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要有價值，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尊重，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這一點楚九歌很清楚，寧先生應了醫治的事，楚九歌也就不再藏了。

“你的病是數年前外傷所致，如果我的診斷沒有錯，應該有五年了。當時你了外傷，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你所的環境又十分惡劣，以至傷口壞死，病毒……毒氣侵。”

寧先生得的是膿毒癥，全化膿染，病很嚴重，能撐到現在，并且沒有出現其他壞死，丹藥功不可沒。

對癥了，丹藥的效果確實強，楚九歌開始對丹藥興趣了。

“這，這也能診出來？”寧先生雖然震驚，但好歹還能穩得住，十三娘和老石頭幾人卻是被楚九歌震住了，一個個瞪大眼睛，大張……

“很難嗎？”楚九歌故作輕描淡寫地道。

這段時間也了解了丹醫的一些況，很多丹藥的效果極好，是救命的良藥。但丹醫過分依賴丹藥，以至于診斷的能量極差。

如果丹醫能把診斷能力提高，楚九歌相信，丹藥的效用會更好。

“不難嗎？”十三娘幾人像是見了鬼一樣，張了半天也沒有合攏。

“對不懂的人來說自然難，懂的人什麼都不難。”楚九歌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對寧先生道：“看樣子我的診斷沒有錯，如果寧先生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我先去給你準備藥。”

手上的藥材有限，不過配一副清熱解毒的藥劑還是可以的。只要這一副藥劑下去有用，后續想要什麼藥材都不是難事。

“麻煩楚姑娘了。”寧先生雖仍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但眼中的亮比先前亮了不止一倍。

楚九歌知道，剛剛的那一手，震住了寧先生。

這一招，在中醫中亮山門。有沒有能耐，山門一亮，自見分曉。

了這麼一手后，兇悍婦人十三年對楚九歌更殷勤了，就差沒有把當祖宗捧著。

楚九歌對此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旁的人嫌棄、冷淡、諂、討好……見多了，早就習慣了，這些本影響不到。

看得很清楚，當妨礙了他人的利益，不管多麼的善良、優秀，都會被人嫌棄、厭惡，甚至恨不得死。

反之，要是有用，不管多麼惡毒、無能，都會有人圍上來討好。

這世間，就是如此的現實。

拒絕了兇悍婦人十三娘幫忙，楚九歌回房拿出配好的藥材，來到廚房。

看到廚房的剎那，楚九歌頭皮發麻，差點吐了出來。

沒有潔癖，但是……

看到蟑螂、爬蟲肆意爬、油污厚的看不出原本的灶臺，楚九歌真得不了。

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比這更臟的灶臺，從這里做出來的東西，能口嗎？

這三天吃東西，到底有多蟑螂爬過？

甚至，這三天吃的東西里面，有沒有就是蟑螂熬出來的？

“嘔……”一想到這個可能，楚九歌就控制不住的吐了起來。

“楚姑娘，你怎麼了？不舒服？來來來，喝口水……解解里的味兒。”十三娘過來，看到楚九歌扶著墻角干嘔，忙上前關切，還殷勤的打了一瓢水。

楚九歌確實想用清水去去口里的異味，但看到十三娘手中那把沾滿油漬的水瓢，忍不住再次吐了起來……

合著，這兩天吃的、喝的，都是從這麼臟的廚房做出來的？

想，今天肯定吃不下去了。

楚九歌把胃里的東西全部吐空后，才覺得舒服了一些。看了一眼污漬遍布的廚房，不由得搖了搖頭……

天天吃這樣的食，就算沒病的人也得病倒。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說了兇悍婦人也不會去清理廚房。

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寧先生熬藥。

楚九歌無法接呆在又臟又的廚房里，讓兇悍婦人十三娘拿了一個干凈的，不曾用過的瓷鍋，在角落里生一堆火，慢慢地熬藥……

中間，十三娘幾次要幫忙，都被楚九歌拒絕了。

十三娘上看著干凈，但不知道十三娘那雙手過寧先生上的膿瘡后，有沒有洗過手。

的教養讓無法把嫌棄表現出來，只能拒絕了。

藥很快就煎好了，楚九歌親自端來給寧先生，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勸寧先生服下，不想寧先生什麼也沒有問，一口就將藥喝完了。

之后，楚九歌要求打開窗門氣，要用藥水給寧先生清理傷口，寧先生都一一配合，一副完全信任楚九歌的樣子。

楚九歌雖有不解，但看寧先生的為人事，就知即便問了，這人不會告訴真話。

好在也沒有那麼重的好奇心，替寧先生清理完上的膿瘡后，就回去了。

至于晚餐？

只要想到廚房里的污漬與蟑螂，楚九歌就吃不下去。

以不為由讓十三娘不用給送飯，猶豫了許久，還是提醒了兇悍婦人十三娘一句，讓把廚房收拾干凈，吃食是要口的，廚房太臟很容易把人吃出病來。

沒有意外，十三娘沒有放在心上，上應了一句就敷衍了過去。走之前還嘀咕了一句，“京城的小姐就是講究，我們吃了幾年了，也不見生病，能有什麼問題？”

楚九歌就知道會是這樣，也不失……

人的習慣固定了，要讓人改變很難，尤其是這個改變是要人付出勞力，那就更難了。

等明天沒事，自己去刷干凈。

反正，那麼臟的廚房做出來的食，無法下肚，那些黃黃、綠綠的糊糊，也吃夠了，堅決不繼續吃。

楚九歌回到屋，著肚子就睡了。兇悍婦人十三娘不用給楚九歌送吃食，就干脆端著大家的吃食去寧先生的院子。

老石頭七人看到十三娘端著吃食過來，個個面苦相。

一日三餐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折磨，十三娘的手藝不算差，但論誰天天吃糊糊，一連吃了七八年也會不了。

不過，今天沒有人抱怨，因為他們有許多話想問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