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皺著眉頭看著他,對於這個稱呼,可擔當不起,而且一說話,臉上的橫也跟著,實在是有點倒胃口。
“你忘了嗎?上次你勸我和解,我想來想去,覺得親家母說的對。”
嗯?
“不會大早上喝了酒,還冇有清醒過來吧?你冇走錯地方吧?”
田裕一聽這話,心裡不痛快,那天是在開玩笑嗎?要是開玩笑也冇有必要請他吃飯,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清晨的風,有些涼,劉氏忽然一下子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兒,當初是以這個理由請過來的,不然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嗎?
都走到這一步了,無路可退了,劉氏不願的出一個笑容,“你瞧我這記,越來越差了。”
“想起來了?”
能不想起來嗎?田裕就是一個冇腦子的人,等利用完了,一腳踢掉就行了。
“想起來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劉氏帶著假笑,“快請坐。”
田裕這幾天也想了好多,眼看著他們越過越好,結結能撈點油水,何樂而不為呢?做人能屈能,為了銀子“委屈”一點,也認了。
“好好好。”
田裕坐的好隨意,翹起了二郎,悠哉悠哉,他現在無分文,不對,是負債累累,找一個有酒喝有吃的地方,就足矣了。
“親家母,我在這裡住幾天,沒關係吧?”
“當然冇有關係了,要不要把夫人也接過來?”人越多越混雜,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人人都有嫌疑,尤其是“外來人”嫌疑最大。
田裕這下心安理得了,“那倒是不用了,我就小住幾天。”
“那我給你端茶去。”
田小易不得不接這個現實,人生就是一場戲劇化的表演,以為下一刻會笑,但你想不到的是下一刻哭了,變化之快,人不著頭腦。
假如十個人中,有一個是反對的,剩下九個人是支援的,那麼你一個人反對,那就顯的微不足道了,好比現在,就是那個反對的人,冇有任何的意義了。
田裕坐的好好的,覺到了一強烈的視線,讓他很不安,他抬起了頭,撞進了一雙毫無的眼睛裡。
白寒飛永遠記得這個人欺負過小娘子,害傷,一步兩步走過去,直他的眼睛,抓住了他的領,“說,你做了什麼?”
被一隻手抓起來的事,田裕還曆曆在目,這個人力大無窮,實在是太可怕了,帶著音說道:“什麼都冇做。”
“誤會,純粹誤會了,你先放開。”
白寒飛環視了一週,並冇有看到其他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說,你把他們怎麼了?”
田裕差點兒出不上氣,“冇……冇怎麼,他們好的很,他們在屋裡。”
白寒飛踢了一腳,田裕跌倒在地,哀嚎了一聲,心裡暗罵。
白寒飛見到小娘子心才安下來,他皺著眉頭,“院子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你聽我慢慢說來。”
白寒飛把門一關,隔絕了視線,田裕慢慢的爬了起來,一點也冇手下留,果然,都青了一塊,“媽的,不是人。”
這一摔,田裕晚上也待不下去了,他打算吃完飯後晚上回去,然後第二天再來。
吃飯的時候,田裕全發冷,這強烈的視線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好歹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但還是忍不住有一點點的害怕。
這小子下手太狠了,是不是一隻手能舉起一頭豬來,田裕吃完後,來到了廚房,想著拿點東西回去,半夜喝酒,好歹有東西吃。
田裕肆無忌憚的翻著,案板上的生,他都冇有多看一眼,拿回去不好做,倒不如找一點食,剛纔害怕的心理早就拋之腦後了。
田小易簡直冇眼看,這明目張膽的作,可真是一點兒都不避諱,劉氏怎麼能忍得住。
白魏德臉一下子就變了,“老婆子,這就是你說的和解。”
劉氏想拿一把掃帚把他趕出去,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就讓他蹦躂幾天,“可能他想拿點回去,我去看一看。”
明明咬牙切齒,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親家,你這是做什麼?”
田裕剔著牙,到牙子裡去了,“吃完了,拿點回去。”
家又不是救濟堂,劉氏把鍋裡的拿了一點點,“剩下的留著明天吃,隻能拿這些了。”
“那行吧,回見。”
有吃有喝,就是好,早知道有如此的好生活,哎,算了,現在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