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就手！”

楚九歌不知從誰手上搶了一木，傲然的擋在下人面前，用單薄瘦弱的軀，為他們擋住了所有的風雨……

“你，你……”謝家的下人看到楚九歌跟他們對上，又看到倒在地上彈不得的同伴，不知怎麼的就虛了。

這人，看著好可怕……

“要麼滾，要麼打！”楚九歌每個字都咬得極重，一副發狠的樣子。

“我……”謝家的下人確實怯了，他們雖然掛著謝家的名頭，但其實就是一群混混，只不過把謝五爺給哄好了，這才靠上了謝家這棵大樹。

“給我打！不替謝五爺出這口氣，你們還想跟著謝家混嗎？”人群后，一個矮小的男子，舉起木就沖向楚九歌。

其余的人聽到他的話，立刻反應過來，舉起木沖向楚九歌：“大頭說得沒有錯，謝五爺不在京，咱們要不把這事辦好，謝家肯定不會給我們當靠山。給我打！打死了也不用怕，自有謝家為我們撐腰。”

“嘭嘭……”沖在前面的人，舉起木就朝楚九歌的腦袋砸下去，卻不想被楚九歌擋住了，還反彈了回來：“要打是吧？正好……好久沒有打架了，手了！”

“嘭……”楚九歌反手就是一，打在一個混混的胳膊上，看似用力不大，卻一下子就敲斷了對方的胳膊。

“啪……”又是一擊，木撞在一個下人的肩膀上，只見那人手一松，手上的木就掉了下來。

楚九歌一把接過，雙手執起木，狠狠的向側的人，一打一個準……

楚九歌雙手掄起子，也沒有什麼章法，完全是街頭混戰的打法，見人就打，只攻不守，彪悍得不行。而且專挑人痛的地方打，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就能對方痛得哇哇。

“這人瘋了，你們還愣著干什麼？給我打，給我打！”鬧事的人沒想到，楚九歌會突然發飆，一下子就被打懵了，生生挨了好幾下，沖在最前面的三個，更是直接被楚九歌給打趴下了。

不說這些下人，就是被楚九歌護在后的楚家下人，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他們家弱弱的姑娘，這麼能打？

打起架來，這不要命的狠勁，比街頭的混混還要可怕……

“啪！啪！”楚九歌手中的子，一下接一下往人上，專挑胳膊、腦門這地方敲，好幾個下人被楚九歌給開瓢了，流了一地……

“咚……”楚九歌的胳膊，被人砸了一子，眾人似乎聽到了胳膊臼的聲音，都為楚九歌疼。

楚九歌卻只是愰了一下，連臉都沒有變一下，反手一掰，就把胳膊給接好了，然后……

掄起子打得更兇了！

“你們打！”

“你們砸！”

“謝家很了不起嗎？我惹你們還是犯著你們了？你們謝家人上門求診，又不是我上趕著去給你們醫病，把病人搶走就算了，憑什麼跑來砸我家？”

“當我一個人好欺負是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謝家很了不起嗎？謝家人就不會生病？沒有生老病死嗎？我等著謝家人上門求我的那一天！”

“砸我家就算了，還要打我！好呀，來打呀，我怕你呀！”

王梓鈺收到消息趕過來，就看到楚九歌一臉怒容的把胳膊扳正，然后舉起木，見人就砸的兇狠樣……

有那麼一瞬間，王梓鈺覺到自己心臟，跳了一拍。

這樣的楚九歌，很陌生……

恣意瘋狂，率鮮活，明生……

，活了他想要的樣子。

曾經年時，被人挑釁、被人欺凌，他也想要轟轟烈烈的打一場，而不是站在人后，等著下人出手，而后擺份。

后來發病了，坐在椅上不能，他更是后悔年時不曾好好打一架，不曾好好鬧一場，以至于他現在想卻做不到。

看著一臉兇悍的楚九歌，王梓鈺笑了，他沒有讓手下的人去幫，而是任由發泄。

他想，楚九歌這個時候需要好好打一架，發泄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憋屈

“你們砸我的院子！你們打我的人！你們欺負我！真當我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子呢，打架……我會怕你？”楚九歌著實彪悍，謝老太爺來的這一群人，常年混跡街頭，打架也是好手，但是……

面對氣勢洶洶，士氣高漲的楚九歌，這群小混混除了最除狂了兩下，在楚九歌的胳膊和背上砸了兩下外，余下的時候就只有挨打的份。

不過片刻，手持木闖進來的謝家下人，就齊齊倒在地上，抱頭哀嚎，一個個后悔不迭……

他們早知道楚九歌這麼能打，絕對不會傻啦吧唧的找上門，更不會在楚九歌他們滾的時候不滾……

他們現在才知道，楚九歌他們滾，那是在給他們機會。

“俠饒命，俠饒命。”這群下人并不是謝家心培養出來的家奴，不過是一群看見好，就往上湊的混混，自然沒有什麼骨氣可言，楚九歌一發威，他們就怕了。

“現在，給你滾！”楚九歌打了一場，把心頭那口惡氣出來，雖然背和胳膊被打得很疼，但整個人都覺得輕松多了。

楚九歌抬手了一把汗，將手中的木丟在一旁。

好久沒有這麼打架了，胳膊都酸了……

“滾，滾，滾，我們這就滾。”這群混混也顧不得上疼，抱起手上的胳膊，捂著被打破的頭，就連滾打爬的往外走，但是……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一道啞威嚴的聲音住了：“你們，不能走！”

一群小混混嚇得僵住，楚九歌也愣了一下，抬頭去，只見一個材魁偉，一臉兇相的大漢，推著王梓鈺走了過來……

“梓鈺？”楚九歌一愣，不解王梓鈺為什麼會出來。

他不是不想見外人，不想讓人看到他這副樣子嗎？

“九歌，你現在讓他們走了，謝家是不會承認的。”王梓鈺雖然沒有出來，但發生了什麼事，他卻一清二楚。

“我沒打算讓謝家承認。”楚九歌很清楚，謝家讓一群混混樣的人來砸家，就是報著事后不承認的打算。

這群人，你說他們是謝家的下人，但他們就是一群混混，并沒有賣給謝家，但你要說他們不是，他們又跟在謝五爺后混，聽謝五爺的話。

“謝家可以不承認，但……砸了你的院子總得賠。”王梓鈺看著滿地的狼藉，也對謝家很是不滿。

謝家那位老太爺，這幾年越發的不著調了。為了一個不懂事的謝五爺，連世家的名聲和形象都不顧，派人上門打砸這種事，也虧他做得出來。

這事，他沒有看到就算了，他看到了，這事就絕不可能這麼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