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差一出楚家，就不住那香味，三兩口就把楚九歌單獨包給他們的餅吃完了，吃完后，他們就發現……

聞著食盒里散發出來的香味，他們更了！

為了不讓自己做出，吃北王早膳的事，兩個差飛似的跑到了大理寺，在餡餅未涼前，把食盒到了北王手上。

“這是什麼？這麼香？”食盒一送到大牢，不僅牢里的犯人不了，就是差也不了。

這香氣太霸道了，哪怕是食盒封住了，也藏不住。

“王爺，這是楚姑娘親手給你做的早膳，特別香特別好吃。”兩個差把食盒遞給北王，但眼神卻落在食盒上。

看這重量，楚九歌至放了十幾張餅，不知北王吃不完，會不會賞給他們。

畢竟這餡餅全是油，可膩可膩了，像北王這種養尊優的貴族，肯定不習慣吃這麼油膩的東西，指不定就便宜他們了。

“……親手做的？”北王接過食盒，看到食盒隙，劃了幾個九字，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姑娘為了讓他吃好，也是碎了心。

“我們親眼看到的，楚姑娘一大早起來，就給王爺你準備早膳，可香了……還給我們吃了一個，真好吃。”差不舍的看著食盒，卻不知北王的臉黑了……

不是親手給他做的嗎？

為什麼第一個吃到的不是他？

北王很不高興，但是……

打開食盒，看到里面整整十張大餡餅，聞著那人的香味，北王那點不滿就消失了。

那兩人……不過是沾了他的罷了。

北王不是一個注重口腹之的人，但聞著這與面混合的焦香，北王還真覺得自己了。

凈了手，拿起食盒里的筷子，在前后、左右以及差羨慕嫉妒的注視下，北王一口咬下去……

油香味，被面包裹住的餡在舌尖炸開，瞬時鮮香滿口，襲卷了整個味蕾，人忍不住再吃第二口。

餡味，外面那層面皮口也十足的好，不知楚九歌是怎麼做的，明明是油煎出來的，卻一點也不干，香……

北王吃了一口又一口，很快十個餅就吃完了，然后……

一向自律的北王，不小心吃撐了。

對中午那頓就更期待了。

楚九歌親手做的呀……

那姑娘是有多喜歡他，才會在被皇上塞了兩個病人后，還空親手為他準備吃食？

不僅僅是北王，暗麟、暗梟和謝玄也吃撐了。

謝玄在得知這些餅，是楚九歌特意為北王做的后，就不想再吃了，但是……

看到暗梟和暗麟吃得滿流油，看到暗梟別吃別說：“我一定要吃得比北王多，不然就虧了。”謝玄也默默地拿起筷子，繼續吃……

楚九歌是為了給北王準備早膳，才親自手的不錯，但北王就只有那麼一份，他們卻是想吃多就有多，北王怎麼跟他們比？

存著跟北王較勁的心思，謝玄的作依舊優雅，但吃得比誰都快，結果就是吃撐了。

幸虧楚九歌給他們熬了消食的茶，不然真要撐到吐了……

“楚九歌，廚房被平王的人占了，我中午也到你這里吃。”剛吃完早膳的暗梟，又惦記起午膳了。

楚九歌臉都黑了：“我是大夫不是廚娘，你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吃飯的。”這群人，有沒有搞清重點？

“對了……九歌，瑾亦的事，謝謝你。還有，我祖父的事……對不起。”謝玄也是事后才知曉，他祖父讓人砸了楚九歌的住。

實話，要不是皇上下旨，他都沒有臉來見楚九歌。

“沒事，治病救人，應該的。”楚九歌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

但對謝玄祖父的事，楚九歌并不接話……

有些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夠了的，謝老太爺看不起，不介意，但謝老太爺的所作所為，著實氣憤。

謝玄也知這一點，是以，他并不勉強楚九歌原諒他祖父。

連他都無法原諒他祖父，他怎麼能要楚九歌不計較他祖父的所作所為呢？

“時間不早了，我去看看瑾亦。”謝玄沒臉久留，起告辭，剛走兩步就被楚九歌住了：“你的怎麼了？”

謝玄一頓，轉，朝楚九歌展一笑：“小事。”

他的膝蓋跪傷了，他的祖父沒有在意，他的父親、母親都沒有過問，他以為沒有人會知道，沒想到楚九歌發現了。

“膝蓋傷了？”楚九歌一眼就看出來了，“坐下，讓我看看。”

“真沒事。”謝玄并不想讓楚九歌看到他膝蓋上的傷，那傷是怎麼來的，楚九歌一看就會明白……

他不想讓人知道，那會讓他覺得丟人。

“你最好讓我看看，我看著……你傷得不輕。”昨晚天太黑，沒有發現，現在發現了，楚九歌怎麼會讓謝玄走。

謝玄面猶豫，就聽到暗梟道：“有病就治，別娘們兮兮的，我還等著楚九歌給我解毒呢，我可是給了診金的，你別想我一直等。”

謝玄看了暗梟一眼，哭笑不得，但到底是坐了下來，任由楚九歌蹲在他的面前，起他的腳……

謝玄的膝蓋腫得像饅頭一樣，青黑一片，輕輕一就痛得他氣。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像是沒事人一樣走來走去的……

“你的傷很嚴重，里面都爛了，你知不知道？”楚九歌的臉也黑了，“你這是跪在石頭上了？”

如果僅僅是久跪，不會這麼嚴重。

“跪祠堂的時候，地面上灑了碎石子。”謝玄云淡風輕的道，好似在尖銳的碎石子上，跪了一天一夜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祖父？親的？”楚九歌抬頭，不敢相信地看著謝玄。

“是呀……我祖父，親的。”謝玄一頓，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心里委屈的厲害。

明明，他祖父讓他跪在碎石子上的時候，他都不覺得委屈；明明，他母親假裝看不到，一聲不吭的時候，他都沒有鼻子發酸；明明，他父親沒發現他傷的時候，他都不覺得心里難，為什麼楚九歌一問，他卻覺得心里堵得慌？

是他知道，他祖父不在意他，他母親心里沒有他，他父親顧不到他，所以沒有期待嗎？

不，他有期待的……

如果不是心存期待，如果不是賭那一口氣，他就不會放任膝蓋上的傷越來越嚴重，不會不去醫治它……

他是想要他祖父自責，母親愧疚，父親心疼，只可惜他想要他的至親沒有給他，反倒是楚九歌，發現了他的傷，為他心疼……

謝玄抬起頭，才沒有讓眼中氤氳的霧氣，化為淚水。

楚九歌搖了搖頭：“以后，遇到這種事……別傻傻地聽話，是自己的，沒必要為了賭氣，傷害自己。你這膝蓋沒有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你知道嗎？”

楚九歌看著謝玄這膝蓋都為他疼，更為他不值……

依謝玄的智慧，他要是不想跪，他祖父絕對奈何不了他，但謝玄不僅跪了，還任由那些碎石子傷自己的膝蓋，可見，這人……

是被家人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