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是過著平常都得靠人皮面來掩蓋面容的生活。”

“即使如此，你也還是羨慕我嗎？”

“一刀齋，這你就不知了。”神渡搖了搖頭，“我不知你有沒有調查過——你只不過是在幕府、朝廷那兒名聲很臭而已。”

“但在民間，你的善名是遠大於惡名的。”

“你要知道——現在幕府的名聲在民間可算不上好。”

“你三番兩次地與幕府作對，可是讓不民衆大呼過癮的。”

“我就有好幾次親眼目睹有平民誇讚你弒殺暴君以及攻打二條城的壯舉。”

“我第一次聽說到你的名字，就是在居酒屋喝酒時，聽到幾個平民在那誇讚弒殺暴君的你。”

“在第一次知道了你的名字，並且知道了你所做過的事後，我當時就只剩一個想：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存在著那種能輕鬆做到你做不到的事的天才的啊……”

不淨齋繼續用複雜的視線看著緒方。正出淺笑的他，眼中緩緩浮現出淡淡的落寞之。

“現在天下已經沒有我這種天資不顯且年老力衰的老人家的一席之地了。”

“要更加彩、耀眼地活著啊，一刀齋。”

“我很期待之後能接著聽到——你這個年紀輕輕就擁有了我一直求而不得的東西的年輕人的新傳說。”

“也別隨隨便便地死掉啊。你若是隨隨便便死掉的話，會讓我……不，會讓我們這些庸庸碌碌度過一生的武士，心非常糾結的。”

“新的傳說嗎……”緒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那我就只能請你不抱期待地等著了。我可不確保我之後能再做出什麼能堪稱‘傳說’的事哦。”

“那我就依你所說——不抱期待地等著了。”神渡微笑道。

……

……

翌日——

紅月要塞，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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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君。”斬在緒方旁的林子平問，“行李什麼的，都準備齊了嗎？”

“都已經齊了。你呢？”

林子平笑著舉起雙手：“我背上的這個布包，就是我所有的行李。”

現在天空只不過纔剛翻魚肚白而已，但紅月要塞的城牆的城門，已站上了以恰努普爲首的不人。

以恰努普、雷坦諾埃爲首的高層人員。

以阿依贊、亞希利、庫諾婭爲首的緒方的人們。

他們都是來送別緒方與斯庫盧奇等人的。

緒方、阿町、林子平站在蘿蔔與葡萄的旁邊，做最後的行李檢查。

蘿蔔是一匹幸運的馬，馱載著緒方衝鋒陷陣，竟沒什麼大傷。

在緒方等人檢查完自己的行李後，恰努普等人逐一上前來給緒方獻上送別的話語。

阿依贊：“緒方君！祝你一路順風！”

亞希利：“請不要忘記我們！如果日後有機會的話，請一定要來看看我們！”

庫諾婭：“我功起牀了，不過好睏啊……哈哈~~”

神渡：“記得我昨夜跟你所說的——不要隨隨便便死掉啊。”

……

緒方逐一接著衆人的送別。

這時，他眼角的餘瞥見斯庫盧奇正大步朝他這兒走來。

“緒方君。日後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嗯。”緒方用力點了點頭，“彼此彼此。”

“緒方君。雖然之前就讓你給我帶話給木下先生了，但之後你若是再見到木下先生的話，可以再幫我帶句新的話嗎？”

“嗯？請說。”

“你跟木下先生說；‘我雖然爲了生計，爲了臭名昭著的哥薩克人，但我從未忘記我一直想做的事’。你將原話說給木下先生即可，他肯定一聽就聽得懂。”

“好……”緒方雖然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默默記下了，“之後若是見到源一大人，我會把你的話帶給他的。”

斯庫盧奇出燦爛的微笑：“那就麻煩你了。”

……

……

給緒方等人的送別，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

直到每個人都上來送上送別的話語後，這場送別才終於結束。

在衆人的送別聲中，緒方、阿町、林子平——三人二馬緩緩駛離紅月要塞。

劊子手一刀齋——再次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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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去趟高野山，好好地取個材啊……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正常地到國外去旅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