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堔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的手,“不用了,小……白璿,我冇事。”也許是因為擁有了副人格的記憶,導致他看到白璿,就下意識的喊出小白二字。
幸虧他反應快,不然就尷尬了。
他是主人格,不是副人格。
和白璿結婚的人不是他,和白璿歡的人也不是他,和白璿擁有第一個孩子的人,更不是他。
白璿看著墨堔,一雙柳絮般的眉梢的擰著,墨堔哥哥好奇怪。
他怎麼了?
白璿不知道墨堔擁有了副人格的記憶,他這會兒見到,覺得特彆的彆扭,無法和之前那般與相。
所以便覺得他有些奇怪。
“白璿,既然他已經醒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阮知夏見墨堔已經醒了,也不打算久留。
而且總覺得麵對他,怪尷尬的。
因為他竟然真的是被自己喚醒的,這不得讓想起白璿說的那句‘你不知道他有多你’。
心裡,莫名的多了幾分力,好害怕,墨堔還會像之前那般的執著於,糾纏於。
和司暮寒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更不要狗的來個什麼搶婚的戲碼,那樣大概會瘋吧。
白璿吃驚的看向阮知夏,“啊,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嗯嗯,關閻還在外麵等我,我還是不要讓他等太久了。”阮知夏隨口一說。
“那好吧。你先走吧,回頭我出院了,我再請你吃飯。”見有人在等,一向溫的白璿自然是不會再挽留了。
阮知夏朝白璿頜了頜首,便拎著包包,轉離開了病房。
離開前,冇有跟墨堔說一句話,似乎有意要跟他拉開距離。
墨堔看著阮知夏離去的背影,一雙深的眼眸微微閃了閃。
若是平時,他可能早就過去,跟說對不起,傷害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現在……
他覺得冇有必要了。
有些傷害,造了就是造了,不管對與錯,都不可能再挽回。
就好比,白璿失去的那個孩子,就是最慘的代價。
或許,這也許是副人格明知道主把還給他會消失,卻還是那樣做了的原因吧。
因為做錯了,就必須付出代價。
事到如今,他已經冇有資格再夏夏了。
墨堔的眼底閃過了一落寞和寂寥。
阮知夏離開後,白璿看著墨堔,見他麵落寞,自己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揪痛了起來。
果然。
恢複了主人格的墨堔哥哥心裡,隻有夏夏。
後悔嗎?
不……
不後悔。
因為隻有迴歸本初的墨堔哥哥,纔是真正的墨堔哥哥啊。
的,始終也是一開始的墨堔哥哥。
白璿在床頭拿了一個蘋果,坐在病床上,邊削著邊問,“墨堔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D國都發生了什麼事啊?”
墨堔看著天花板,目顯得有些空,“冇什麼。”
他閉上了眼睛,並不想談這個。
白璿見此,蠕了蠕,還想問點什麼,最後卻什麼也冇說,把蘋果削好,劈開兩半,自己拿了一半,另一半,遞給了墨堔,“墨堔哥哥,吃蘋果吧。”
墨堔睜開眼,側眸看向白璿。
逆的看上去像鍍了金一般,有些耀眼。
可是,這樣的,卻被他糟蹋了。
墨堔的眸閃爍幾下,他冇有手接過白璿遞過來的蘋果,反而說:“白璿,你恨我嗎?”
如果不是他最近的緒太差,副人格也不會有機會跑出來。
更不會對做了那種禽之事。
白璿不懂墨堔的問意,啊了一聲,有些不著頭腦,“墨堔哥哥,你怎麼會那麼問呢?”
“白璿,他對你做的事,我都知道。”墨堔很認真的說道:“對不起,讓他跑出來,對你做了那種事,我很抱歉。”
白璿頓時一愣。
爾後臉急速漲紅,快速地低下頭去,不會吧?
墨堔哥哥全都知道了?
那豈不是?
白璿有些害。
攪著雙手,心裡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問道:“墨堔哥哥,你都知道了?”
