及之前我所面對的十之一二,定然是有什麼將它給牽制住,以至于它只能拍這些小爪牙來阻攔我們的步伐。”
此時此刻,能夠牽制住音魔的還能是誰?必然是溫亭湛無疑。夜搖知道這是修絕故意說給,以安的心。
“現在它的防和迷之力不足,我們是不是能把它給找出來?”夜搖警惕地看著周維,靠近修絕,神識傳音給它。
修絕沒有回答,而是走在前面,元奕和夜搖走在左右兩邊,偃疏走在后面。
這一條路再也不是像之前修絕那樣漫無盡頭,而且四周的緻也大有變化,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一點點金的火就像黑暗中叢林的螢火蟲般飛舞起來,這些火很弱很小一點,和之前對付溫亭湛那集的火相差何止百倍?
浮上來的火突然被風浪一吹,就齊刷刷化作飛鏢一般攜帶著淩厲的鋒芒朝著夜搖他們飛而來,幾個人迅速閃躲開,夜搖一個旋飛掠而起,竟然連制束縛都沒有,看來音魔現在是真的被溫亭湛給纏住了,夜搖飄然落地,翻手間麟蚺已經被握在手里,對著飛過去又折回來的火旋一砍。
刀刃削過,鋒利無比,冷乍現,火苗斷裂。
這些小如螢火蟲一般的火苗被砍斷之后就消失于無形,修絕的勁氣,元奕的風刀,偃疏的巫力,這些火苗本阻擋不了他們前進的腳步,幾乎是一路殺著這些火苗走到了之前沒有尋到的盡頭。
他們看到了溫亭湛盤膝坐在一棵大樹對面,他依然在低著頭浮著清閑,這棵大樹的枝葉完全朝著溫亭湛那個方向移,像魔鬼的長髮,細細,一撮撮不斷爭先恐后往前,似乎要纏向溫亭湛,將溫亭湛給勒死,有一子看得出來的狠厲。
溫亭湛的周也是縷縷的銀白形了煙霧從他的后騰升而起,同樣朝著樹枝過來的方向蔓延,匯聚在他的頭頂也變了縷縷銀白的長髮一般的形狀。
兩力量落夜搖和溫亭湛的眼里,就是慢作的試探,靠近,最后是許的幾相接,然后是瘋狂的不斷網對方里面滲,黑與白的織,兩種像結髮一般糾纏,互相擰,不斷似乎將對方覆蓋,白的被黑的吞噬,很快就又有白滲出來,黑被白包圍,轉眼黑又翻轉過來。
這樣不斷的翻來覆去,兩者誰都沒有真正的侵對方的領地,都是在正中央匯。
修絕的目掃了掃,它的眼神突然泛起一陣紅芒,一魔之氣在他的掌心凝聚,形了一個箭頭一樣的形狀,抬手間將之朝著溫亭湛背后的白氣力揮過去。
那一道劃過夜搖的眼睛,讓夜搖看得齜目裂,幾乎失去了聲音。
修絕的暗箭刺穿了溫亭湛后的白暈,霎時間黑猛漲,一口氣就將所有的白給吞噬,宛如一張惡魔的大,朝著盤膝而坐的溫亭湛咬了下去。
“阿湛——”夜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化作一束流朝著溫亭湛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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