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看了眼自家主子黑沉的臉,點了點頭,想張口卻又頓了頓,在想著如何措辭才能讓主子不再惱怒,而此時火靈率先開口,語氣帶著怒火。
“這個楚家也太不將咱們王爺放在眼里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沒落家族,居然敢違抗圣旨,公然對王爺不敬,王爺,讓火靈帶人去給他們幾分看看,量他還敢不敢如此侮辱您!”火靈對著自家王爺作了下揖,抄起家伙,就要往外走。
“站住。”蕭緒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火靈不甘,但是又順從地定住,憤憤地看著自家王爺,有些不平地道,“王爺!”
“你要去做什麼?”蕭緒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臉上沉的神已經在氤氳的茶氣中慢慢去。
“我——”火靈被自家主子這隨隨意意的話語給問怔住了。
蕭緒飲了一口茶水,才將目落在面前下屬的上,語氣淡淡地道,“難不你想要洗楚家?然后全城又開始談論英王縱下行兇,暴殘忍?如果你真的想這樣子做,本王倒無所謂。”
火靈一怔,隨即在水靈的白目中反應過來,他立即跪下請罪,“王爺,屬下考慮不周,差點連累您,屬下自請罰!”
水靈雖然也不贊同火靈方才的做法,但是此時卻上前求,“王爺,雖然火靈是沖了點,但也是一片忠心,請您別怒。”
蕭緒擺了擺手,“起來吧。”
火靈水靈對看了一眼,才從地面上起,王爺方才已經有些惱怒,可是此時看起來好像又跟沒事人一樣,讓們這兩個從小跟在王爺邊的心腹有些不著頭腦。
“王爺,難道這件事咱們就這麼窩囊地被這小小得楚家欺辱嗎?”雖然火靈方才是意氣用事了,但是這件事擱在誰上會平息得了怒氣,水靈此時心里也是一片窩火,陛下素日不喜王爺欽點了這門親事也就算了,卻不想這楚家也敢落井下石,暗里擺了主子一道,水靈也忍不住說道。
蕭緒掀了掀角,出一抹淡淡的嘲諷,“圣旨上只是賜婚了楚家,卻并未點出哪一位小姐,就算說到父皇那里,楚家也占了理。”
火靈握了手上的劍柄,不平道,“王爺,這個啞虧,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嗎?”
啞虧嗎?蕭緒皺了皺眉,隨后目轉向了漸暗的天,玄墨琉璃眼愈加濃黑,慢慢開口,語氣輕淺,“你們莫要忘了前幾次,楚家這姑娘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看樣子,楚家也算是一個選擇,否則他們依舊惦記著本王的妃位。選誰不是選,對本王來說,毫無差別。”
這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卻讓水靈火靈同時紅了眼,瞬間別開了眼睛,水靈咬著卻氣得說不出話來,王爺這幾年來活得有多辛苦,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心里真心為自家王爺不值。
房間里靜默了片刻,沒有人開口。
水靈看了眼沉思的主子,了眼珠子,“王爺,不如咱們去探探楚家看看那位小小姐,聽說是在外面靜養,這幾日才接回楚家。”
“一個十歲的孩子,有什麼好看的?”火靈忍不住嘟囔。
水靈等了他一眼,“別說話,以后可是咱們的王妃,再說你不也才大人家幾歲而已!”
“大幾歲也是大,我能保護主子,能做什麼?該不會到時候還要主子去哄,一個小娃娃!”火靈有些不屑,將楚家的所作所為遷怒到楚傾上。
水靈搖了搖頭,轉而對自家王爺道,“雖然是十歲的姑娘,但是去瞧瞧,咱們心里也有個底。”
蕭緒揚了揚眉,十歲,不由讓他想起了前段時日遇見的那個采采的小娃,也不知道收到那些銀票后,會不會過上好日子?念頭一起,他很快就放下了,救了他,而他給了目前最需要的銀兩,這便兩清了,他蕭緒最不愿意欠別人的便是人了。
“索無事,走一走也好!”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蕭緒還是點頭站了起來。
火靈一聽了角,王爺您哪里沒事?皇后娘娘該在皇宮里等急了吧!可是見王爺進宮的想法都沒有,火靈不由閉上快步跟上。
水靈松了一口氣,總算說王爺出去走走,換上一黑后,點了幾個人帶上,隨前頭的兩人。
于是一行玄便沒在夜中。
楚家老宅。
楚傾趁著山茶睡著后,輕手輕腳出了房間,避開了二堂嬸布置在附近的眼線,按著自己這幾日踩點的路線,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家爹娘得房間。
兩短一長輕叩著房門,這是和娘親約定的暗號。
很快,房門就被人從里頭打開,楚母探出頭,驚喜地將兒牽進房間,上下打量著,“采采,這幾****都沒有過來,們可曾為難過你?”
楚傾踏進房間立即順手將門帶上,聽到娘親的話,笑著搖搖頭,“為難倒是沒有,只不過是不讓我出門走,吃喝方面不曾克扣。”
“那就好那就好!”楚母松了口氣。
而此時自顧自玩著的楚父一見兒過來,立即蹦跶上前,歡喜地拉著小兒的手在原地轉圈圈,“采采,采采,你來了!”
一見到爹娘,采采心就格外地愉悅,輕拉著爹爹的手,笑瞇著眼,“爹爹,兒來了。”
楚母見此也忍不住一笑,“采采你可不知道,你爹這幾日可是天天吵著要見你,為娘好說歹說才將他勸住,不然就一溜煙跑去找你了。”
楚傾看著癡憨的爹爹,滿心地,只是又搖了搖頭,“兒這次也是跑出來見爹和娘的,在咱們逃出楚家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公開見面,否則會引來楚家人的注意的。”
“那采采今晚跑出來,可是想到什麼法子?”楚母頓時眼前一亮。
楚傾抿一笑,眼底盡是狡黠,“那是當然。”
屋一片歡欣,卻沒有察覺到屋外那雙玄墨琉璃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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