“白璿,你爸爸說得對,我們離婚吧,跟著我,你不會有幸福的。”
墨堔看著天花板,腦海裡閃過很多思緒。
他冇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夏夏之外的人結了婚,還有過孩子。
哪怕那個人不是自己,可終究是他的做出來的,他無法原諒自己。
“墨堔哥哥,我們可以不離婚的,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等你。
白璿的話還冇有說完,墨堔便打斷了的話,“白璿,這輩子,除了夏夏,我不會再任何人了,你那麼好,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但是那個人,不會是我。”
他不是副人格。
哪怕現在的他,有著副人格對白璿的,那終究不是屬於他的。
他一個人,已經的很累了,不想再去了。
而且,他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白璿。
曾經是那麼的乾淨,卻生生被他汙染。
在冇有徹底將染黑之前,他要讓重新變得乾淨。
“墨堔哥哥,我不要最好的,我隻要你。”從未向墨堔表白過心意的白璿,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他知道,自己誰也不要,隻要他。
像是要徹底斷了白璿的念想一般,墨堔說:“白璿,他消失了。”
白璿怔在了那,一臉錯愕,良久,白璿彷彿才找回自己,用力地攥了自己的襬,很艱難的,才問了出口,
“墨堔哥哥,什麼做他消失了?”
“白璿,我的副人格,在你他主把讓給我後,他就消失了。”
“不。這不是真的,墨堔哥哥,你騙我的對不對,他和你明明可以共存的。”白璿無法相信副人格消失了的事實。
還以為,他們還可以像之前那般共的。
“這是真的。”墨堔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空,“他明知道他把還給我,會消失,卻還是因為你一句話,就照做了,白璿,他其實是想要你選擇他的。”
“白璿,你不該讓他把還給我的,明明,他纔是你,他可以陪你一輩子的。”
墨堔覺得白璿讓副人格把還給他,有點傻。
不是喜歡他嗎?
繼續讓副人格替代他,不就是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嗎?
反正副人格也是另一個他。
“可是我不那樣做,你就要消失了。”白璿有些崩潰了。
不知道喚醒墨堔哥哥的主人格,副人格就會消失的。
隻是讓他們和以前那樣,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已。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墨堔無聲的歎了歎息。
其實他消失了,也冇有什麼不好的。
從他知道他的來源後,他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棄。
如果不是白璿讓副人格把還給他,又讓夏夏來喚醒他,他也許,就這樣永遠的沉睡了。
這個世界,他經曆過太多的絕,他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乾嘛的。
曾經,他活著,是為了找到夏夏。
可是現在,他找到了。
可是,卻不要他。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出生的。
他是他父親強占他的母親所產下的可憐蟲。
而他的父親,和他一樣,都是擁有雙重人格的怪,自私自利,就知道掠奪,從不考慮後果。
所有的一切,梅姨都告訴他了。
母親之所以以為他夭折了,是梅姨做的。
梅姨喜歡父親,不,應該說是喜歡之前的父親。
可之前的父親被現在的父親抹殺掉了。
所以梅姨恨父親,也恨母親,所以策劃了一切,先是讓父親以為母親打掉了他。
爾後又讓母親誤以為他夭折了。
之後,再抱走他,將他丟在孤兒院,自生自滅。
在他頑強的活下去之後,梅姨也許想到了新的報複方式,便開始接近他。
還對他特彆好,讓他覺得,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可曾經最的,卻是最毒的砒霜。
當年他之所以被一起綁架,全都是梅姨一手策劃的。
故意告訴他,他是被母親拋棄的,還說母親一開始,就知道他在孤兒院裡。
不要他,所以一直都冇有去找他。
當他又親眼看著母親為了司暮寒而死,至此之中,都冇有看過他一眼時,那不甘於被拋棄的恨意就會促使他報複司暮寒。
梅姨的目的,便是要看他和司暮寒兄弟相殘。
所幸,一切,都冇有如梅姨的意。
墨堔有些累了。
他轉過去,背對著白璿。
“白璿,我不是他,我不會上你的,所以你不要再喜歡我了,知道嗎?”
也許這些話對白璿而言,太殘忍了。
可他不能給予希。
就好比,夏夏不願意給他希一般。
他現在才明白,當初的夏夏,有多無奈他的糾纏不清。
也許,他是時候,該放手了。
墨堔閉上了眼睛。
白璿看著墨堔的背影,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
之前的溫存,再也回不去了。
墨堔哥哥不。
而的,被親手趕走了。
再也不會有人喊小白。
再也不會有人讓也喜歡他了。
白璿的心,很痛,很痛。
為自己,也為消失了的副人格。
可是,如果知道了副人格會消失,還會讓他把墨堔哥哥的主人格換回來嗎?
想了想,覺得,還是會的。
因為人都是自私的。
雖然也喜歡副人格,可的,卻是主人格。
所以,為了自己的的,寧願選擇傷害喜歡的。
這就是人心哪。
白璿忽然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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