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幾人在給北小乖行完禮后,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們把王爺給忘了。
蘇慕白后的小兵還好,行完禮發現不對,一個個就退得老遠,假裝沒有看到北王的黑臉。
蘇慕白躲不了,只能著頭皮上前,“王,王爺……”
“呵!”北王冷哼一聲,“現在,蘇大人能紆尊降貴的,為本王解嗎?”
“呃……王爺,您剛剛問了什麼?”蘇慕白小心翼翼地道,自忽略紆尊降貴幾個字。
肯定是他聽錯了,要不然就是王爺說錯了,這四個字怎麼可能用在他上。
“本王問你,你們怎麼知曉,本王今天回來?”蘇慕白這兩年,肯定是過得太清閑了,在他面前也敢失神,這是知曉他最近修養,不愿意見是吧?
“回王爺的話,我們不知道王爺今天回來,我們從一個月前就在這里等著了。王爺,王妃,你們不知道,我們有多盼著你們回來。你們現在可算是回來了,你們再不回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蘇慕白說著說著,就擼了一把頭發,“王爺你看,我這段時間頭發都快掉了。”
看著蘇慕白手上那一大把頭發,北王心中的不滿淡了三分,“出什麼事了?”
“王爺,你和王妃走后不久,我們就在黑霧森林外圍,砌了一堵墻,以免有人誤黑霧森林,也免得黑霧森林的瘴氣擴散。王爺你也知道,黑霧森林現在本無法住人,就是魔族的人也無法在里面生存,我們北域的人手不夠,我就……”
“說重點!”北王不耐煩地,打斷了蘇慕白的話。
他沒興趣聽蘇慕白做了多事,他把北域給了蘇慕白,這些都是蘇慕白該做的。
蘇慕白被咽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王爺,重點是……黑霧森林突然出現了一種蟲子。它們能在黑霧森林存活,先前我們都沒有注意,直到這些蟲子越過我們砌的墻,傷了人,我們才發現不對。”
“死了人?”北王冷著臉,問道。
“死了不,還引起了不的恐慌。”蘇慕白神凝重地點頭,“被蟲子傷了的人沒有死,但卻跟活死人一樣,一個個全僵,能走能,卻聽不懂人話,也不會說話。他們不吃不喝,像是失了魂一樣,剛開始還好,可突然有一天,他們突然起,開始攻擊人,甚至生吃人,喝人。”
“被蟲子咬了的人,都變得力大無窮,我們初時沒有防備,讓那些人傷了不人。之后,我們有了防備,倒是稍稍控制住了局勢,可是……
被蟲子咬傷的人越來越多,但凡被蟲子咬傷的人,都力量大無窮,暴戾兇狠。他們雖行遲緩,卻不怕,不怕傷,一個個像是瘋了一樣,有不人都被咬了。”
“自打發現了那些蟲子后,我們就一直防備,派人在黑霧森林外面灑上藥,時不時還放火燒蟲,可那些蟲子眼難見,也不知怎麼攻擊人的,不管我們怎麼防備,仍舊有蟲子潛北域咬傷人,且不斷往外擴散。現在,不僅僅是北域,就連瀾城這些離北域近的城鎮,也有人被蟲子咬傷了。”
“這段時間,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可那些蟲子層出不窮了,我們防不勝防,大夫也不知要怎麼治。被咬傷的人,跟當初被魔族傷了的人一樣,傷口腐爛、化膿,要不是王妃留下了藥方,怕是咱們北域的人都要死了。”
說到這里,蘇慕白立刻就跪下來請罪,“手下了辜負了王爺的期,沒有管好北域,請王爺恕罪。”
“回北域!”北王沒有多言,也沒有責怪蘇慕白。
他自是信任蘇慕白,但也不能憑蘇慕白幾句話,他就做出決定。
北域現在是個什麼況,他還得親眼去看過才行。
蘇慕白說的那個蟲子殺傷力很強,北王自是不懼,但他擔心楚九歌與北小乖。
北王私下與楚九歌商量,想讓楚九歌與北小乖去榮蘭,然話還沒有說完,楚九歌就將北小乖往北王手里一塞,“如果蘇慕白說得都是真的,那麼要帶北小乖去榮蘭的人,應該是你。”
“呃……”北王抱著北小乖,看著北小乖笑得天真無邪,揮著手跟他玩,什麼也不知道的北小乖,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北域的況不明,但聽蘇慕白的描述,就知他不回去可以,但楚九歌不能不去。
北域需要楚九歌。
而把北小乖一個人丟去榮蘭,別說楚九歌不答應,就是他也不會答應。
北域的況,雖在黎英和蘇慕白的努力下得到了控制,可隔三差五還是會出現,被蟲子咬傷的人,也會有人傷。
北域人,相對好管控,但像瀾城這樣的地方,北域的人就不好理。
他們不可能天天守在瀾城,但最近瀾城等地,發現被蟲子咬傷的人越來越多,傷的人也越來越多,引起的恐慌自然也越來越大。
蘇慕白一個月前,就派人守在碼頭邊,并不是知道北王與楚九歌,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也不單單是為了等他們。
蘇慕白帶兵來碼頭,是造船準備帶人出海去尋北王與楚九歌。
只是,船還沒有造好,北王與楚九歌就回來了。
北王與楚九歌剛下船,大人沒有問題可以繼續趕路,北小乖是個孩子,卻經不起連日奔波。
雖北域的況急,但北王還是在當地休整了兩天,待到北小乖適應了陸地上的生活,這才起程趕往北域。
而且他們一,北王回來的消息,就傳到了東林、西、南蠻與北林。
西新帝沈卿、南蠻的新帝景淵,還有北林的小皇帝,都不可避免的重視起來。
他們雖知北王沒有爭奪天下的意圖,但是……
北王回來了,他們對東林的方針就得變了。
畢竟,他們都見識過北王的護短。
有北王在東林的一天,他們就別想著把東林,從四國之首的位置上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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