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進,進來吧。”
過了片刻,王羿的聲音從門傳出。
“吱嘎~
沒有任何猶豫,李梅立即推門進。
“羿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勢還沒有好?”
李梅一進門,雙眼便看向床上蓋著厚厚被子的王羿。
“沒,傷勢好的差不多了。”
見李梅靠近,王羿不著痕跡的把手在被子上。
“你怎麼過來了?”王羿面容自然問道。
“我剛才路過,聽到你這有聲音,還以為你傷勢沒有好呢。”
李梅說著款款走近,直接坐在了床邊。
“對了羿哥,我看看你那傷口愈合的怎麼樣了。”
李梅見王羿自脖子下就蓋著棉被,便想要手掀開棉被,看看王羿膛上的傷口。
“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麼看的。”
王羿眼中閃過一抹慌,立即手握住李梅的手腕。
“那就好。”李梅沒有多想,出手緩緩王羿的臉龐。
“羿哥,辛苦你了。”
李梅的聲音特別的溫,一雙眸楞楞的看著王羿,滿是心疼的神。
“嗨……說那些干什麼。”
王羿搖了搖頭,李梅含脈脈的神,讓王羿心里有些承不起,畢竟剛剛………
“呵啊~~”
下一刻,王羿眼中閃過一疲勞,里也不打起了哈氣。
“羿哥,你休息吧,那邊陳慧找我有點事,我先過去了。”
見王羿困了,李梅立即起,順手將剛剛皺的床鋪理了理,轉就要走出去。
“嗯?不對?”
直到走出教室,李梅才覺到一不對勁。
要是平時的話,恐怕羿哥早就對自己手腳了,今天怎麼這麼平靜?
李梅眼中閃過思索的神。
“羿哥今天的表現,有些不正常啊?難道是太累了?”
李梅自言自語的嘀咕一聲,有心推開門在看一眼。
“梅姐,快點過去啊,慧姐等著你清理資呢!”
一聲高呼打斷李梅的想法,抬頭看去,正是蔣麗帶著隊伍里的幾個人走了過來。
“好,我這就去。”
李梅急忙應道,回眸看了眼閉的房門,李梅搖了搖頭,將心中疑甩出,與蔣麗幾一起走下樓。
“呼~呼~
直到聽到外面腳步聲遠去,王羿才急忙掀開被子,出下面滿臉忐忑的凌萱。
“羿,羿哥,梅姐沒有發現我吧?”
小妮子被嚇壞了,如同驚的兔子一般從王羿床上跳下。
“沒有,要是發現了,可就不會這麼容易就走了。”
王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其實王羿也是有些心虛,李梅對自己的王羿心知肚明,其他幾個人就不用說了,畢竟都是年人,但凌萱不過十幾歲,如果真的被李梅發現,恐怕會惹出不事。
“那,那我,我走了啊。”
被這麼一嚇,凌萱也沒了和王羿做點什麼的意思,結結的說完,雙手捂住紅的臉蛋,頭也不回的跑出教室。
看著凌萱慌的背影,王羿無奈的搖了搖頭,并不是因為凌萱逃跑,而是后悔自己剛才所做。
“怎麼就控制不住你呢!”
王羿低頭看著被子上支起的帳篷,眼中芒閃過。
早,八點。
即便已經是初冬,這個時間,太已經冉冉升起,金燦的照在微山湖面,一個僵的影,漂在湖面上微微起伏著。
“嘩啦~
漁船破開水面,兩個衫襤褸的影,一大一小,看樣子,應該是一對父子。
“爸,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男孩清脆的聲音響起,男子順著男孩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平靜的湖面上,一道人影被湖水緩緩推近木船。
“不要管,有可能是喪尸!”
男子沙啞的聲音響起,略微低頭,看了眼船中漁網中的幾條瘦魚,如果這微山湖被喪尸污染了的話,那些這魚,恐怕也吃不了了………
“不,爸爸,他好像不是喪尸!”
男孩臉上閃過一抹倔強,拽著父親的手臂。
“好吧,就過去看一眼。”男子搖了搖頭,他本不想惹上多余的事,但無奈孩子強烈要求。
木船搖搖晃晃,靠近了那隨著湖面漂浮的影。
“爸爸,你看,他不是喪尸!”
孩子指著那影興的在船上跳了起來,他父子二人在這微山湖附近生存了幾個月,每天都與喪尸作伴,如今突然見到正常的人,孩子不免興了起來。
木船向著岸邊劃去,除了這一對父子,船上,還多了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今天的微山島,顯得特別的冷清,昨晚的槍聲響了將近半宿,島上的幸存者,只要稍微聰明一點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菜明國帶人與晉天德火拼,現在菜明國已經被晉天德殺了!”
“不對,是晉天德被蔡明國殺了!”
兩個瘦弱的男子靠在街道一旁小聲嘀咕著,其實他倆誰也沒聽到任何消息,只不過全憑猜想罷了。
幸存者們游游的走在這破敗小鎮的街道上,隊伍他們來說,這個聚集地誰做主,并不重要,他們在意的是,安穩的活下去,以及那每個星期都會派發一次的生活資。
當然,說是資,其實也不過就是每個人定量的幾斤大米,還有一小撮鹽,至于類和蔬菜,對不起,如果有能力,你可以自己找,晉家不提供。
而今天,正好是派發資的日子。
近十萬幸存者將那的可憐的米飯就著鹽吃掉,一個個的手持各種容,或是破碗,或是自己制的布袋。
還有家的就拖家帶口,上至快要沒有行能力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兒,群結隊的向著晉家倉庫走去,因為發的食是按照人頭平均分配,只要你有一口氣,就可以領到糧食,至于那些已經沒有家的人,則形單影只,孤零零的走在幸存者中。
十萬幸存者,在這微山島上穿行,可以說是異常的明顯,還未到晉家倉庫,就被塔樓上警戒的士兵發現,匯報上去。
“旅長,他們都過來了。”
倉庫,一千名士兵一夜沒有休息,包括菜明國,將這倉庫的所有資全部清點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