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睡一覺，滾一回床單嗎？

北王至于這般折騰，弄得這般有儀式嗎？

北王知不知道，他這麼做讓很有力，讓對晚上發生的事，一點期待也沒有了。

北王沒有發現楚九歌異常，他角輕揚，頗為期待的道：“九歌，試一試，看看喜服合不合？”

“真的……還要再穿一回嗎？”楚九歌無力的開口。

算上這一回，都穿了三回喜服了，且還是嫁給同一個男人。

現在對喜服，都有了心理影。

北王見楚九歌不樂意，以為楚九歌對這件臨時找來的喜服不滿，北王將服放在一旁，上前，擁住楚九歌，低聲道：“抱歉，時間匆忙，沒有辦法為你重新準備喜服。”

他先前命數百繡，心制的喜服，被留在了榮蘭，一時半刻送不過來。

而他實在等不及喜服送來，只能委屈九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覺得……沒有必要，這些外在的儀式都是給別人看的，咱們自己過日子，不必在意這些細節。”真的不想，跟北王滾個床單，都鬧得人盡皆知。

這恥度太大，有點接無能。

“本王想把婚禮的最后一步走完，本王不想讓你留下憾。”北王雙手摟著楚九歌的腰，下額抵在楚九歌的頭頂上，語氣輕，帶著一說不出來的纏綿……

楚九歌輕嘆，回抱著北王，“我并沒有憾。”

個親，折騰三回，真的一點也不憾，而且……

不是彌補就能讓憾消失，就能將不圓滿變得圓滿。

就像與北王的婚禮……

不管北王為舉行幾次婚禮，不管北王這一次又一次的婚禮，準備的多麼盛大、華麗，第一次留下的憾都在。

破碎的鏡子，便是請能工巧匠修補，也無法讓它完好如初，裂痕即使小到看不見，也仍舊存在。

只是……

北王興致高昂的想要將儀式走完，楚九歌無法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

“可是，本王有憾。”北王低低地說道，話落，他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楚九歌不是沒有憾，而是……

有憾又能如何？

時間無法從來，過去發生的事，他也無法改變。

楚九歌無奈一笑，推開北王，道：“行，我去換喜服。”就當哄北天驕一回，讓他再無憾好了。

“本王幫你。”見楚九歌笑得沒有芥，愿意去換喜服，北王也收起了失落，頗有興致的上前，可他剛到喜服，就被楚九歌擋住了，“我要沐浴更，你得先出去哦。”

北王低聲一笑，“本王可以……”

楚九歌笑著搖頭，“既然要將儀式走完，咱們也得按規矩辦，婚前不可見面。”

“九歌，你我已是夫妻了，不必講究這些，本王不會嫌棄你。”他這是挖坑，把自己給埋進了嗎？

楚九歌沒好氣的白了北王一眼，“別什麼好事都想占全！個婚，三次才能走完儀式！北王爺，我勸你善良，多攢一點人品。”

北王輕嘆了一聲，憾往后退了一步，“看樣子，本王只能期待晚上的到來了！”

楚九歌：……

又想跑了，怎麼辦？

北王低低一笑，“本王走了，九歌你不要急，不管多久，本王都會等你。”

“我不急！”楚九歌沒好氣的道：“你快滾！”

“嗯，晚上，本王一定快。”北王逗了楚九歌一句，在楚九歌生氣前，先一步離開了。

為悅己者容。

今晚是他和楚九歌的大事，他得給九歌，留下足夠的時間裝扮不是？

北王走后，屋又恢復原有的寧靜，楚九歌看著喜服，默默地嘆了口氣……

真的不想再折騰一回，也怕再折騰一回，結果事到臨頭又出意外。

可是，自己挑的男人，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萬般無奈的楚九歌，很快就收拾好心，命丫鬟送水過來，服侍沐浴更。

沐浴過后，楚九歌也不用丫鬟服侍，自己就將喜服一件件穿好了。

能生巧，一回生，兩回，這都第三次了，楚九歌對喜服一點也不陌生，閉著眼睛都能穿上。

而且，這一次只有喜服，并沒有那些繁復的頭飾，比前兩次容易多了。

楚九歌很快就換上喜服，裝在銅鏡前，等著丫鬟為梳妝……

“王妃娘娘今天真好看！”給楚九歌梳妝的丫鬟，就是先前在邸服侍的丫鬟，彼此也算是人，在楚九歌面前便了幾分拘謹，多了幾分隨意。

見楚九歌臉頰泛紅，一雙眸子水潤含，便忍不住贊了一句。

楚九歌聽到丫鬟的話，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一時間也呆住了……

今晚，好像有一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楚九歌也說不上來，只覺得鏡子里的，有一點點陌生，和平時的樣子有些不同。

“王妃娘娘放心，今晚，王爺一定會……看呆了。”丫鬟見楚九歌不語，只當楚九歌害了，低聲說了一句，就不再言語，而是挑選面脂、脂為楚九歌裝扮。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打扮的，楚九歌的水，沒有一瑕疵。

許是剛剛沐浴過，的臉頰紅潤自然，雙眸自帶風而不自知，的朱更是不點而紅，完全不需要脂來妝點。

丫鬟替楚九歌抹上面脂，拿著水在手上，盡是不知如何下手，最后只能道：“娘娘，奴婢給您畫個桃花妝吧？”

“可以！”楚九歌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丫鬟得了楚九歌的同意，拿出脂細心的調出想要的，在手上試過，確保不會太紅也不會太淡，這才提筆在楚九歌的眉心，畫上一朵盛開的桃花……

眼角，丫鬟用心地為楚九歌，繪制了兩朵連在一枝的桃花，一朵含苞放，一朵綻放盛開……

“娘娘，你看……”丫鬟畫好，眼中滿是驚喜，甚至來不及放下手上的脂，就急切地催促楚九歌睜開眼，看看鏡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