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家夫婦走后,蕭緒理完書房里的事,往玉軒院里走。
還未到,便聽到里頭傳來的歡笑聲,他皺了皺眉,便踏進了房間。
被楚傾的冷笑話逗笑得不能自已的蕭然余看到自家大皇兄進來,隨口和他打了聲招呼,“大皇兄,看不出傾年紀小小,見識這麼廣!”
蕭緒走到房間里的梨木椅坐下。
顯然蕭然興致很高,對著大皇兄重復著方才楚傾講的笑話。
“大皇兄,一只香蕉在路上走,走著走著走熱了,就了服,你猜他怎麼了?哈哈哈哈——”
蕭緒:“……”
蕭然:“哈哈哈——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了——”
蕭緒:“……”
蕭然:“哈哈,結果他摔倒了,哈哈哈——好笑吧!”
蕭緒對著風的四弟,不予評價。
楚傾:“……”
從來不知道蕭然的笑點這麼低,幸好只是對他說了一個笑話,而不是把笑話大集都搬出來。
“傾,你再講一個,從來沒有覺得這種小故事這麼好笑!”蕭然不客氣地對著道,而眼角還帶著兩滴眼淚,那是被他笑出來得。
楚傾已經明顯不想理他了。
蕭緒淡淡看了眼一直將目落在楚傾死上的二弟,回想起方才不著調的楚父的話,端起手邊的茶杯,輕叩著杯蓋,若有所思地道,“聽說最近父皇要查你騎的課業?”
一聽到這,蕭然的笑便收斂了起來,神也沒有方才的嬉鬧,“對,三天后,父皇要考我騎學得如何,下個月到棋藝!”
蕭緒低頭喝了口茶,茶香在舌中氤氳開,帶著清甜的香氣,可是卻帶著微苦,他不急不緩地道,“你母妃一向將你的課業看得重,接下來幾****就好好待在皇宮練習,否則若是績不理想,恐怕你便再也沒有出宮的機會。”
蕭然原本想要反抗,就算他不好好練習,績也不會差,但是一想到母妃那幾近嚴苛的要求,便忍不住閉了,悄悄看了眼楚傾,若是開口說讓自己經常來往,他一定會爭取機會過來找,可是為何的目一直落在手里那只狼毫上!
于是蕭然負氣道,“知道了,臣弟這就回去好好練習。”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楚傾抬頭,人已經不見了,不由有些疑,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
不過房間里還有一尊大佛。
楚傾想到方才爹爹端著盤子從外頭回來,手里還抓著一只狼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狼毫還是蕭緒最常用的。
不知道爹爹是不是又闖禍了,著頭皮將手中的狼毫遞上去,“這是我從我爹那里要回來的,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拿著玩吧。”蕭緒繼而又飲了一口茶水,才回道。
楚傾撓撓頭,“無功不祿,不如我也給你講個笑話吧。”
蕭緒不置可否。
見他沒有回答,楚傾便當他默認了。
“第一天,小白兔去河邊釣魚,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二天,小兔又去河邊釣魚,還是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三天,小白兔剛到河邊,一條大魚從河里跳出來,沖著小兔大:你這個小兔崽子,要是再敢用胡籮卜當魚餌,我就扁死你!”
楚傾講完后,忍不住咧開樂起來,可是在抬頭看到蕭緒坐如松,就沒有被的笑話逗樂,不懷疑自己,難不自己講笑話的功力退步了?還是他的笑點太高了?
“第四天呢?”蕭緒擱下杯子問道。
沒料到他會開口,只是這問題問的……楚傾都為難了,“這——”
“第四天,小兔仍然是用胡蘿卜釣魚。”蕭緒沒等回答就接下去。
這次到楚傾瞪大眼睛,“為什麼?”
“因為小兔家里只有胡蘿卜!”蕭緒一本正地道。
楚傾頓時在風中凌了。
論冷場帝,屬面前這人莫屬。
隔日,楚父楚母依舊被人接了過來,只不過這次帶來了幾只拖油瓶。
楚傾看著面前的邢夫人,王夫人,不著痕跡地微微皺起眉,但是微笑客氣地問好,“二堂嬸,三堂嬸,別來無恙。”
邢夫人和王夫人原本是不愿意來這個英王府的,因為們一直覺得蕭緒子捉不定,又冷殘暴,主要是外界傳言太可怕,所以們來之前掂量了很久,但是又見楚父楚母經常出英王府,天天在英王府用飯,楚母近來都珠圓玉潤起來,而楚父也氣十足,不由好奇起英王府給了他們什麼好?而楚老夫人也在疑,是不是英王看在楚家是楚傾娘家的份上,對他們格外優待,那麼們是不是可以借機撈點好?所以有了這個念頭,貪心便越滾越大。便有了今日邢夫人二人死活都要跟著楚父楚母來王府。
由于最近楚傾在王府水漲船高起來的地位,以及王爺的袒護,這些來接的下人只是對楚家人都客客氣氣的。見們要來,也沒有多加阻攔,只是需要多安排一輛馬車而已。
于是嘗到甜頭的邢夫人和王夫人,雙眼笑瞇瞇,臉上都可以開一朵花了。想來這一次來英王府,定然可以好好探一探楚傾在這里過得如何。
老夫人可是代了,若是楚傾在英王府過得好,那麼一定要給楚家撈點好,畢竟楚傾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魂!
但是若是楚傾在英王府不得英王的寵,落魄不樣子的話,那就盡量撇開和楚傾的關系,否則楚傾要是一個不甚惹火了蕭緒,那麼們楚家也要跟著遭殃。
所以當邢夫人好王夫人一走進楚傾養傷的房間,雙目都移不開,四下骨碌碌地轉著眼珠子,這樣子真讓楚傾覺到渾不舒服,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不會不知道們這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見風使舵,最是們的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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