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說：“陛下，我若不死……便是北王妃。您確定，您想要一個對朝廷極度不滿的北王妃嗎？”

北王桀驁不馴，有時候連皇上也不放在眼里，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皇上對北王不滿。不然，北王也不會死那麼多未婚妻。

皇上執意要嫁給北王，估計也是看到了，與北王之間的矛盾。

但問題來了，和北王之間有矛盾，皇上執意下嫁，和朝廷之間就沒有矛盾嗎？

“皇上，我畢竟是子，生外向，如若我嫁給北王，我必然會全心向著北王。為北王生養兒，在北王府相夫教子，一心為培養北王府下一代的繼承人，讓北王府一直傳承下去。”楚九歌每一句話都說得很輕松，但是……

知道，的每一句話，都在在皇上的肺管子上。

雖然隔得遠，看不太真切，但從皇上急促的呼吸聲，就知道皇上氣狠了。

“嘭……”毫無預兆，黑的硯臺朝楚九歌飛來，砸在楚九歌的額頭上：“楚九歌，你放肆。”

“啪……”硯臺摔在地上，碎無數瓣，黑的墨濺了一點，也濺污了楚九歌的。

墨混著水順著楚九歌的臉頰流下，看上去十分駭人，楚九歌子一晃，出一抹笑，約著幾分恐怖……

楚九歌抬手抹掉臉上的水，笑了：“皇上，您知道的……子便是如此，嫁了人，便一心向著丈夫，尤其是像我這種子。”

“皇上，我曾救過謝三公子一命。如若我與北王的兒子，拜在謝三公子門下，您說他日后會不會是個文武雙全的全才？”

“皇上……”

“閉！”皇上厲呵一聲，深沉地看著楚九歌。

楚九歌不再說話，但仍舊抬頭看著皇上，面上還帶著笑，只是配著那張沾滿墨與跡的臉，看上去只有恐怖沒有一……

“你就……那麼不想嫁給北王？”皇上呼嗤呼嗤的著氣，明顯是氣得不輕，而且還不好。

“也不是那麼不想嫁，臣仔細想了想，臣要是嫁給北王，熬幾年生下北王府的繼承人后，這日子也就好過了。”當然不想嫁，但是……

知曉皇上忌憚什麼，自是不會說實話。

“哼……在朕面前耍花招，楚九歌，你還太了。”皇上冷哼一聲，嘲諷的道。

“皇上圣明，臣……的小心眼，在皇上面前，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是皇上您仁慈，不與臣一般見識。”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察覺到皇上的呼吸平緩，有化的跡象，楚九歌不介意給皇上一頂高帽，給他一個臺階下。

果然，皇上的語氣和了許多：“楚九歌，看在你家祖上于皇室有恩的份上，朕不計較你以下犯上之罪。至于你與北王的婚事？你若執意不肯嫁，朕給你一個機會。”

“請皇上言明……”終于松口了。

楚九歌眼中有一喜意

皇上冷笑一聲，道：“民間百姓若有冤屈，要告狀，需打五十大板，而后滾釘板，才能見到朕。你對朕的賜婚不滿，也算是有冤屈，你若要取消婚約，就按告狀的規矩來。”

皇上的聲音不輕不重，甚至還帶著一暖意。楚九歌聽到耳里，卻只覺得一寒氣，從背脊往上襲……

打五十大板，滾釘板，皇上這不是要的命嗎？

皇上這是不打算要面子了？哪怕是有丹書鐵券在，也要的命嗎？

不信！

不信皇上會為了一個不重要的子，不顧自己的面。

楚九歌深深吸了口氣，道：“皇上，臣……”

皇上見楚九歌沒有被嚇退，打斷了的話：“看在丹書鐵券的份上，朕便免了那五十大板，你……只需要從釘板上滾過去，朕就解除你與北王的婚約。”

誠如楚九歌所想的那樣，他深為帝王，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人，而不顧自己的面與名聲？

楚九歌拿出了丹書鐵券，哪怕是為了，不讓那些忠于東林的老臣心寒，他這個帝王也不會明正大的取楚九歌的命。

“多謝圣上，臣……愿意滾釘板。”賭贏了，但楚九歌卻沒有幾分歡喜。

是大夫，最看不得不惜的人。現在，就要做最討厭的人。

“好，傳朕旨意，準備釘板……另外，此事與北王有關，去把北王宣進宮，也請左右宰相、王大人、謝大人、袁大人和蕭大人四人進宮，好做個見證。”皇上大手一揮，招來一批人。

既然沒法讓楚九歌嫁北王府，去禍害北王，那就拿楚九歌惡心一下北王。

北王一向自恃甚高，狂妄自大，楚九歌寧可拿出丹書鐵券，滾釘板，也不肯嫁給北王，想來定能狠狠殺一殺北王的威風。

“臣謝主隆恩。”皇上一開口，楚九歌就猜到的用意，然而除了苦笑外，什麼也做不了。

一直以來就是一顆棋子，一顆皇上辱北王的棋子。為棋子，被執棋人握在手上的時候，除了乖乖地聽話，還真的不能做什麼。

“來人，帶……楚九歌北武門。”那地方，最了適合行刑。

“卑職領旨。”門外的軍聽令進來，目不斜視的給皇上行禮后，便將楚九歌請了出去。

是真的請，楚九歌沒有給他們使用暴力的機會，自己就爬了起來，給皇上行禮后，便退了下去。

“倒是一個……有膽量的，可惜不識時務。”皇上看著楚九歌單薄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楚九歌該慶幸命大，手上有丹書鐵券。不然，就憑頂撞、威脅他，他就能要楚九歌死一百回。

“楚九歌，朕等著……看你當眾拒婚后，北王會不會饒過你？”楚九歌的命很大，運氣也很好，但是……

在皇上看來，楚九歌的好運結束了了。

楚九歌此舉，不僅打了他這個帝王的臉，還打了北王的臉。

不管是他，還是北王，他們都不會放過楚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