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氣氛逐漸蔓延,人的哭喊,男人的嘆息,生存的希,隨著這一攤鮮,與這個心臟碎裂的人,一起消逝。
他們迷茫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做什麼,王羿就是這只隊伍引路的明燈,沒有了他,隊伍何去何從,誰也不知道。
“他媽的,你們是怎麼做的!”
張飛臉上浮現出無法形容的怒氣,一雙眼睛仿佛蘊含火焰一般,抖的手臂猛的抬起,直接扇在了楊兵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將眾人驚醒,楊兵沒有躲,也不想多。
“是晉天德。”沉默已久的羅恒突然說道。
“晉天德!老子殺了他們!”
張飛怒吼一聲,瞬間暴走。
“不行,你不能去!”
楊兵立即緩了過來,拽住張飛手臂。
“你不能去,現在晉天德肯定已經有了準備,正等著咱們過去報仇,去了就是死!”
“滾開!死,老子不怕,羿哥都死了,誰還能在這末世中活下去!”
張飛一把甩開楊兵,仿佛一頭人影暴猿一般。
張飛的話,或許沒有錯,隊伍一路走來,如果沒有王羿的指引,恐怕能不能出金陵都不一定,如今王羿已死,眾人的希,也隨之破滅。
“想給羿哥報仇的都跟我走!”
張飛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向防車。
“我去,我去給羿哥報仇!”
魏平突然起,他忘不掉,那天在老山公園,是王羿,將他從喪尸手中救下。
“我也去,給羿哥報仇。”
這是羅恒的聲音,他是在新集鎮被王羿救下的,如果沒有王羿,他和他的特警隊伍,不是死,就是被喪尸吃掉。
“我,我也去。”
李鴻明,李梅的遠房表弟,他一直是隊伍里最懦弱的人,此時,竟然是一臉無懼的跟上了張飛的步伐。
劉洋,張聰,杜靜,沈河兄妹,李衛平,幾乎隊伍里的所有員,全部驀然起,跟著張飛的步伐,向那五輛防車有去。
他們全部都是被王羿救下的,王羿給了他們生存的希,教他們如何對抗喪尸,如何提升自己,此刻,也到了他們回饋的時候。
一個人,他做的一些事是否值得,不是看他活著的時候,而是看他死了之后,如果王羿看到這幅畫面,或許,他會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你,你還要帶我去找妹妹呢,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呆愣了半天的韓雪終于緩了過來,記得,王羿曾經跟說過,要去豫南幫找到妹妹,可如今,那許下誓言的人,已經躺在了泊之中。
“滋滋~~
仿佛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與憤怒之中的時候,那一攤向外擴張的鮮,像是是遇到了什麼屏障一般,突然停止流,而王羿膛上的傷口,仿佛定止了一般,鮮不再向外噴涌。
這奇怪的一幕,除了韓雪,并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注意,包括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李梅幾。
“嗯?”
韓雪了眼睛,再次看向那一攤暗紅的鮮。
“好像,小一些了?”韓雪眼中閃過疑,下意識的低頭,仔細看著地上的鮮。
“滋滋~
鮮依舊在流,只是方向不同,之前是向外擴散,而現在,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向王羿的緩慢收。
“真的,真的回流了!”
韓雪驚一聲,眸中閃過驚訝。
“梅姐!沈醫生,你們快看!”
韓雪的聲音將幾驚醒,回眸看去,卻見韓雪指著地上的滿臉驚容。
“怎麼了?”李梅了紅彤彤的眼眶,疑問道。
“你們看這跡!”韓雪驚聲道。
“跡?跡怎麼……”
沈醫生話音一頓,目下意識的看向腳下的跡。
“怎麼和剛才的不一樣?”
沈醫生里呢喃著,回想起剛剛的景,從王羿流出的幾乎將這街道鋪滿,但現在,攤竟然是小了很多。
“看錯了嗎?”
普通韓雪一樣,沈醫生用力的了雙眼,再次看去。
“滋滋~~
仿佛無數條紅蛇一般,在不斷的從各個方向往王羿的上游走!
“天那,這,這!”
沈醫生雍華的容上滿是不可置信,眼前這一幕,徹底顛覆了沈醫生的觀念。
流出去的,竟然還可以自流回來,這,這怎麼可能?
“啊!”李梅發出一陣短促的尖,只見楞楞的抬起手臂。
“它,它怎麼自己走了?”
幾問聲看去,只見李梅手掌上的鮮,竟然是緩緩的流了起來,甚至連袖上的鮮,都緩緩分離,不留任何痕跡,順著李梅的手腕游走到指尖。
“滴答!
幾滴滴落在地,卻是沒有停止,繼續向王羿的游走過去。
“天那。”
朱敏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些漸行漸快的,雙手捂住了雙。
“怎麼回事?”楊兵急忙跑了過來,剛才他去勸說張飛,卻直接被張飛無視,原本是想著去找菜明國求援,卻發現了幾的異樣。
“楊兵,你快看!”
沈醫生指著已經恢復如常的地面說道。
“地上怎麼……”楊兵說道一半突然停止,之前這地上可全部都是鮮,可現在竟然是變得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而那攤,此時已經全部聚集到了王羿的邊。
“咕咚咕咚~
膛上的傷口仿佛一張大一般,將涌過來的全部吞噬,而王羿的臉上,隨著的不斷進,也變得漸漸紅潤了起來。
這詭異異常的一幕,不管是楊兵還是李梅幾,心中都是一陣狂跳。
“你們在這看著,我去把張飛他們過來!”
楊兵眼中閃過復雜的神,有喜悅,有恐懼,他約約的知道,發生在王羿上的事,代表著什麼。
“轟~
五輛防車相繼啟,車上的眾人皆是一臉怒容,子彈已經上膛,砍刀已經握,他們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羿哥復仇。
“等一等!”
突然,就在幾輛車即將啟的時候,楊兵不顧危險,展開雙臂攔在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