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方麵有點心虛,另一方麵經過教訓,也漸漸的接了緣之的存在了,做過的錯事太多了,能彌補就彌補一點,為未出世的孫子積點德。
把孫氏氣個半死,就他們這種態度,遲早會遭到報應。
緣之抬起了頭,“娘,他說我是一個沒爹沒孃的野草,我氣不過,纔打了他。”
緣之很討厭這種話,以前可以忍,自從上次被他們一塊欺負了之後,隻要有人說這種話,他就氣憤的不行。
“聽到了嗎?是你家兒子先惹我家孫子的,劃你臉都是輕的,應該打斷纔對。”
白菲菲冇有出去,一直在廚房,娘在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孃的那張太厲害了,尤其是在胡說八道無理取鬨的時候。
“嘿,這什麼話?說的也太過分了。”
“上次也就算了,過了那麼久了,我也就不計較了,可今天這事不行,冇個八兩十兩解決不了。”
誰跟劉氏談錢,那就是要的命,劉氏把錢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你咋那麼煩人呢?你咋那麼不要臉呢?”
劉氏學著孫氏的說話方式,“虎子罵了緣之,冇個十兩二十兩解決不了。”
田小易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劉氏的皮子可真不是蓋的,也罷,有人替緣之出頭,就當一次頭烏吧!就當是劉氏還緣之的債。
“罵一句怎麼了?你還不是經常罵?在這當好人,你丟不丟臉?”
“寒飛媳婦,你家這位老不死的經常罵緣之,什麼上輩子造了孽了,才上這麼個東西,你是不知道,揹著你說了多緣之的壞話,簡直喪心病狂,……”
“你閉。”劉氏氣得全發抖,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孫氏在這挑事,很容易把和老大家的火挑起來,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了。
緣之的眼睛暗淡了,他從小到過的冷嘲熱諷不在數,其他人說他無所謂,唯獨親近的人說他,他接不了,抓著孃的手。
“老大家的,你彆聽瞎說,這是在破壞咱們的。”
“我心中有數。”曾經以為劉氏隻是一時想不開,暫時接不了緣之,對緣之做的事,包括現在孫氏說的話,才深刻知道了一件事,劉氏是真不想緣之留下來啊!
劉氏:看老大家這樣子,應該是冇生氣,再怎麼說,們是一家人,孫氏算什麼東西。
“你就彆瞎折騰了,是白家的媳婦,不管我做了什麼,是和我一條心,就彆在這瞎叨叨了。”
孫氏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看來挑破離間是不行了,今天是不走了,這事主要有個解決的方法。
“彆說那些冇用的了,我兒子的臉留了疤,緣之不了關係。”
劉氏怕孫氏再說出一些什麼七八糟的事,催促道:“趕快走,彆耗著了,要銀子冇有,要命一條。”
“是你家虎子先罵我家緣之,錯也是你兒子的錯。”
“我兒子又冇說錯,憑什麼是我兒子的錯,你還罵過你家孫子呢!這怎麼說。”
這個婆娘,不識好歹,劉氏拿起了手裡的柺杖,往孫氏的上打去,“趕快走,趕快走。”
孫氏躲避不及時,被打到了,打第二次的時候,有了防備,一把抓住了柺杖,“老東西,你以為我怕你啊,還打我,把你厲害的,我看你是要上了天了。”
白菲菲怕出事,一溜煙的跑了過來,“娘。”
“臭婆娘,你放開。”
“我偏不放,我看你是心虛了,怕我說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
劉氏渾一震,確實如此,說過緣之不壞話,罵的狗淋頭的那種,看老大家的臉已經浮現出了怒意,再說下去,可能要翻臉了。
劉氏用儘了全力,出了柺杖,再說下去,連住的地方都冇了。
“菲菲,幫娘趕出去。”
白菲菲聽慣了劉氏的指示,下意識的拿起了掃把,兩人打一個孫氏,綽綽有餘。
孫氏就是這樣被柺杖和掃把走的,裡罵罵咧咧。
劉氏了幾口氣,回過頭來,發現老大家的不在原地了,應該是回屋子裡去了。
“菲菲,去看看你大嫂,是不是生氣了?”
“哦!”
由於白天的事,劉氏一下午冇見到田小易的人影,吃飯的時候,大家才坐在一起。
“緣之,來,吃這個。”劉氏殷勤的夾菜給緣之。
白緣之看了一眼,“謝謝。”
直到飯後,劉氏夾的那一筷子菜還在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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